分卷閱讀10
話還不接,他真是走也不行不走也不行,最后還來個濕襠。 蘇暮星撇撇嘴,解開安全帶。 唐林:“???” 蘇暮星半瞇著眼,“大中午的,有點困,你開車吧?!?/br> 唐林面部肌rou抽搐,嘴角的面包屑都抖了下來,他兩腳一伸,語氣很狗腿了,“我也困,想睡覺?!?/br> 某人冷漠臉開門下車。 蘇暮星窩在副駕上瞇了會眼,根本睡不著,唐林報復似的廣播節(jié)目開得老響,一男一女倆主播不愧是社會主義接班人,能從今天中午吃什么扯到中國夢,唐林就一邊開車一邊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蘇暮星認命,這困意一走,她就想起剛才在醫(yī)院的場景,忍不住掏出手機給何嘉木發(fā)微信,“許清然你了解多少?” 何嘉木回:“兩個禮拜前剛從第二軍醫(yī)院轉(zhuǎn)來的,能力很強,前幾天搭過兩臺手術(shù)。” 蘇暮星問,“別的呢?” “不太熟,怎么了?” 蘇暮星說:“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在巖縣救過我的男人嗎?” 何嘉木回地很快,“當然,你上次不是還說見到他了嗎?” 蘇暮星說:“就是他。” 巖縣是許清然救了她,送她去了縣醫(yī)院,她做完手術(shù)醒來,他就坐在她病床邊,可那也是最后一面,好像是確定她沒事了,他當天就走了。 后來不知道葉路哪里得到她出事的消息,連夜派了人趕來巖縣,她一脫離危險一行人就把她接回了安城,送去最好的醫(yī)院治療養(yǎng)病。 她不是沒有想過找他,離開醫(yī)院的時候,她問了縣醫(yī)院的醫(yī)生護士,可就是沒人知道他來自哪里聯(lián)系方式是多少,只知道他好像是來附近旅游的,是個醫(yī)生,出了事就做了災(zāi)區(qū)的志愿者。 她連一句謝謝都來不及說,便是天南地北。 何嘉木的微信再進來——“送上門的,姐妹你不泡他?” 蘇暮星想起醫(yī)院那幕,男人問她是不是喜歡他,她回答不出來,可男人眼里的嘲諷她卻看的清清楚楚。 她嘆了口氣,回:“有點難?!?/br> “姐妹別放棄!只要許清然不是基佬,你就有機會。” “......” 蘇暮星收了手機,何嘉木不靠譜的,和她一樣都是少了條腿的,這種問題還是請教同樣三條腿的生物比較好。 她淡瞥了眼唐林,問地一本正經(jīng):“你們男生喜歡主動的女生嗎?” 唐林吊兒郎當,“要開葷了?” 蘇暮星他是了解的,同事快五年了沒見她談過戀愛,某次喝了酒,她偶然提過一嘴自己的戀愛史,有個青梅竹馬,在一起兩年,大一過完分的手。 蘇暮星面不改色地胡謅,“我也是有需求的?!?/br> 唐林一噎,差點咬到舌頭,大姐,您能稍微含蓄一點嗎? 蘇暮星淡淡甩下一句質(zhì)疑:“你沒有?” 唐林炸毛:“我有!我當然有!我怎么會沒有!”他是男人,怎么會沒有需求,這種質(zhì)疑他不接受。 蘇暮星管他炸不炸毛,斜睨了他一眼:“說正經(jīng)的呢,靠譜嗎?” 唐林打了方向盤,左拐說:“看臉。” 蘇暮星一手托腮,抿唇微笑:“我這樣的?” 唐林冷哼:“不靠譜?!?/br> 蘇暮星有點焉。 唐林繼續(xù)補刀:“你性格差?!?/br> “......” “腦子也不行?!?/br> “......” 蘇暮星冷冷刮了眼唐林,這人是誠心給她添堵。 唐林懟完蘇暮星覺得全身都舒暢了,他見好就收:“這里哪里可以停車?”他知道蘇暮星也是這邊上的大學。 蘇暮星視線飄向車外,原來已經(jīng)到大學城了,她是A大畢業(yè)的,別人大學都是四年,她讀了五年,休學一年。 “前面路口右轉(zhuǎn),有個小型停車場,免費的?!?/br> ——— 采訪約在大學城附近一家頗為雅致的咖啡館里。 蘇暮星他們到的時候,當事人林曉敏已經(jīng)挑了一處相對角落的位置坐下。 “曉敏?!碧K暮星走上前,見林曉敏望向窗外目光有些呆滯,她雙手輕輕搭在她肩上,放低聲音道:“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br> 林曉敏見到蘇暮星,想站起來打招呼,蘇暮星連忙阻止,示意她坐著,自己繞過方桌在對面坐下。 “暮星姐,這位是?”林曉敏看著唐林,話是問向蘇暮星的。 被林曉敏這么一問,蘇暮星才想起之前都是自己代表臺里單方面跟她私下接觸,除了自己,她并沒有見過臺里的其他人,對陌生人心存戒備是理所當然的。 “唐林,攝影記者,今天是正式采訪,所以他跟著一起過來?!碧K暮星同她介紹。 林曉敏點點頭,雙手扶著桌上的水杯摩挲,微微蹙著眉。 蘇暮星把手上的文件遞到林曉敏手邊:“這是今天的采訪稿,里面的問題我昨天郵件給你看過,你最后再確認一遍,有什么問題還可以提?!?/br> 林曉敏目光落在手邊的文件上,手依舊捂著杯子,她搖頭:“沒有問題。” “好?!碧K暮星見一邊唐林已經(jīng)搭好三腳架,擺好攝影機,她拿過桌上的采訪稿:“那我們現(xiàn)在開始吧?!?/br> 蘇暮星:“您先介紹一下自己?!?/br> 林曉敏:“我叫xx(化名),23歲,在上大學,今年大四?!?/br> 蘇暮星:“您為什么會做代孕?” 林曉敏:“我家庭條件不好,父母只是普通的工人,去年下崗了。有個哥哥,家里勉強能供我上大學,我平時自己兼職打工加上獎學金,生活費基本不用父母出。但是去年冬天家里出了意外,大火把房子給點著了,等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太遲,雖然人都逃了出來,可房子沒了,一下子欠了一屁股債,母親一病不起,今年春,哥哥要娶媳婦,對方要好幾萬的彩禮,我實在沒有辦法,沒有辦法才…才…去做代孕,這一胎就是一百萬啊,一百萬啊...我沒有辦法了…” 林曉敏越說越激動,眼淚噼里啪啦地砸,蘇暮星抽了幾張餐巾紙遞過去,等她稍微平復了點,才繼續(xù)采訪。 蘇暮星:“您是怎么認識雇主的?” 林曉敏:“我們是通人介紹進去一個代孕的圈子,她們是會員制,有準入門檻,需要申請認證核實個人信息,先是自己報名和提交個人信息,然后他們會有專門的人來核實,去醫(yī)院做全方面的身體檢查,等一系列的考核通過,就自然會有雇主找你?!?/br> 蘇暮星:“您目前遇到的情況是?” “我…我現(xiàn)在有四個月身孕了,可是…雇主突然不要我這個孩子了。”林曉敏遲疑了一下,繼續(xù)說:“他們不要我肚子里的這個了,讓我自己去打掉,我一分錢也拿不到,肚子里還多了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