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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外人。” 第二百一十八章: 吃舞姬的醋 薛臨時問道:“還有呢?” 寧錦容仔細(xì)想了想,“你還說,即使我做錯什么,也不必害怕,因為我的背后,有你。”她說完便低頭笑了,“我很開心,這大概是我收到最好的禮物?!?/br> 薛臨時將寧錦容扶上九層白玉階,之后一改與寧錦容說話時的柔情,端的是不怒自威的架勢,“今日是懿皇貴妃十七歲的生辰,朕希望眾卿家不要使出什么幺蛾子,否則,會有什么結(jié)果,朕也無法預(yù)料?!?/br> 拱伏在地的大臣整齊的應(yīng)道:“是。” “既然如此,眾愛卿請起?!毖εR時似乎是有意收斂了他的冷漠。 眾大臣起身便依次落座,因為薛臨時鐵了心的要給寧錦容大辦,所以這次生辰宴比歷代皇后的壽宴顯得更隆重些。 薛臨時扶著寧錦容坐在她旁邊,之后他才坐在龍椅上。 歌舞升起,舞姬陸續(xù)入殿,太監(jiān)宮婢也陸續(xù)端著菜肴呈上來。 寧錦容卻是如坐針氈,她湊近薛臨時抱怨道,“雖然你的龍椅很不錯,但我略顯心酸啊,為什么這么熱的天要給我的座位上墊個棉墊?” 薛臨時看著她噘嘴抱怨的可愛模樣,忍不住湊過去親一口,“乖,不墊個棉墊的話,坐在會難受的,你若是熱的慌,便讓伏依掌扇給你扇扇風(fēng)。” 寧錦容看著底下看歌舞喝著酒的大臣,“也行吧?!彼D(zhuǎn)頭吩咐伏依去拿把扇子扇風(fēng)。 薛臨時讓太監(jiān)將他身前的酒啊海鮮之類的,還有茄子都撤下去,“阿容,吃點(diǎn)東西,我方才問過伏依,她說你早膳吃的不多,是等現(xiàn)在吧?” 寧錦容努力板著個小臉,一臉正氣的說道:“看破不說破,我還能假裝和你是一對恩愛的夫妻?!?/br> 薛臨時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寧錦容的腦袋,“就算是假裝,也請阿容假裝一輩子。真不知道你哪里來那么多稀奇古怪的話,以后只準(zhǔn)說給我聽?!?/br> 寧錦容點(diǎn)頭,“好?!彼难劬χ樽羽ぴ谖杓砩?,她們的一舉一動都很柔美,特別有一個動作,舞姬的胳膊橫在身前,她們將額頭垂下,然后從寬大的舞袖后探出半個芙蓉面,將羞澀演繹的淋漓盡致。 “用一句話夸贊她們,快!”寧錦容用胳膊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捅了捅薛臨時的胳膊。 薛臨時遲疑的說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寧錦容鄙夷的看向薛臨時,“不夠大膽,再說一個?!?/br> 薛臨時反問,“不如阿容說一個?” 寧錦容斂眉沉思,“從此君王不早朝。” 薛臨時看向一臉認(rèn)真的寧錦容,“不愧是阿容,果然夠大膽?!?/br> 寧錦容嘆息一聲,“你看她們的楊柳細(xì)腰,看她們婀娜的舞姿,我要是君王,我都不上朝了。左擁右抱的日子,想想都覺得美滋滋?!?/br> 薛臨時伸手捏了捏寧錦容的臉頰,“左擁右抱,阿容是想都別想。左臨右時,還能勉強(qiáng)吧。” 寧錦容將薛臨時的手拉下來,“嘁?!彼四咧εR時的大手,“怎么不上藥?” “噓,大臣們都看著呢?!?/br> 寧錦容立馬松開薛臨時的手,然后勾勒出一個恰到好處的微笑,認(rèn)真的看著殿中央正在跳舞的舞姬,事實是她確實看得很認(rèn)真。 薛臨時幾次三番的轉(zhuǎn)頭看寧錦容,卻發(fā)現(xiàn)小姑娘非但沒有看他,反而將目光都放在舞姬身上,當(dāng)即一杠子醋都打翻了。他拉過寧錦容的手握在大手里,百般聊賴的把玩著。 敏感的大臣很快發(fā)現(xiàn),首座上的君王臉色愈發(fā)不善,特別是皇上看著舞姬的眼神,像是看死人一般的沉寂。 原先還相互評論舞姬的大臣都默默閉嘴,更是不敢夸贊一句,有些熱鬧的奐熹殿只剩下歌舞的聲音。 后知后覺的寧錦容覺得殿里有些清冷,特別是坐在下邊的大臣,都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感覺。她莫名其妙的看向薛臨時,卻發(fā)現(xiàn)薛臨時眸子里蘊(yùn)含的情緒有些深沉,“怎么了?” 寧錦容仔細(xì)回想下方才發(fā)生的事情,她和薛臨時說幾句話之后,便覺得舞姬們的舞姿很柔美,一時看得有些失神,所以,薛臨時生氣是因為吃醋了?她反手握住薛臨時的大手,“乖,別氣,我不看她們了,只看你一個?!?/br> 薛臨時的臉色這才緩和一些,他故意做出受傷的表情,“阿容方才都不看我。” 寧錦容怎么說也是現(xiàn)代看過幾百本的人,以缺乏安全感,敏感,偏執(zhí)這些情緒為基礎(chǔ),她對薛臨時的心思也能猜測出幾分。她柔聲哄道:“現(xiàn)在看你了,都怪那些小妖精們迷惑我,阿時原諒我好不好?” “好?!毖εR時應(yīng)聲,他的目光還是緊緊的黏在寧錦容的身上。 寧錦容覺得她的節(jié)cao可能也要交代在今天了,為了安撫薛臨時,她必須做出什么來。寧錦容將桌上的綠豆湯端起來,“很甜的,我喂你喝?!?/br> “好?!?/br> 寧錦容用勺子喂薛臨時喝一口,效果很顯著。薛臨時本來像是在黑暗中陰森的狼,現(xiàn)在卻是搖頭擺尾的大狗。 可總有那么幾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又怕薛臨時生氣,又見不得寧錦容以如此出格的事情安撫好薛臨時。 一個穿著褐色衣衫的官員上前,他應(yīng)該是從一品文官或是正二品文官,因為他的位置只遜于袁丞相。 薛臨時撤下歌舞,“劉大人有何事?” 劉大人跪地,“皇上,懿皇貴妃頭上的金簪霎是好看,只是……是否不合時宜?” 寧錦容抬頭扶了扶攢金的芍藥簪子,“此話怎講?自古芍藥稍遜牡丹,牡丹是一國之母佩戴的,自認(rèn)為本宮這個皇貴妃,是承得起這根金簪的?!?/br> 劉大人又道:“話是如此,但芍藥比之牡丹更有用處,娘娘佩戴芍藥金簪,不得不讓臣等深思。” 寧錦容輕笑一聲,“臣等?還有哪位臣子也深思過?不妨一并站出來。” 袁丞相起先走到劉大人身前拱手俯身,之后文武又走出幾個官員拱手俯身站在劉大人身后,這架勢不言而喻。 寧錦容也不慌亂,她不疾不徐的說道:“既然如此,就請各位大人說說,你們都深思到什么了?” 袁丞相開口說道:“臣等不由深思,娘娘是否覬覦著,不該屬于自己的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