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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生活會有小挫折,但是不會有明爭暗斗,每天不用擔心菜里是不是有毒,不用擔心一覺醒來是不是還活著,不會有人強迫你去做不喜歡的事情,也不會去顧及別人而委屈自己。” “你知道嗎?我當初去奇聞客棧的時候,掌柜的她們怕我身上惹命債,可我只用一個月的時間去和她們相處,她們就接納了我。” “我們也經(jīng)歷過風雨,兩年前,一個連環(huán)殺人犯躲在我們客棧,當時生意興隆,因為伙計不夠而讓小黎落入殺人犯的手里,后來是元寶哥咬牙沖進去,才險險的將小黎救出來,后來他們就成婚了?!?/br> “還有一年半前,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怪盜,看中客棧里的錢財,卻被張大哥看破,當時打的可兇了,除了戴夫沒被傷到,大家都負傷,還是堅持到將怪盜打趴下?!?/br> “你知道嗎?我當時被怪盜打傷的時候,我一點都不害怕,因為我知道我不是一個人。還有林旒,當初是他護送我去看望大哥,也是他護送我去奇聞客棧,后來他離開之后,每次路過奇聞客棧,都要給我?guī)┫∑婀殴值耐嬉?,讓我還知道,我即使身在客棧,也還有一個人念著我?!?/br> 越說越哽咽,寧錦容閉嘴不言,卻久久聽不見薛臨時的聲音,她睜開婆娑淚眼,卻發(fā)現(xiàn)薛臨時緊閉著雙眼,他的眼角有一道水痕斜入發(fā)鬢。 即便是自私如寧錦容,此時的她忍不住愧疚了。她抽手,轉(zhuǎn)而抱住薛臨時的大腦袋,“我餓了。” 薛臨時睜開泛著水光的眸,“我去給你拿些吃的?!?/br> “嗯?!睂庡\容悶悶的應(yīng)道。 薛臨時拿些糕點過來,然后小心翼翼的扶著寧錦容起來,“肚子還疼不疼?” “有點,已經(jīng)好多了?!睂庡\容接過糕點,小口地往嘴里送。 薛臨時扶著寧錦容,讓她坐正,“不要擰著坐,會難受的?!?/br> 寧錦容任他擺弄著,“你吃過晚膳了嗎?” 回答寧錦容的是薛臨時肚子里的咕嚕一聲,寧錦容破涕為笑,呆呆的將手中的糕點遞給薛臨時,“給你?!?/br> 薛臨時接過寧錦容的糕點,然后將她抱進懷里,“你今日著實是嚇著我了。”他將腦袋埋進寧錦容的脖頸。 寧錦容感覺到她的脖子有濕濕的感覺,一時有些愣怔。這還是薛臨時第一次,在正常的情況下,被她傷害的哭唧唧。 “別哭啦。”她想說我不會離開你,但這話卻幾次三番的哽在喉嚨里。“你連今天都受不了,再等我肚子大了,脾氣越發(fā)煩躁,你可怎么過呀?” 薛臨時又抱著寧錦容哭了好長時間,仿佛將連日里的愧疚與今日的害怕都一并發(fā)泄,他還喋喋不休的向?qū)庡\容吐著委屈,“你總是說我認錯人,可我也沒有睡蘭絨啊,如果你當初堅持的話,我一定可以認出你。你以為我那時候放你走是為什么?三年前,我失憶之后,那時候?qū)δ憔秃苄能?,總覺得,你死了,我一定也完了?!?/br> “你也是狠心!竟然讓蘭絨待在我身邊,萬一我真的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該怎么辦?” “我去找你,你還讓我抱著幻覺過日子算了,憑什么?!憑什么你明明就在,我還要抱著幻覺過日子!” 寧錦容愣是哄了半個時辰才將他哄好,這搞得她以后都不敢發(fā)牢sao了。“你行了啊,戲有點過啊?!?/br> 薛臨時聽言,哭得更兇了,“你肯定是不愛我了?!笨伤劝胩煊譀]有等來寧錦容的反駁,反而自己將自己等急了?!澳阍趺床徽f話?!” 寧錦容齜牙咧嘴的看著他這副樣子,覺得腦袋都疼的厲害,“我等你說完,我沒有不愛你,我要是真的不愛你,早就離你遠遠兒的了,反而是你,喜歡我喜歡的莫名其妙的。” 薛臨時將腦袋抬起來,露出臟兮兮的一張臉,他撇嘴道:“你不是都記得嗎?” 寧錦容神色凝重的思考著,“我是都記得啊,你當初喜歡我,也喜歡的莫名其妙的。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就傻不愣登的?!?/br> 上一世寧錦容與薛臨時第一次見面,她告退的借口是“我臨時有事”。 后來薛臨時尾隨她,問:“你,臨時,有事。不就是你約我的嗎?” 寧錦容的當時的心情十分復(fù)雜,甚至有點想打人。當初的薛臨時確實是完全不通人情世故,哪像現(xiàn)在這般八面圓通。薛臨時當初確實得帥的跟天人似的,但現(xiàn)在這個……無賴外加蛇精病吧? 興許是寧錦容的異樣目光太明顯,薛臨時被看的有些惴惴不安。 寧錦容伸手捏了捏薛臨時的臉,“你被人掉包了吧?”他這人設(shè)也崩的太厲害了吧。 薛臨時將自己高大的身形努力縮成一團,然后將自己塞進寧錦容的懷里,但又怕傷到她,所以身體便卡在寧錦容的身體與她的手臂之間。 寧錦容哭笑不得,伸手將薛臨時抱著,“怎么還這樣???” 到最后,夜宵便變成寧錦容與薛臨時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 天還沒亮,薛臨時便起來穿衣洗漱,除了束發(fā)是太監(jiān)代勞,其他都是他自己做的。他臨走前,還要吩咐伏依今日給寧錦容梳發(fā)的發(fā)式,還有寧錦容的穿著與佩戴的東西。 寧錦容一直以為她每天的梳妝打扮都是伏依隨機挑的,說是不感動她自己都不信。 早朝。 太監(jiān)喊道:“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袁丞相上前一步,“臣有事啟奏。” 薛臨時冷漠道:“何事?” 第二百一十六章: 睜眼說瞎話 袁丞相拱手俯身,煞費苦心的說道:“皇上,昨日皇貴妃娘娘與您爭執(zhí),實在不合女子三從四德,甚至犯七出其一,善妒?!?/br> 薛臨時擰眉,正當袁丞相以為皇上要松口的時候,只聽薛臨時略感惆悵的說道:“哎——懿皇貴妃真是將朕愛慘了,朕又如何能舍她?” 袁丞相一口老血噎在嗓子眼,他又道:“懿皇貴妃娘娘琴棋書畫樣樣不通,如何能承得起皇貴妃之位?” 薛臨時表現(xiàn)的更加惆悵,“朕曾經(jīng)說過,女子無才便是德,懿皇貴妃曾經(jīng)也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女子。為了朕,她能舍棄十余年來的所學,世間難有如此癡情的女子?!?/br> 袁丞相瞪眼:“皇上……” “袁丞相不必再說,懿皇貴妃到底有多愛朕,朕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