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4
太婆呢?村長呢? 寧錦容腦子里嗡嗡作響,像是塞了一團(tuán)棉花阻擋了她的思路,她跌跌撞撞地跑在村中的路上,卻突然被人拉了過去堵住了嘴。 “唔唔唔!”寧錦容拽著那人地手,掙扎不休。 “別吵!” 這熟悉的聲音讓寧錦容的理智慢慢回籠,她身后之人,是汪葫。 汪葫見她逐漸停下掙扎,也松下手中力氣,“兇手不知離去,或是幾時促返,先離開這里?!?/br> 寧錦容收起心中的不可置信,默不作聲地跟著汪葫,她抬起手擦拭方才無意識留下的眼淚,又吸了吸鼻子。 “不行!我還有東西沒有拿,很重要的東西?!闭f著,她不顧汪葫便反身跑向小院子。 汪葫念她不過還是個孩子,便任由她去了,只是他還是不由自主地邁開腳步,跟在寧錦容的身后。 寧錦容收拾好她的小包袱,剛出來便看見守在外邊的汪葫一臉寒意,她瑟縮了一下,弱弱地說道:“今日你推我入陷阱,也算是救我一命,兩相不欠了?!?/br> 汪葫知村子早已不安全,也沒有深思寧錦容話是何意,他將寧錦容帶到鎮(zhèn)上的客棧。 謝夙夙早已被嚇得梨花帶雨,汪和也在一旁冷眼旁觀。自從寧錦容說汪葫胳膊肘內(nèi)側(cè)有密密麻麻的針孔,汪和便趁著汪葫昏迷時仔細(xì)查看過,確實(shí)如寧錦容所言,待他回想起汪葫癡傻的時候?qū)χx夙夙的畏懼,與汪葫時常扭動衣袖的動作,汪和便察覺出謝夙夙并非像表面那么無害。 只是汪和看清了,汪葫卻是被謝夙夙的表面給迷惑。 謝夙夙一開始的確是被嚇哭的,但她哭了許久不見汪和來哄她,便又見本加利地哭得更兇了,只是如今的謝夙夙只會讓汪和心煩。 “閉嘴!” 寧錦容與汪葫進(jìn)房間的時候,便見到汪和呵斥謝夙夙。 汪葫幾不可見地?cái)Q了擰眉,卻什么話也沒說。 寧錦容則是無心在這檔子與謝夙夙過不去。 謝夙夙見寧錦容也在,也不想在她面前丟了臉面,也逐漸斂了哭聲與眼淚。 一時屋子里的氣氛有些凝重。 第五十二章: 水路 待謝夙夙斂下哭聲,汪和悲痛道:“究竟是什么人這般心狠手辣?!” 汪葫的目光在寧錦容與謝夙夙之間游移,在他癡呆的二十幾年間,村中雖有些動蕩,但也不至于會落得如此下場,唯一的解釋便是因謝夙夙或是“寧容”這兩個外來者。 “收拾一番,出城?!蓖艉謴?fù)清醒之后,很快便接受了正常人的一切,且他的智商很高,智障與天才往往也只是一線之差。 寧錦容抱著小包袱的手臂緊了緊,“我要去洛安城,我家中長輩都在那兒呢。” 汪葫挑了挑眉,看向?qū)庡\容,這時謝夙夙也插嘴道:“我家也是在洛安城,洛安城元昌縣?!?/br> 謝夙夙與寧錦容二人都這般建議,汪葫思索片刻,又詢問汪和一番意見,便敲定下目的地。 而路途中的經(jīng)費(fèi)又從何而來呢? 寧錦容從小包袱里掏出一支寶藍(lán)點(diǎn)翠珠釵,“是我先前從家中帶出來的,當(dāng)了吧?!?/br> 現(xiàn)在也不是矯情的時候,汪葫拿著珠釵便帶著寧錦容去當(dāng)鋪典當(dāng),只是這小鎮(zhèn)子卻是收不起這個珠釵的,這讓汪葫有些詫異。 寧錦容道:“你們有多少,我們便當(dāng)多少,不瞞掌柜的,我們兄妹二人需錢財(cái)救急,實(shí)在是等不得?!?/br> 那掌柜的也是個老實(shí)的,他立下一張欠條,還有五百兩銀票和一錦囊的碎銀子遞給寧錦容,“咱分號全國各地都有,您去哪家都能兌出來?!?/br> 寧錦容再三言謝,便跟著汪葫回了客棧,她將錦囊里的碎銀子分成四份,“前路還不知道有什么,都貼身帶著些碎銀子,就算走散了還有些銀兩救急?!?/br> 經(jīng)費(fèi)解決了,但走平常的路,或是山路,或是水路,又成了一個問題。 寧錦容對這些也沒有很多的了解,不自覺地便將目光投向汪和,“那我們走水路,還是平常路線,或者山路?” 汪和透過窗子的縫隙看樓下的人來人往,“水路,我們從這里到斯渠寨,再輾轉(zhuǎn)到洛安城。斯渠寨歸甄家堡勢力,想來那些人也不敢在甄家堡作亂。” 寧錦容似懂非懂,她前世今生所知的,也不過是昭京和胥瑤縣,這讓她覺得自己實(shí)在是有些孤陋寡聞。 謝夙夙的神色就較為復(fù)雜了,寧錦容拿出的那支珠釵,光是看著便不是尋常人家可以買得起的,寶藍(lán)點(diǎn)翠珠釵在大昭并不是什么稀罕首飾,但寶藍(lán)是個什么寶藍(lán)?點(diǎn)翠點(diǎn)的是什么翠?那才是寶藍(lán)點(diǎn)翠珠釵的等級劃分所在。 樣式一樣,材料卻是千差萬別。 謝夙夙也不敢輕易再惹寧錦容,她方才一時情急將家中的位置都說了出來,若是寧錦容當(dāng)真勾搭上有權(quán)有勢的官老爺,想要報(bào)復(fù)他們謝家都不是什么難事。 這么一來,走水路是敲定了下來。 四人樣貌都是十分引人注意的,于是便商量著讓謝夙夙與汪葫扮作有錢人家的孩子,而寧錦容則是謝夙夙的丫鬟,汪和是汪葫的小廝。 為了逼真,寧錦容還特地去置辦了四身衣裳。 下午四人去碼頭,趕巧碰著斯渠寨的船,謝夙夙先是大鬧了一通,“本小姐可不要與那些平民在一起!” 寧錦容低眉順眼地勸慰道:“可老夫人壽辰便在幾日后了,咱們路遇歹人,盤纏未剩多少,錯了這一船還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呢。” 汪葫睨一眼謝夙夙,“二妹若是嫌棄,便留在這兒吧?!彼f完便踏上甲板上了床。 謝夙夙狠狠地剜了寧錦容一眼,從鼻翼里哼出一聲兒來,這才抬起高傲的下巴上了船。 上面這一幕都是四人提前商量好的,為的就是逼真。 可謝夙夙上船之后的嫌棄可都是貨真價(jià)實(shí)的了。 “這屋子這般簡陋,要本小姐怎么住?!”謝夙夙看著屋子里面的臟亂,又嗅著鼻子往里面湊了湊,一股腥臭的味兒,她張了張嘴,猛地推開寧錦容跑到甲板上,“嘔……嘔!嘔……” “小姐!”寧錦容急急忙忙地趕上,一壁用絹帕擦拭謝夙夙的嘴,一壁拍著謝夙夙的背。 汪和方才去給船家交錢,回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