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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她要在獄中過夜了。 很快張鎖便來牢房詢問寧錦容,出事的時候她就在隔壁,興許會有什么發(fā)現(xiàn),“縣主,那人死前您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反常?” 寧錦容偏頭仔細思索了一下,遲疑地搖了搖頭,“沒有,他當時被捆成團,嘴巴也被堵著,而且那時候我還在用午膳,沒有太在意?!?/br> 張鎖偏頭思索了片刻,爾后抬頭,“您再想想,若有什么想起來的,請讓獄卒通知我?!?/br> 寧錦容點了點頭。 云氏見張鎖要離開,將人喊下,“妾身瞧見了。” 張鎖頓下腳步,向云氏那兒看去,“您看見了什么?” 寧錦容也疑惑地看過去,云氏當時在寧仲臣的身后,按理說她想看也看不到啊。 云氏看向寧錦容,“我瞧見容姐兒身后有一點亮光,然后便是那人的嗚咽聲了?!?/br> 寧錦容有些莫名其妙,“你看著我作什么?” 云氏不作聲,寧錦容又問,“那你還記得是在我身后約摸什么地方看見的一點光亮?” 云氏搖搖頭,“就在你南邊?!?/br> 寧錦容腦子一下子就轉過彎兒來了,“兇手是從我那間的鐵窗外.射的飛鏢,所以你才會從我南邊看見光亮?!?/br> 張鎖經(jīng)此點播,一拱手,“多謝!” “你去監(jiān)獄后面看看有沒有樹,如果不出所料,應該是我那間后面會有一棵樹,而且可以藏身。”寧錦容抱住粗木欄桿,看了看這普通監(jiān)獄的窗口,后面光堂堂的,什么都沒有。 “是?!睆堟i應下,便出去了。 倒是寧仲莞得知云氏懷疑寧錦容被奪舍,寧仲臣也附和的事情,當即心生一計。 寧仲莞今兒穿的是一身明黃色衣裙,上有黑色紋底,大昭以明黃與黑最為尊貴。匆匆忙忙的便換了身湖藍色常服,又配上玉垂扇金簪,顯得通身貴氣,這才去了牢獄探望寧仲臣與云氏。 寧錦容沒心思看他們的塑料親情,她捧著個rou包子,努力的把自己想象成自閉兒童,將自己縮在角落陰暗的地方,這一幕被云氏與寧仲莞看見,寧仲莞心中越發(fā)篤定自己的打算。 “容姐兒這是怎了?”寧仲莞站在牢房外親昵的看著寧錦容。 寧錦容抬頭看了寧仲莞一眼,那灰太狼看喜羊羊的眼神,她想忽視都忽視不了,還是默默的坐在這兒安全。 寧仲莞見她不理自己,也不生氣,將臉上的神情放的愈發(fā)柔和了,“容姐兒在獄中受苦了?!?/br> 這下別說寧錦容了,就連獄卒都有點心塞,就算是坐牢,那也是吃好的喝好的牢房,如果這樣還算受苦的話,獄卒表示他要罷工了! “阿容不曾受苦,雖比不得父親恣意,但過得還算可以?!睂庡\容的目光意有所指的在云氏與寧仲臣之間徘徊,那二人一瞬間便反應過來寧錦容說的是什么了。 寧仲臣一揮衣袖氣結,轉了個身背對著寧錦容,眼不見心不煩。 寧仲莞也猜出幾分,她將寧錦容與以往對比了一番,發(fā)現(xiàn)寧錦容的性子是變了許多,是以本來三成的打算便成了七成。 寧仲莞什么也沒有說,便帶著宮婢離開了,讓寧錦容很是懵圈。寧仲莞就這樣走了?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寧錦容還沒有琢磨出來呢。 不過寧錦容很快便知曉寧仲莞的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了。 寧仲莞離開后不過一個時辰,便有人將寧錦容壓到重點牢房,那里邊的慘叫聲尖銳刺耳,還在空蕩蕩的監(jiān)獄里回蕩著,讓寧錦容止不住地打哆嗦?!按蟾纾项^為什么要給我換牢房?” 那獄卒看著寧錦容的眼神有點防備,又有點不可置信,總而言之就是十分復雜?!袄蠈嶞c!” 風水輪流轉啊,這句話還是今天早上寧錦容挑撥獄卒給那主事的,現(xiàn)在要被老實點的就是她了。 敢問蒼天饒過誰? 寧錦容一臉懵圈地被關進重點牢房,她蹲在地上感嘆自己的悲催,沒有kingsize大床,沒有好吃好喝的,連個窗戶都沒有,整個牢房都是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地上潮濕,陰氣很重,越到晚上越冷,因為早上寒氣重,寧錦容穿得多一件,是以現(xiàn)在還不怎么覺得冷。 她將自己縮成一團,耳邊傳來極有規(guī)律的滴答滴答聲,鬼知道她現(xiàn)在有多害怕!鬼?媽耶,她不想自己嚇自己的,可她真的很害怕啊。 重點牢房,即使是薛臨時有心也幫不了寧錦容什么了。再說了,沒經(jīng)歷過大風大浪的“心悅”能有多深入人心?她隱隱猜到,她大概是被孤立無援了。 寧錦容的眼皮越來越重,她想強撐著熬過一夜,卻還是沒能禁得住周公的誘惑,她斜倚在濕漉漉的墻壁上,兩條手臂環(huán)抱著自己的身體,想要以此抗冷。 她的身體能輕而易舉地捂熱,可這四周的銅墻鐵壁能捂熱嗎?她做做的,不過是螳臂當車而已。寧錦容甚至到現(xiàn)在還沒有想通,為什么事情變得越來越超乎意料了。 她難道,要再一次的無疾而終嗎? 第三十四章: 淺情 薛臨時也在為寧錦容而擔憂,他筆下的字跡越來越慢,卻不自知。 洛達看著他一臉的失魂落魄,忍不住地出言提醒:“爺,您要是真的關心寧縣主,為什么不去勸皇上將她放出來?” 薛臨時手下的筆一頓,并沒有理會洛達,他將那一頁宣紙抽開,“有瑕疵了,可惜?!痹捠沁@么說,語氣里卻無半點可惜。他又鋪開一張宣紙,毛筆沾了墨,在紙上作畫。 洛達見攝政王不理他,便住了嘴。 直到有奴才掌燈,月光灑進窗子,薛臨時才停了手上動作,他抬臂用指尖揉捻眉心,驅散倦意?!笆掌饋戆??!?/br> 洛達得令,便湊上前去,薛臨時畫的是一幅景色,一株桃樹亭亭玉立,枝丫上的桃花因風吹而紛紛落下。 洛達有些不解,薛臨時看著桃樹的某一處枝丫里,被花瓣遮擋的小石子,并不作答。洛達只好麻利地將這幅畫卷起來,收到書架上。 趙椽傷勢好得七七八八了,便貼身保護薛臨時,再偶爾被薛臨時指派出去做些事情。他剛進書房便看見洛達在收拾案幾上的宣紙,“王爺,右相近日與一男子往來密切,那男子是姜朝亡國前的六皇子姜生籟?!?/br> 薛臨時并沒有感到意外,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