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飽滿圓潤的葡萄籽。 安小滿:“……” 安小滿震驚之余,更多的是尷尬羞臊。 她一個即將二十七歲的被零零后們戲稱為老阿姨的成年人,被一個看似十歲左右的小少年戳穿謊言,還證據(jù)確鑿當(dāng)場打臉,雖然這個小少年可能已經(jīng)是幾十上百歲的小妖怪,呸呸,是小仙童,她還是臊的想拿頭撞墻。 小少年烏黑沉靜眼眸盯了安小滿半晌,雖然他沒有任何言語以及情緒的表露,安小滿還是詭異的覺察到,對方似乎對自己很看不上眼。 然而安小滿是誰?她早在多年的生計奔波中練就了一副鋼鐵臉皮。 她迅速手動將剛才的尷尬羞臊做了模糊處理,笑嘻嘻的看向小少年,正要詢問他,為什么用小調(diào)引她來此,卻聽那小少年沒頭沒尾的來了一句:“就你吧?!?/br> 啥? 就你吧,是啥意思? 安小滿還沒來得及弄明白他話里意思,就見小少年對著她揚了揚手,瞬間她眼前一片虛無,身體像是被一層厚厚的白霧包裹,意識也漸漸滑入迷蒙的深淵。 “滴……” 在意識即將陷入混沌時,耳邊傳來一聲綿延的“滴”聲,似乎是監(jiān)護儀發(fā)出的最后一聲,代表生命體征消失的聲音。 第4章 重生 “安小滿,安小滿!”伴隨著一個中年女人粗啞的聲音,一個小小的硬物打在安小滿的頭上。 安小滿一個激靈猛地睜開眼睛,視線里出現(xiàn)短短一截白色的粉筆頭,此刻那個粉筆頭還在面前一張陳舊的課桌上打轉(zhuǎn),看來她剛才就是挨了這個小東西一下。 她茫然的抬起頭,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在病房里,而是在一間寬敞但并不太明亮的教室。 講臺上站在一個中年女人,她燙著一頭卷卷的爆炸頭,類似于十多年前流行的殺馬特頭型,正虎著臉盯著安小滿看。 安小滿也盯著對方粗糙黑黃的臉發(fā)怔,這個女人好像她小學(xué)時的數(shù)學(xué)老師啊。 這又是怎么回事?剛才她還在那個類似于仙境的地方跟一個小少年說話,怎么場景一換她就到這里了? 看著眼前桌面上放著的一本書,書頁不是很干凈,多張頁腳已經(jīng)卷起,綠色的桌面上也有很多橫七豎八的陳舊的劃痕,還有小刀刻的歪歪扭扭的字跡…… “哐哐哐”中年女人拿著黑板擦敲黑板,語氣板硬:“上來做這道題!” 安小滿心里奇怪,但是她還是站起來走上講臺,伸出手拿了一支粉筆,一只小手映入她的視線,那小手又黑又粗糙,指甲層次不齊,指甲縫里還藏著烏黑的垢泥。 安小滿震驚,這是她的手??? “你的手好看的很嗎?”殺馬特女老師語氣很不好。 安小滿不動聲色的拿起粉筆,抬頭看著黑板上的題目:學(xué)校禮堂每排有26個座位,四年級總共140人,可以坐滿幾排?還剩下幾人? 這是一個除法題,安小滿雖然只有小學(xué)畢業(yè),但是做這么簡單的除法還是輕而易舉的。 她很快做出答案,站在旁邊看著這位女老師,女老師神色稍緩,但語氣依然不太好道:“以后上課注意聽講,一大早上的就睡覺,你夜里是偷雞去了還是摸狗去了?” 安小滿垂下頭,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 “下去吧” 安小滿走下講臺,走到原來的座位上坐下。 女老師開始講這道應(yīng)用題。 這一切太真實了,她摸摸粗糙的板凳角,耳邊聽著教室里小學(xué)生們錯落的回答聲,比她剛才在那個類似仙境的庭院里的感覺真實多了。 安小滿清晰的記得,上一刻那仙境中的小少年跟她說:“就你吧”,下一刻,她就到這了,還貌似回到了…… 她看向自己面前的課本,翻到課本的第一頁,四年級上冊。 還回到了她四年級的時候,她才十歲。 她這是……重生了? 安小滿在桌下掐著右手手背虎口處的皮rou,麻木中帶著疼痛。 她面無表情的盯著黑板,跟著老師的講解時不時的點點頭,動動嘴唇。 所有的情緒卻掩在心底,翻江倒海。 她這是回到了十七年前?十歲的時候,四年級。 安小滿恍恍惚惚的上了三節(jié)課,她真心的希望這只是一個夢境,其實她還真的不太想重生,重生,就意味著她要再一次經(jīng)歷那些苦逼的歲月,那些歲月太苦太磋磨,她不想再重歷一遍。 中午放學(xué)了,她從桌洞里掏出自己的書包,她的書包又黑又臟,已經(jīng)看不出本來的顏色,一條背帶和書包連接處的開線了,根據(jù)那開線處的顏色斷定,這種開線的狀態(tài)已經(jīng)持續(xù)很長一段時間了。連接的地方不足背帶寬度的三分之一,隨時就要斷掉的樣子。 安小滿六歲就沒了娘,父親安建成雖然早年當(dāng)過幾年兵,但是是個心思比井口還粗的糙漢子,根本不懂得怎么照顧孩子。 而且安建成一年四季除了春耕秋收,其他時間都耗在煤礦下井挖煤,安小滿基本處于一個自生自滅的狀態(tài)。 安小滿老家所在的這個縣叫定寧縣,地處偏遠(yuǎn),沒有什么第三產(chǎn)業(yè),但是地下蘊藏著豐富的礦產(chǎn),有金、銀,還有厚厚的煤層。 光國家大礦就十好幾個,還有那私人小煤窯小煤礦,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 村民們除了種地也沒有其他的來錢路子,除了去建筑隊當(dāng)小工之外,基本上大多數(shù)人家的男人們就在夏冬兩季耗在煤礦的井下。 小煤窯管理混亂,安全防護措施不到位,雖然下井比去建筑隊當(dāng)小工掙得多,但是井下的工人都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用生命在賺錢。 安小滿的父親當(dāng)年就是在井下被瓦斯打了。 父親死后,安小滿更加苦逼的日子才真正到來。 那時候的人命不值錢,安小滿的父親又是在私人小煤窯里下井,她父親死在礦井下,煤老板只賠付了三萬元,這事就了了。 她的兩個親叔叔在她父親下葬那天,彼此就像是有血海深仇,相互打得面紅耳赤,都想占了她家所有的地,但是卻沒人愿意要她。 安小滿那時候年紀(jì)小,沒有話語權(quán),她家的地她也保不住,就算保住了,她還那么小,根本就種不了。 最后他們安家族里一位年紀(jì)最長的曾爺爺站出來和村長共同的協(xié)調(diào)下,把安小滿的監(jiān)護權(quán)轉(zhuǎn)到她二叔安建明名下,當(dāng)然,安建明也種了她家所有的地。 從此,二叔三叔兩家老死不相往來。 村長把安建成的命價三萬元交給安小滿的二叔暫為保管,給她將來上學(xué)用的,可惜安小滿只念到小學(xué)畢業(yè),她二嬸就以家里干活人手不夠為由,把她抽了下來。 安小滿背起書包,隨著人流,不動聲色的跟在人群后面,匆匆出了校門。 她只記得父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