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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嘴邊勾起一抹輕笑,拉過他就縱身躍出坑洞外。 謝語棲尚在迷糊中,穆九便低頭一記深吻壓了下來。男子擰緊眉頭掙扎了兩下就被穆九盡數(shù)壓制,謝語棲嫌惡的想避開,穆九反倒往他唇上重重咬了一口,頓時就有血腥氣彌漫開。 “躲什么?又不是沒親過,你身上——” “夠了……”謝語棲別過頭,“我心里有數(shù),我不想聽。” 穆九揚眉,攔腰將他抱起,踩著翻滾的黑云,騰空遠去。 半空中穆九低頭看著懷里的人道:“還有一個時辰你就能看到范卿玄了,如何?可開心?。俊?/br> 謝語棲看了看腳下飛掠向后的景色,遠方零碎聚攏的幾座小木屋隱約可見,便是福家村。 早在半日前,范宗一行就抵達了村子,方從靈劍落地,就朝村西頭的山廟而去。 整個小村人口并不多,卻分的極散,星羅棋布的分在山間,鮮少有三兩間房子挨在一起的。如此更顯得人口稀薄,荒涼無人煙。 瑤光當先蹙眉道:“這福家村的地氣陰盛,不通陽氣,靈體喜聚集于此,尤其往偏僻的地方,更易招來邪靈。夫人為何選這里祭拜?” 常越道:“范老夫人說年輕時曾有個朋友在這兒,說了山廟的事,正是靈體聚集,廟中的山神更具靈性,能求得事成。” 范卿玄問前頭帶路的一村民道:“如此陰盛之地,自然不會風(fēng)平浪靜,為何村民仍舊居于此地不搬遷?” 村民搖頭道:“世代都住這兒,祖墳家業(yè)都在這兒,哪是說搬就搬的。何況說不太平也沒出過什么大事,也就是你們這些修道的人喜歡這套說辭。就我懂事以來出過的最大的事,也就是山廟后的小山林走了水,不過沒多久就滅了。喏,前面就是山廟了?!?/br> 眾人隨著村民的指向看去,前方不遠處立著座孤零零的小廟,雖并無多少裝潢,卻也有模有樣,香火常在,這村里還是不少人常來此地祭拜的。 村民在山廟前止步,示意他們自己進去,道:“這村里有個規(guī)矩,有所求才進去拜神。你們是外鄉(xiāng)人,雖不受這規(guī)矩約束,但也不要亂來,知道么?” 范卿玄道:“有勞,我們自不會冒犯,多謝。” 那村民臨了要走,卻不由的朝趙易寧多看了兩眼。 趙易寧瞥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跟著眾人進了山廟。 被趙易寧那鄙夷輕佻的眼神激了一下,村民也極是不快,朝他們罵了一句:“都是些什么人啊,自命清高,呵,也未見得就是什么行俠仗義的好人,說話鼻子能翹天上,目中——咦?”那村民剛轉(zhuǎn)身沒走幾步,忽然又回頭看向他們離去的方向,盯著趙易寧一身黃衣喃喃:“這人怎么看著有些眼熟……” 山廟里飄著淡淡的檀香,一個普通的幾案上放著盤供果,香還余著些許未燒盡。 幾案的正前方供奉的卻并非什么神佛,倒是一張色彩暗淡的畫,像是有些年頭了,卷紙泛黃,有些地方甚至破損了。除此之外與尋常山廟無異。 趙易寧繞著殿堂走了一圈,目光落在那些張畫上:“這拜的是什么神啊,臟兮兮的都成這樣了還掛著?!?/br> 瑤光瞪了他一眼,道:“雖不信奉,也不當詆毀,這是最起碼得尊重?!?/br> 趙易寧訕訕“哦”了一聲,隨意看了看便百無聊賴的去了一旁。 隨行而來的幾名弟子在殿堂四處打量,卻不曾發(fā)現(xiàn)什么異狀,若說云英是在這山廟遇上了鬼怪,此時也覺察不出任何妖邪之氣。 瑤光走了一圈亦無所獲,回頭見范卿玄不發(fā)一語的盯著那張畫像,不由問:“你在看什么?這畫有什么問題么?” 男子沉吟片刻道:“說不出,只是覺得此處陰邪之氣最盛?!?/br> “哦?就是說,那鬼怪極有可能就在此處?!?/br> 范卿玄道:“靜觀其變,等到子時?!?/br> 趙易寧:“那我們現(xiàn)在做什么?就這么等著?距離子時還有四五個時辰呢!” “打坐,養(yǎng)心,修道。”范卿玄淡淡道,“該做什么便做什么,你該多修行。” 趙易寧撇撇嘴,剛一轉(zhuǎn)身就撞上一個小尼姑,登時就氣上頭來喊道:“你沒長眼??!” “寧兒!”瑤光疾步上前將怒氣沖沖的男子拉了回來,“你怎么回事?修道之人講修身養(yǎng)心,你這般模樣成何體統(tǒng)?” 趙易寧眼中劃過一絲陰梟,別過頭不再說話。 范卿玄看向那小尼姑道:“小師傅別和她計較?!?/br> 小尼姑瘦瘦小小的個子,倒也沒有多少驚惶不安,看了看廟堂中的幾人,打量著眾人的衣飾,臉上這才掠過一絲詫異:“幾位是范氏宗門的人?” 范卿玄點頭。 那小尼姑朝他微微鞠躬道:“月前也曾見過幾位范宗的施主來這兒祭拜,如今又見到這么多人略有驚訝,不知各位可是為了云英施主的事?” 范卿玄微訝:“你知道?” 小尼姑淡淡一笑道:“她是我的朋友,說起來也是我介紹她過來這兒的。那一日我只覺得這山廟和往日不太一樣,只是云英執(zhí)意要來,我也推脫不開。” 她頓了一頓,少頃道:“云英那天找我,說想求個平安,于是我讓她到這山廟。只是來后沒多久,我便覺得這山廟里格外陰冷,其實云英也覺察到了,卻一直沒有找到根源。后來她便說求完便走,不會有事的,于是我跟著她進了廟中。起初倒是沒什么特別的,就是陰冷,直到她說完心愿后,我恍惚看到有個白影在她身后,也便是一眨眼就消失了,原以為是香火繚繞,我錯看了,誰知如今她出了事,我才覺得有些不妥?!?/br> 瑤光道:“那夫人求了什么心愿?” 小尼姑左右看了看范卿玄身后的幾人,稍稍猶豫了一番才徐徐道:“原本是些私事吧。不過如今說出來或許對你們調(diào)查有些助益。云英求的是解怨和平順,想化解四年前的一段恩怨,希望骨清寒的徒弟謝語棲能放下仇怨,至于另一個,便是希望范宗主能與謝語棲共處無憂,一生無虞?!?/br> “嘁,這種事有什么好求的?!壁w易寧兩眼通紅,甩開瑤光的手沖出了山廟。 瑤光無奈,搖頭嘆息,朝身后道:“常越,你快跟去看看,別出了什么事?!?/br> “啊,是!”常越得令立刻拔腿跟了過去。一路疾跑,算是在林子外追上了趙易寧。他抹了抹額頭的汗,可趙易寧一個勁兒的往刁鉆的小路鉆,不過多時就消失在了常越視線內(nèi)。 趙易寧眼見甩掉了常越,這才放緩了步子,看著路上零星的幾個路人,胡亂的拐了幾個彎,看到了路邊的一個小茶鋪,考慮了片刻便進了小店。 店小二熱心快腸的迎了上來,領(lǐng)他在處寬敞的位置坐下,笑瞇瞇的問道:“公子喝點什么?” 趙易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