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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出入口前圍成一圈。如此陣勢,想來這巨鯰必定是強敵了。 暗流越來越劇烈,小魚小蝦紛紛驚慌亂竄,卻終究身不由己地被卷走。洞口前那些幽綠的水草亦抵不過急涌的肆虐,有些已然連根而起,清澈的河水瞬間變得污濁。 “小銀蛟們,好久不見了?!卑殡S著一聲狂笑,一群巨鯰精伴著洶涌的狂浪穿過了石洞,以人形的模樣出現(xiàn)在了眼前,“真是個好地方,若非你們那小姑娘去人間蹦跶,我們還尋不著呢……哈哈哈哈哈…….” 他們體型龐大,修成人形亦大多是體型高大、大腹便便。 尤其是領頭的那尾,一張大嘴要要咧到耳根,笑起來愈發(fā)地詭異而可怖,“這般主動便顯出原身,是否等著我來收割你們美麗的銀尾呢?” 銀蛟族的那美婦族長游在最前頭,略帶慍意的聲音在空中傳開,“巨鯰,你們與魔界勾結,長久以來殘殺了我們多少同胞,血債累累,不共戴天。今日你們既找上門來,即便是同歸于盡,我們銀蛟族也在所不惜!” “同歸于盡?你們要是有這等本事的話那便來吧。太久不曾飲過銀蛟的血,還真是想念啊?!本搛T的頭領貪婪地伸出舌頭在唇上舔了一圈,“誰叫你們的血如此好喝,帶著你們的銀尾還可以去魔界換兩口至純的魔氣吸吸,成魔指日可待……” 那巨鯰撥了撥他的八字須,色瞇瞇地瞄著族長修長優(yōu)美的銀尾道,“不過族長,雖然你年紀是大了點,但我是真舍不得你那漂亮的尾巴,不如你跟了我……” 只聽得“啪”地一聲,那巨鯰臉上多了一條鞭痕,白胡子老銀蛟氣急,“敢侮辱我祖母,看我不打死你這yin賊!” “呵,”那巨鯰收了□□,臉沉下來,“這是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說著便張大了嘴,露出滿嘴的鋸齒,朝白胡子老銀蛟撲上去欲要撕咬。 老銀蛟本已快速后撤,可奈何巨鯰的嘴實在太過巨大,一張竟形成一道漩渦,連著河水直要將他吸了進去。 銀蛟紛紛游了過去,齊力纏住老銀蛟的尾部,然同來的那些巨鯰亦張開了大嘴,一時間攪得水底風云變幻。 兩方拉鋸,銀蛟數(shù)量和力量均有所不及,眼瞧著漸漸勢弱,我召出光劍直往那巨鯰頭領的嘴里刺了過去。 那頭領一驚,慌忙收嘴后退,光劍“?!钡負粼谘例l上,帶落兩顆鋸齒。 一絲血氣彌漫在水中,很快消失不見,其余的巨鯰卻聞到了血腥之氣,眼睛都紅了起來,虧得還有一絲理智,生生將嗜血的沖動按捺了下去。 那頭領渾然不覺疼得在水中翻滾,捂著大嘴怒視突然冒出來的我,忽然神情一變,“仙?” 我嫌棄瞧著沾了那丑巨鯰口水的光劍,“真臟?!蔽姨а坌ξ貙λ?,“不如用你的血洗洗如何?” 頭領驀然便慌了,卻已然來不及了,那柄光劍在我的驅使下已然朝他疾馳而去,他扭頭便跑,我又召出另一柄來,追到他前頭又轉了個彎,對準他的鯰魚頭,他一驚收腿停頓了一下,隨后而至的光劍便從他后腦勺刺了進去。 墩胖的身體瞬間倒下,化成一頭巨大的鯰魚尸體。血花四散,兇猛的巨鯰再也忍受不住,齊齊沖上去撕咬。 我趁機挽了個劍花,光劍旋轉而去,一一收割下許多個鯰魚巨頭。 若不是見過他們丑陋惡心的嘴臉,我還真想提回去讓清徐給我燉魚頭湯喝。 劫后余生的銀蛟能化成人形的均化了人形,美婦族長帶頭朝我行禮,“感謝仙子出手相救?!?/br> 我忙擺了擺手,對她道,“沒什么,舉手之勞罷了??墒亲彘L,我實話同你說了吧,其實我只是個半仙……” 美婦不解地看著我。 我也不意解釋半仙這個事,“你瞧,我只是個半仙,要收拾一群精怪也是順手拈來的事,可見精怪同仙還是差得太多。你們銀蛟一族為了躲避追殺便不再繼續(xù)修行,不覺得是因噎廢食了么?” 美婦微怔,神色迷惘了起來。 我繼續(xù)道,“逃避并不能一勞永逸。巨鯰一族數(shù)量眾多,逃得過這一回,逃不過下一回。魔界追殺你們,溯本求源,不過是你們銀蛟族能織補仙魔之隙罷了。若是仙魔之隙被補全,魔族再追殺你們又有何意義呢?” 她聞言陷入沉思,我也不再多說,朝她拱了拱手,“言盡于此,告辭。” 我轉身往洞口走,果然沒走多遠,她便叫住了我,“仙子?!?/br> 我按捺著竊喜回頭,她走向我,眉間沉定,“數(shù)萬年前,銀蛟一族差點兒慘遭滅族,我族四大祭司護著神女出逃,從此杳無音信。是以我方才說,不曉得神女的去向,此話并非誆你。” 我失落下來,她卻又說,“然而據(jù)傳,在神女出逃后不久,苗疆南地的巫吉寨遭到魔族屠殺,而那時亦有我族人在那見過四大祭司,是以推測神女曾在巫吉寨出現(xiàn)過……” “巫吉寨?”我問道,“為何從未聽過有這個寨子?” “那寨子本就處在毒障之中,外人難以進入。數(shù)萬年前的那一場屠殺,也不知寨子里頭的人是否還有活著的,所以漸漸地便被世人遺忘了?!?/br> 我大喜過望,“多謝族長?!?/br> 作者有話要說: 小徐為什么不見了?因為小徐不會游泳呀...... 好吧,是挺冷的...... ☆、巫吉探秘 我上了岸,夜色已深,群星璀璨,寨子卻已是一片漆黑,鬧騰了一整日的人們已紛紛入睡。 星光下唯剩了熟悉的身影等在岸邊。 “清徐,”我壓低了聲喚他,“你在等我?” 他“嗯”了聲,便不再說什么,帶著我往寨子里走。 我壓抑著興奮將方才的事同他念叨了一遍,而后說,“明日我們就趕往巫吉寨?!?/br> 清徐聞言頓了腳步,冷淡地回頭,“怎么這幾日的蛇蟲鼠蟻還沒將你嚇破膽?” 我縮了縮脖子。苗疆一帶山多林密,蛇蟲鼠蟻受著毒瘴的滋養(yǎng),個頭碩大不說,種類更是五花八門的,多得堪比頭頂上數(shù)不盡的繁星,且有劇毒的不在少數(shù),我每每見之都心頭發(fā)怵頭皮發(fā)麻,扒拉著清徐不放,想想也委實是夠丟臉的。 “咳,”我不自知地清了清嗓子,“既然這般多的蛇蟲鼠蟻都闖過來了,還在乎這小小的巫吉寨?” “小小的巫吉寨?”清徐勾了勾唇角冷笑,“你可知光巫吉寨周圍的毒瘴都夠你受的?!?/br> 清徐告訴我,那巫吉寨里頭住著的,是苗人中最最神秘的蠱苗一支。 他們生活在深山茂林之中,而寨子周圍彌漫著層層劇毒的煙瘴,無色無味,然以凡人之身體發(fā)膚,便是不慎觸碰上那么一絲一毫,也會全身潰爛而亡,更遑論被里頭那些加足了料的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