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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有風(fēng)不正正好相配得緊么?” “郡主,捫心自問,您真想瞧著有風(fēng)上仙同別人成親么?” 她這話嚷得極是用力,竟在我心頭一震,卻不想我是個粉飾太平的高手,面上仍裝得不以為意地淡然道,“總有這么一日的。” 妙華賭氣般地將石桌捶地咚咚響,而后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便跑了。 我拿起塵世萬花鏡很是搖了回頭,這丫頭被我慣得愈發(fā)不像話了。 然今日不知怎的,鏡中花旦將一曲南國小調(diào)唱地格外凄清婉轉(zhuǎn),落進我耳內(nèi)竟很不是個滋味,生生勾出了些煩躁。 想來這天上地下海里這么走了一遭,著實是累著了。 我將銅鏡一丟,倚著小榻便昏昏欲睡起來。 仙本無夢,然我并非是個正兒八經(jīng)的仙,是以偶有例外也會發(fā)個夢。 這不此時我便做起了夢,只是今日這夢好生奇怪,這情境好似在哪處見過。 是了,喜慶成這樣的不就是不久前我從虛妄鏡中不當(dāng)心窺見的畫面么? 然這回我卻是站在了新郎官的正面,瞧見了他的真容。 他的眉骨略高,眉如墨染,眸子格外深邃。 確確實實是有風(fēng)無疑。我在夢里沒來由地一喜,一顆心竟抑不住地狂跳起來。 此時他正一臉喜氣地立在嫣紅的喜床旁,我羞赧地往喜床上鳳冠霞帔的女子望去,卻霎時似被當(dāng)頭澆了盆涼水一般,那新娘的臉朦朦朧朧的甚是陌生,卻分明不是我...... 這一瞬間我便驚醒了,呼啦從小榻上坐了起來,只覺著全身上下酸溜溜的委屈地只想放聲大哭。 我剛一抽嘴角,余光卻瞥見有個水墨色的身影靜靜在我身畔坐著,手中依舊捧著書卷,此刻瞧來竟美好地如同一幅畫般。 他顯然也是被我突如其來的動作攪擾了,側(cè)著頭望我,聲線沉穩(wěn)安定,“你竟做起夢來了,想來這番著實是被蠱雕獸嚇得不輕。” 我頭低低的,“這么快便回來了,是同天帝談好了?” 他輕輕“嗯”一聲,一對眸子又落回書里去。 我咬了咬唇,有些艱難,“定在幾時?” 他復(fù)又抬了眼,望著我有些茫然。 我道,“你和菡萏公主...婚期定于幾時?” 他愣了一愣,唇邊隱隱有了絲曖昧的笑意。 我的心逐漸涼了下來。 即便我再不通仙□□故,也曉得有風(fēng)若成了婚,斷然是守著嬌妻了,哪里會再這般三天兩頭地來雪泠宮陪我? 一晃他便如此默默伴著我?guī)浊炅耍词刮铱傁铀麩?,這個人卻也如春風(fēng)化雨般滲透進我的生命,滲透進我的骨髓。 然直到了此刻我才不甘不愿地承認(rèn),我依賴他,割舍不下他,甚至更甚于父君。 我也不太曉得這究竟是何種情感,緊攥了裙角只覺著慌得厲害,卻聽他沉吟半晌似是喃喃自語道,“看來我得好好給妙華立立規(guī)矩了,這等捕風(fēng)捉影之事是能隨便亂說的么?” 我呆呆的,才反應(yīng)過來之時便聽見心中那根弦“嘣”得松了,“你的意思是...天帝不曾同你提與菡萏的婚事?” “提了,”他答得很是輕飄飄,好似與己無關(guān),“我回絕了?!?/br> 我一時沒忍住喜悅,笑瞇了眼,“為何?” “我欲娶之人,必是我心中摯愛?!?/br> 他說這話時竟灼灼地瞧著我,面上是微漾的神情,叫我好生難懂,于是只裝模作樣淡淡“哦”一聲。 而想來我這番困惑被他瞧了去,卻只無奈嘆息道,“罷了,來日方長?!?/br> 我沒頭沒腦地嘻嘻笑道,“你今日怎地不給我答疑解惑了,師叔祖?” 哪曉得他好端端一張臉?biāo)矔r變得鐵青鐵青的,低吼了句“不許叫我?guī)熓遄?!?/br> 他今日是哪根筋搭錯了去?我很不服氣地同他犟嘴,“你是我父君的師叔,可不就是我的......唔......” 我眼睜睜瞧著他高大的身軀覆了下來,雙唇很是準(zhǔn)確地對準(zhǔn)我的,生生將我未畢的話語堵了回去。 我頓時呼吸也不順暢了,胸膛里那顆心跟被提了起來甩那般歡騰得不行。 我我我...我竟被師叔祖吻了?他那雙深邃的眼睛離我那樣近,近得將我不太熟悉的悸動也撩撥了起來,而那里面分明也有著不可置信。 他很快與我分開,如玉的面龐泛起了一絲紅暈,卻很是理直氣壯似的,竟比從前多了許多生動。 怔怔在我木然的臉上流連半晌,他伸手將我按入懷中,我能感覺到他的胸膛起起伏伏的,清冽的氣息熱熱地撒在我的耳際,有些癢,嗓音魅惑竟似帶了埋怨,“那虛妄鏡已然揭露了你心底的念想,你還當(dāng)我是你的......嗯?” 他竟看見了?還裝模作樣也忒得狡猾! 我被他鎖得極緊,腰肢被勒得很有些疼痛,一張面孔火燒火燎的,悶在他懷中甕聲甕氣道,“是...是那虛妄鏡錯了!” 他吃吃笑了,“莫如,那是神鏡。” 作者有話要說: 某郡主:人家的初吻...嚶嚶嚶......師叔祖你湊不要臉! ☆、春心萌動 窗外一片白雪皚皚,如清峰一夜之間已變了模樣。 我坐在榻上發(fā)呆,思忖著在凌霜鎮(zhèn)醉倒前的那個念頭,確是太過驚世駭俗和自作多情了些,多少歲了竟仍有這等不切實際的幻想,那人哪里會有這等閑工夫來理會我這種閑雜人等。 我苦笑著搖頭,房門微微被推開一條縫,而后清徐躡著手腳走了進來。他見我醒了,將手中那碗熱騰騰的湯水端給我,“醒酒湯。” 他繃著張臉,我很是識趣地忙接了過來仔細全喝了,這才敢腆著臉沒活找話,“昨晚你將那知縣家的公子怎樣了?” 他不解地瞧著我,“誰是知縣家的公子?” 我撓撓頭,“便是…便是拿了碗盆砸我,體型略有些像豬的那人?!?/br> “哦……”清徐恍然大悟,“如你所說,我將他打回豬圈做幾日豬去了?!?/br> 我愣了一愣,這清徐……果然甚得我心。 我正想將他夸上一夸,順便拍個馬屁,他卻默默將碗接了過去,“阿川…我大約要離開一些時日?!?/br> 我猛地抬頭看向他,“何事?” 清徐只低頭把玩著那個碗,眉宇間的神情我看不太真切。 我與他相處的時日雖不算很長,然一直都是共同進退,即便他自個兒出門買個菜都會與我交代清楚,然這回……我心念一轉(zhuǎn),“是否與你那未婚妻有關(guān)?” 他瞧著我微怔了會兒,“……也差不太多吧?!?/br> 唔,我委實很佩服自己,扯著嘴角嘻嘻一笑,跳下床去推搡他,“那你還杵著?快去啊?!?/br> 清徐按住我的手,“如今外頭不大安生,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