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3
裝的絕技是多少年千錘百煉出來的,他一介凡人,自是沒那本事分辨的。 花四面色白了下來,怔怔瞧著我呆了半晌,才凄惶地笑了一聲,而后丟下在我腦際回響了三兩年之久、差點兒便令我不知三觀為何物且至今耿耿于懷自己是否太過古板的一句話,“我傾心于你,原以為可攜手一生,卻不想性別竟成了我們之間無法逾越的障礙?!?/br> 作者有話要說: 某郡主:怪我可帥可美,可攻可受。 小徐:......你負(fù)責(zé)美便好。 ☆、赤影厲鬼 此言過后,我們不復(fù)相見。可時過境遷,卻心悸猶存。 倒不是我對斷袖有何偏見,愛情這回事兒,本就是兩廂情愿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的。 只是我頭一遭因為性別被斷袖的男子嫌棄,總是別扭得慌,好似成了一個心坎怎么也邁不過去。 且今日偏偏清徐在我身旁,我左看右看,覺得他雖是魔,風(fēng)姿卻是出塵絕逸,十分有我的風(fēng)范,我又怎能不生怕他被花四給盯上了? 清徐他有念念不忘的未婚妻,可見他取向剛直,并不好男風(fēng)......唔,除非他口中的未婚妻也是......咳,畢竟這種可能性不太有。 我一路胡思亂想著,不知不覺便走回了繡行莊。 云錦賣得實在是好,這親眼所見的場面終歸是要踏實得多。 我看著大門口進進出出的人絡(luò)繹不絕的,眼中卻是大把大把的銀子正絡(luò)繹不絕地走進了我的繡行莊。 正當(dāng)我樂開了花之時,冷不丁卻瞧見了花四又在大門口等著我。 這人簡直陰魂不散,我忙一把將清徐從小門推了進去,而后定定心神搖著折扇朝花四走了過去。 “阿川,方才你走得匆忙,我仍有話未來得及同你講?!被ㄋ男Σ[瞇地迎了上來。 我裝得一派漠然,“你不是說我們兩清了,還有何話好說的?” “你何苦這般對我?”他故意面露了憂色,“我們當(dāng)年也算是十分合拍,做不成情人,做朋友也是不錯。你覺得如何?” 我默然無語,看來他這日子過得十分寂寞,便想與我重修舊好一起玩樂。 可如今我見了他便十分尷尬,他倒是像從未發(fā)生過什么一般,也真真是個極品。 “可朝歌城并非我久留之地,不日即將離開?!蔽彝窬艿?。 我與他在此處對峙實在是不明智得很,當(dāng)年我與他也算是這朝歌城中的一對風(fēng)云人物了,比如此時對門那賣豆腐的老婆婆便偷偷瞟著眼瞧我們,連找錢都找錯了去。 他的桃花眼微瞇著,“那不如我們一同上路,一同游山玩水?!?/br> 我眼前有些發(fā)黑,只想快些結(jié)束這場荒唐的對談。 驀地意識到當(dāng)年能與他相處了如此之久,看來我也并非如自己想象的那般正常。 果然下一刻我便腦子發(fā)熱,脫口說了句十分不正常的話,我說,“我如今有了相公,又怎能再與你交往過甚?!?/br> 其實我說得并不假,我名頭上仍是京師千業(yè)侯府世子之妻,雖說千允墨已然故去。 然而花四訝然地張了張嘴,卻很快神情了然地,“方才那個是你夫君?怎地看著與你十分疏離?” 我呆了一呆,想來他是誤會了,然錯有錯著吧,我心一橫咬牙道,“你瞧他冷若冰霜的模樣,便曉得我是披荊斬棘,歷盡千難萬險才把他追到手,可不能因為你惹了他不高興?!?/br> 他恍然大悟,十分同情地看了我一眼,“看來你很在乎他?!?/br> 我張口就說,“我愛他愛得快要死了。” 頭頂飛過了一群鴉。 花四的一張臉上滿滿都是被雷劈了的表情,無語了半晌后目光突然越過我的肩頭落在我身后。 我有不好的預(yù)感,且十分地不好。硬著頭皮轉(zhuǎn)身,果真是清徐雙手環(huán)胸懶懶地倚在墻邊似笑非笑地看著我,一雙漆黑的眸子卻晶亮得很。 我努力地扯扯唇角,牽起一絲諂媚的笑,“你何時來的?” 清徐并不回答我,只是上前親密地攬過我的肩,“吃飯了,娘子?!?/br> 我一陣顫栗,十分虛弱無力地壓低了聲解釋著,“你別誤會,我是怕他糾纏,如此我倆都省心了……” 他不理會我,我急地腦子混混沌沌的,任由他半抱著踏進繡行莊的大門。 鋪子里人多眼雜,他也不理會,卻摟得我更緊了。 那些目光也忒有深意了些,齊刷刷地向我們射來。我嚇得一個哆嗦,忙把頭埋進清徐懷里與他一同進了后院。 一失足成千古恨,我委實懊惱。 繡行莊的當(dāng)家是個斷袖這件事今日算是坐實了,看來這朝歌城是待不下去了,以后還是少來為妙吧。 夜涼如水,樹欲靜風(fēng)卻不止。 晚飯后聽李叔與我匯報綢莊的情況,竟不小心到了這個時辰。 我一頭栽倒在床上,回想起這一日的種種,好像奇怪的事還真的不少,清徐奇怪,花四奇怪,我也奇怪。連云息都極是反常,平日如此歡脫如兔子般的一頭浣熊,進了這朝歌城竟也悶悶不樂的。 我打了個哈欠,覺著十分困倦,很快便沉睡了過去。誰知沒過多久我便被一陣撓門聲吵醒了。 是了,是云息獨特的撓門聲。 我心下奇怪,云息夜晚從來都只安安靜靜地睡在樹上,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忙起身開門,云息飛快地蹦了進來,手腳并用攀住我的腿瑟瑟發(fā)抖。 “怎么了?”我蹲下身將它抱起來,正欲出門察看,清徐卻疾步進了房內(nèi)。 他來得匆忙,見我只著了一身中衣,略略尷尬地背過身去,“這朝歌城有些不對勁,你們待在房中不要亂走,我出去看看?!?/br> 我忙攔住他,轉(zhuǎn)身手腳極是麻利地套上件外衣,“我與你同去?!?/br> 這繡行莊開在朝歌城的商業(yè)中心,白日里總是車水馬龍的。 然此刻已過子時,街上除了我和清徐再無半點人氣,幽森的月光在地上投下稀疏斑駁的樹影,被子夜的涼風(fēng)推得微微晃蕩,這空曠的大街愈顯得瘆人起來。 我到底是個外強中干的,此時只覺著惶惶難安。 清徐來牽住我,手上的力道不輕也不重,掌心干燥暖和。 忽然他一把拽著我閃身躲入暗巷之內(nèi),我趴在他身后探出半個頭,眼珠子轉(zhuǎn)悠了整整一圈,卻瞧不見一絲的異狀。 借著月色往清徐臉上看去,他英氣的眉心微蹙著,“赤影厲鬼?!?/br> “什么鬼?”我一頭霧水地悄聲問道,拼命揉了揉眼睛。 他轉(zhuǎn)頭看著我,我與他靠得太近了些,他的氣息彌漫在鼻尖,竟沒來由得覺著熟悉。 “想看嗎?”清徐問我。 說來自己也覺著沒甚道理,我這人吧,上不怎么怕天帝下不怎么怕閻王,與妖結(jié)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