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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眼霎時濕漉漉的,巴巴望著它的清徐尊使。 我忙指了那捕獸洞欲要解釋,清徐卻極是面無表情地回了句,“正好,我也從未吃過熊掌?!?/br> 我被噎得頓時語塞,云息垂淚將自個兒那對攤著的熊掌來來回回地不舍地瞧,生無可戀地一屁股坐于地上。 它這副情狀很令我忍俊不禁,偷瞧了清徐一眼,見他冷峻的面上竟也有些笑意不當(dāng)心溢了出來。 我曉得他并非真的生氣,將他拖到洞口指著那發(fā)狂的黑熊道,“清徐,你瞧這頭黑熊很有些古怪呢?!?/br> 清徐卻瞧也懶得瞧上一眼,“吸了梼杌的怨氣,自是古怪的?!?/br> 我驚了一驚,“你是說……” 他點一點頭,“蒼郁山有些走獸已然妖魔化了?!?/br> “怪不得見到活物便想吃。”我小聲嘀咕,腳下不自覺的往后挪上一挪,離那口捕獸洞遠(yuǎn)遠(yuǎn)的。 他淡然道,“梼杌的厲害便在此處。幸而它不曾真的出山,魔化的走獸還只是少數(shù)?!?/br> 唔……怪不得他日日獨自外出,還將我和云息困在結(jié)界之中。 我頓時便有些許不好意思起來,也難怪他神情這般冷淡,原是我倆將他的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了。 我尷尬地干咳了幾聲,“你這幾日都在對付這些魔化的走獸?” 清徐只是“嗯”了聲。 嘖,身為一個魔,還挺有責(zé)任感,我又問,“今日回來地這樣早,是否魔化的走獸都處理光了?” 他這才冷冷瞥了一眼那捕獸洞,“倒還有落網(wǎng)的?!?/br> 我憂心著他會失落,于是拍拍他的臂膀安慰他道,“你也盡力了,況且誰能想到這黑熊會穿過蒼郁山跑到這兒來呢?” 實則我自個兒也覺得這話哪里有些不大對味,然清徐抱著雙臂一副懶與我計較的模樣轉(zhuǎn)個身便走。 我忙屁顛兒跟了上去,“你上哪兒?” 他回頭,“想同我一道去?” 我忙不迭地點頭,點完了才發(fā)覺他的神情怎地會有那么點……不懷好意? 可是后悔已然莫及了,他欺近,一把挾起我騰空而起。 作者有話要說: 我是浣熊云息,我是個有態(tài)度的方便面...... 撒嬌打滾求收藏啦~~~~ ☆、世外桃源 蒼郁山巔同我上回來時已大變了番模樣,植被太過恣意地瘋長,茂盛得極不尋常,然在般歡騰的春日里周遭竟是寂靜得詭異。 我朝清徐身旁靠了靠,心想自己究竟是造了何等冤孽才會跟了過來? 可清徐二話不說頭也不回抬腳便極瀟灑地往那山洞里走...... 這洞xue給我的印象不算愉快,我頓了頓,里里外外合計了一番,有清徐的地方才最是安全,于是也只得拾掇拾掇那副顫巍巍的小心肝,硬著頭皮進(jìn)去了。 清徐不厭其煩地將兩側(cè)的火燭一一亮起,那條巨大的地裂無所遁形,在燭光下現(xiàn)出猙獰的面目。 從地底發(fā)散而上的怨氣已幾不可見,偶有那么一縷兩縷地還在從地縫里往外頭溢,卻依舊令我心驚得很,唯恐那梼杌一個發(fā)狠會突然蹦了上來似的。 我惶惶然扯扯清徐的袖口,“這可如何是好?” 清徐微擰著眉頭,“魔君已替梼杌打通了條出路,若要埋葬那兇獸,移山大約是最徹底的法子。” “移山?”我驚道,“這可是極損修為的……” 我記得父君說過,無論是仙是魔,無論力強力弱,若是違抗六界法則,必當(dāng)受其反噬。 清徐回眸朝我笑了笑,“以我如今之力移山自然是不大可能的,況且干系也太過重大……” 我稍稍放下心來。 只見他上下左右四處瞧瞧,忽地麻利將我往上一提。 “你做什么?”我驚了一驚。 他沒說話,手瀟灑一揮以真氣筑起一道屏障。而后一道光劍自指尖離弦而去,插入頭頂?shù)那捅谥校嚾坏貪q大。 只便得聽一聲驚天的巨響,我躲在屏障之中,眼見落石紛紛從天而降,一時間灰塵漫天,竟是這山洞整個兒開始坍塌。 這山崩之像頗有些駭人,清徐攜著我穿過滾滾如洪流般的石雨升至半空,掌心化風(fēng)如龍卷一般,沙塵石塊一并被兜了進(jìn)去,嘩啦啦地紛紛填入那道地裂當(dāng)中。 不過頃刻的功夫,蒼郁山巔恢復(fù)了靜謐,那口山洞被夷為荒涼的平地,而那條地裂也被塞得嚴(yán)嚴(yán)實實,亦不過一道算不上起眼的痕跡。 我愣了許久,對清徐的欽佩愈發(fā)地綿延不絕,不由嘖嘖贊道,“清徐,你真是厲害。早聞魔君殤烈極是惜才,竟也會埋沒了你?!?/br> 他神情微愣后笑道,“是以我才自立了門戶?!?/br> 我亦大笑,“此事若被魔君知曉,可是要氣得跳腳了。” 清徐卻略略肅然起來,“此不過權(quán)宜之計罷了,若他日魔界勢強,魔君孤注一擲,卻也還是樁禍患……” 我也驀然沉重起來,撇了撇嘴。 我想起了我那處處勞心勞力卻落不到半點好的父君,若是真有此日,他大概又是逃不過要去參與平息這禍患了。 清徐見我憂思重重,輕聲安慰道,“還不到那一步,便別多想了。即便到了那一步,也自有該出面的收拾?!?/br> 我被他如此一提醒,想了想也是,火神封印的兇獸,自有火神的后裔來平息。 我自嘲一笑,“不錯,干我何事?” 院里栽的薔薇開了,濃淡相宜地爬滿了木柵。 屋后的那泓山泉如瀑,微風(fēng)濕潤,攜了竹葉的清香。 我倚著水邊的礁石曬太陽,云息嘴里銜了片竹葉,懶洋洋地枕著我的腿,時不時甩甩尾巴,時不時又抬頭用期盼的小眼神兒看著持劍站在水中的那襲身影。 小家伙兒開始同我不那么對付,然而眼力勁兒是極好的。 他的清徐尊使實在是太有男子風(fēng)度了些,處處依著我,尤其是在吃食上,這家中誰說了算它看的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所以它十分識時務(wù)地與我親近了許多,時而打個滾兒同我撒撒嬌,帶來的好處是我會厚著臉皮指使它的主子下水抓魚,這可是它從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兒。 比如此刻他主子清徐拿著桿削尖的竹叉,十分利落地往水里一刺,活蹦亂跳的大魚便串在了那桿竹叉上,活蹦亂跳地甩著銀尾。 “云息,接著?!鼻逍祉樖忠粊G,空中劃開一道銀色的拋物線,云息矯捷地應(yīng)聲而起,帶起一道紅影的弧線,準(zhǔn)確無誤地一口叼住了便躲去樹根后大快朵頤起來。 我撫掌笑得開懷,“一箭三雕,清徐尊使好俊的身手。” 清徐踏著水飛回岸邊,一身功夫高明得緊,袍子半點水珠也沒沾染上。 他輕輕巧巧一個落地,笑盈盈看我一眼,“就你眼尖。” 說著很是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