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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周子舒痛恨這個(gè)不公道的人世,痛恨這個(gè)不公平的三界! …… “你跟殊夜……在一起過?”卿酒不知道自己如何從喉嚨中擠出這么幾個(gè)字的。 從來沒有人告訴過她,殊夜曾和周子舒在一起過。 從沒有一個(gè)人告訴過她! “不不不,不是在一起過,而是我跟殊夜從始至終都沒有分開過,他愛上你,只不過是以為你是我罷了?!敝茏邮孢@樣說著,心里無比的高興。 卿酒有多絕望,周子舒就多了一分讓卿酒永遠(yuǎn)回不去的把握! 反正殊夜愛的自始至終都是周子舒罷了,他才不管那身體里住著的是誰的魂魄。 只要那個(gè)人是他心心念念的周子舒就好了。 殊夜最開始在“鳳棲梧桐”陪伴卿酒,不也是因?yàn)橹茏邮鎲幔?/br> 周子舒心里這樣想著……雖然,她自己的心也像被刀子扎一般……事實(shí)如何,想必只有周子舒自己才知道吧。 …… “以為……我是你……”卿酒聲音越來越小,小的最后都聽不到了…… 殊夜以為……卿酒是周子舒……才愛上卿酒的…… 因?yàn)橹茏邮妗?/br> “你以為,殊夜在‘鳳棲梧桐’的那座山上一住就是千年,是因?yàn)槭裁??因?yàn)槟闶乔渚??還是因?yàn)槟闶巧窬??因?yàn)閻勰悖慷??”周子舒如愿以償?shù)哪笾渚频南掳?,嘲笑的口吻鄙視道?!皠e自欺欺人了,殊夜從始至終愛的就不是你!” “你說……殊夜……鳳棲梧桐……是為了……你……”卿酒已經(jīng)理不清自己的思路,她斷斷續(xù)續(xù)的也不知道在問什么。 卿酒一直沒有問過,殊夜堂堂一個(gè)九重天的小公子,為何會在“鳳棲梧桐”的山上住著。 起初,殊夜說,他先住在這里,卿酒是后來的。 如今想來,似乎根本說不通…… 殊夜……為什么會住在“鳳棲梧桐”的附近?真的是巧合嗎? 還是……殊夜是有目的的才住在了“鳳棲梧桐”的附近? 是為了……可以隨時(shí)隨地看到某人?陪伴某人? …… 看著卿酒神情暗淡,周子舒趁機(jī)說。 “當(dāng)年因?yàn)槟悖宜懒?,殊夜得有多恨你啊,因?yàn)槟?,他最深愛的夫人死了?!敝茏邮娴闹讣庠谇渚乒饣哪橆a上滑過,就像是鋒利的刀片一樣。 “夫人……”卿酒默默看向周子舒。 夫人…… 殊夜的夫人……不是那個(gè)妖界過世的公主嗎? 怎么又成了……周子舒? 難道……微微騙了卿酒? “我跟殊夜,是拜過天地的,我是他唯一一位明媒正娶的夫人,而你,什么都不是?!敝茏邮纥c(diǎn)了點(diǎn)卿酒的額頭,玩味的看著卿酒絕望的表情。 為何與殊夜分離的,周子舒只字未提,她要的,只是將與殊夜那段美好的過往,告訴卿酒罷了。 而且,周子舒最是明白,卿酒在意的,根本不是殊夜曾經(jīng)跟誰在一起過。 卿酒在意的,是殊夜的心意,殊夜對卿酒的心意。 就算是殊夜跟周子舒在一起過,那又怎樣?不過是過去式罷了。 可是,若是殊夜以為卿酒是周子舒,才愛卿酒的,那就不一樣了。 從始至終殊夜愛的都是周子舒,這件事,對卿酒來說可是致命傷! “殊夜為了我生,為了我死,甚至為了我去愛你?!敝茏邮嫜凵裰卸嗔艘唤z落寞。 殊夜的心意不僅對卿酒是個(gè)致命傷,對周子舒也是。 每一個(gè)字,周子舒都踩著自己的心傷去訴說…… 隱藏了很多,周子舒抽絲剝繭的說了一些讓卿酒絕望的話,同時(shí)也刺痛了自己的心。 因?yàn)椤庖埂瓙凵狭饲渚瓢 ?/br> …… “我不信……”卿酒顫巍巍的站起來。 卿酒不傻,這種時(shí)候,周子舒的話,顯然是故意而為之。 不知道周子舒的目的為何,但是卿酒知道這明顯是一個(gè)圈套。 她不能也不可以相信。 周子舒說的話看似合情合理,但是卻充滿著矛盾。 …… 第60章 第六十章 他愛我,不愛你 若是殊夜真的這么愛周子舒,那周子舒為何還要想法設(shè)法的將卿酒囚禁在“輪回”中。 直接在夜晚卿酒睡著的時(shí)候,告訴殊夜不就好了。 告訴殊夜,她是他的周子舒……是他心心念念的周子舒……回來了…… 這樣的話,也不用布局了。 如果,殊夜真的愛周子舒的話……那么,一旦知道周子舒回來了…… 大概就不會要卿酒了吧…… 想到這里,卿酒心口一緊。 雖然理論上說得通,但是卿酒的心好痛好痛,撕心裂肺一般…… …… “你真是可笑,竟覺得,我一個(gè)凡人,斗得過你一個(gè)上古神靈嗎?”周子舒輕哼,“卿酒啊卿酒,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以為,這么大一盤棋,是我一個(gè)凡人在下嗎?” “你什么意思?”卿酒抬眼,疑惑的看著周子舒。 “要不是殊夜幫忙,我一個(gè)女子,如何斗得過你一個(gè)神君呢?”周子舒淡淡道。 “你是說……”卿酒好像明白了周子舒的意思…… 殊夜知道……周子舒回來了? “你回想一下,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巧合嗎?”周子舒繼續(xù)說道。 卿酒自然知道這一切不是巧合……可是…… “當(dāng)然不是……都是你……”卿酒沒說完,周子舒便打斷了她的話。 “……別天真了,卿酒,這一切都是故意的,都是殊夜教我做的?!敝茏邮娴脑?,充滿了對卿酒的心疼,那看著卿酒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個(gè)失足少女一般。 “殊夜……”卿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可能會是殊夜…… 殊夜在幫周子舒對抗……卿酒? 卿酒可是神君啊,殊夜也是神君……怎么可能會來對抗卿酒? 他們可是在神域的生魂石面前起過誓的。 難道殊夜要背叛神域,背叛卿酒嗎? …… “殊夜告訴我,等他做了神君,我們就不用害怕你這個(gè)上古神靈了,”周子舒頓了頓,繼續(xù)說道,“你也知道,殊夜是這世間最有天資的神君,有朝一日一定會超越曾經(jīng)的那些上古神靈,屆時(shí)我們就不用怕你,不用怕神域了。” 我們? 周子舒用了……“我們”這個(gè)詞匯……周子舒與殊夜是“我們”,那卿酒算什么? 殊夜……怕卿酒? 怕她? “因?yàn)槟闶巧窬?,所以殊夜才對你以禮相待,可是你卻將這份尊敬的感情,誤解成了愛戀?!敝茏邮嫔焓址魅デ渚萍绨蛏宵S金色的落沙。 因?yàn)榍渚剖巧窬允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