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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知道一葉扁舟會將其送往哪里。 傳說,無間煉獄是地獄的根源,是所有惡靈最初的起源,同時(shí)也是最終的歸宿…… …… “小仙已恭候多時(shí)?!彼惊z上仙給他二人行了個禮。 殊夜抬手,示意司獄不用多禮。 司獄上仙轉(zhuǎn)身為他二人引路。 殊夜與卿酒緊隨其后。 …… 天界到底是天界,禮數(shù)就是周全,一路上不管是宮人還是有品階的上仙,都是先行禮數(shù),并且根 據(jù)階品的不同,禮數(shù)的細(xì)節(jié)也不同。 就好比,宮人如果遇到卿酒這種不知道階品也從未見過,但是知曉是仙家的,都是微微頷首表達(dá) 尊敬,若是碰到青行上仙那種有階品的神仙,便是微微半蹲。 而同等階品的上仙,便是互相行禮,算作尊禮。 若是遇到階品更上層的,便會根據(jù)自己階品的等級,判斷是否要行跪拜大禮。 那日孔雀公主嵐裳,給殊夜行的便是跪拜之禮。 然而今日的青行上仙與司獄上仙,卻是給殊夜行了尊禮。 可是殊夜卻沒有給青行和司獄回禮。 卿酒本是以為殊夜的身份神秘,而如今想來,大抵也就是個高于上仙階品的神仙。 也就不是那一方土地公了吧。 …… “酒酒在想什么?”殊夜側(cè)頭看著卿酒問。 卿酒與周子舒最大的不同,就是殊夜總是猜不透周子舒的心,她的心很神秘,神秘的讓殊夜總是很累很累…… 而卿酒,卻是一個少根筋的姑娘,喜怒哀樂,都寫在眼睛里。 “若是知道我是神君,司獄應(yīng)給我行何種禮數(shù)?”卿酒問。 殊夜想了想,卿酒是神君,而這天界最高的禮數(shù)便是跪拜之禮,若算到極致,便是三叩九拜之 禮,便是回答道,“應(yīng)該是三叩九拜之禮吧?!?/br> 卿酒抬頭看了殊夜一眼,問,“那你為何不給我行禮?” 如此推算下來,卿酒的地位不要說天界,就算是在三界中也是至高無上的,那么殊夜理應(yīng)給自己 行大禮才是。 可是卿酒怎么感覺,殊夜從未將自己當(dāng)做神君過。 殊夜一愣,轉(zhuǎn)而嘴角泛起笑意,回道,“酒酒可是難為我了?!?/br> “如何難為了?”卿酒反問。 殊夜看著卿酒回,“酒酒,我學(xué)的規(guī)矩里,可沒有一條是教,如何給神君行禮的?!?/br> “你剛才還說,三叩九拜得。”卿酒反駁道。 殊夜無奈搖了搖頭,這是畫個圈,把自己繞里面了,不過沒關(guān)系,他喜歡卿酒與自己這般計(jì)較, 便是一臉無辜的回答道,“我是說應(yīng)該,天規(guī)里也沒有規(guī)定,要給神君行哪種禮數(shù),也可能就不 會行禮了,酒酒,你說是也不是?” 卿酒知道自己吃癟,努了努嘴,快步走向前去,不想與殊夜同行。 …… 殊夜哪里肯放過鬧脾氣的卿酒,這么好的一個機(jī)會可以哄一哄自己的心上人,自是快步跟上去。 “怎么了,酒酒可是生氣了?”殊夜壞笑著說。 卿酒只是覺得自己剛剛那一席話糊里糊涂,好生的沒有面子,自是不愿意再說下去。 生氣談不上,但是覺得沒面兒是真的。 堂堂一個神君,怎可以在自己一個小仙面前,失了顏面。 “一哥我,怎會同后輩生這般閑氣?!鼻渚蒲b出一副長輩的樣子,在她眼中,如今世間所有的生 靈,都是她的后輩。 作為一個神君,為老不尊是不對的,但是有這個條件,還是該用一下的。 殊夜卻是極喜歡卿酒現(xiàn)在這種與他斗氣的樣子。 …… 不再言語間逗樂,殊夜與卿酒已經(jīng)到了關(guān)著孔雀公主嵐裳的牢籠。 這里是一個圓形的平臺,從天際伸展出一根紫色閃電一般的繩索,緊緊的束縛住嵐裳的雙手。 這繩索看似纖細(xì),卻是這世間最堅(jiān)韌之物,那繩索捆綁之處,會生出無數(shù)的倒刺,深入皮膚之中 牢牢鎖住血rou,與血rou融為一體。 ……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嵐裳的苦難 嵐裳纖細(xì)的手腕,被繩索捆綁著溢出鮮血。 衣袖耷拉在肩膀處,而嵐裳整個身體,都是借助繩索才能勉強(qiáng)維持站立的姿勢。 嵐裳□□著雙腳,腳下一片血跡。 數(shù)月前,嵐裳還是個披著喜服的待嫁公主。 而此時(shí),卻是身陷囹圄,令人惋惜。 整個平臺,被仙障包裹著,偶爾釋放出一道閃電,刺激著嵐裳奄奄一息的身軀。 …… 司獄上仙揮手在仙障上寫著些什么,那似乎是一道咒法。 咒法落到仙障上,仙障便是消失于無形。 司獄回神給殊夜行禮道,“這便是嵐裳?!?/br> 殊夜則是向后退了一步,站在卿酒身后,示意司獄上仙,卿酒才是他需要奉命的那個人。 這只是簡單的一個動作,卻表達(dá)了這個男子將這個女子,寵溺到極致的愛。 幫卿酒安排好全部,但是卻又不代替她發(fā)號施令,將全部的權(quán)利,都交由這個女子。 司獄上仙極為明白事理,轉(zhuǎn)而對卿酒行禮。 “我可否與她單獨(dú)說兩句話?”卿酒轉(zhuǎn)身問司獄上仙。 司獄上仙抬頭看了看卿酒,便是低下頭去,回答道,“自然……不過,姑娘還是長話短說,畢 竟……” 司獄沒有說完,想來卿酒也是聰明人自是明白他的意思。 無間煉獄是天界的地域,司獄只不過是一個負(fù)責(zé)督查無間煉獄的小仙,若是出了岔子,司獄自是 無法交代。 后門可以走,但是規(guī)矩卻是不敢亂的。 卿酒微微頷首表示知曉之意。 司獄上仙默默退了回去,留下卿酒與殊夜二人。 …… 卿酒提起裙擺,踏上平臺伸手從嵐裳面前滑過,打了個響指,將陷入昏迷的嵐裳喚醒。 嵐裳嘴唇干裂,用力抬起眼皮,看了卿酒一眼。 看清來人,嵐裳想起面前這女子在西王母娘娘那里見過一面。 當(dāng)時(shí)卿酒也是帶著面具,在殊夜身側(cè)。 卿酒淡淡看著她,等待嵐裳清醒,問道,“你可還記得我?” 嵐裳咽了一口口水,微微皺眉,嗓子已經(jīng)被血黏住了,就算是口水,也是疼痛難忍。 “姑娘……可否給我一口水喝?!睄股褞缀跏怯脷庀⒄f出的這句話。 她嗓子已經(jīng)不行,就算是卿酒想問什么,也要讓她可以說話才可以。 卿酒回身看了一眼殊夜。 殊夜上前,揮手一道光過,切斷了捆綁嵐裳的繩索。 嵐裳順勢跌坐在地上,無力支撐起身子。 殊夜抬手變出一壺水,遞到嵐裳面前。 嵐裳二話不說,便是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