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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來,但陸承昇快速轉(zhuǎn)動著鋼筆的修長手指,卻暴露出了他此時內(nèi)心的想法。 “承哲,讓小五他們準備起來,那些老家伙派來的人不中用,怕是還有后招?!?/br> 陸承哲恭敬地道:“三爺放心,都吩咐下去了?!?/br> “義夫的事,也要盡快查出個結(jié)果,如果沒有內(nèi)鬼,憑著父親身邊的親衛(wèi),沒有有人能越過他們下毒,這樣的毒瘤不除,便是義夫在天之靈,也不會安息?!甭剞D(zhuǎn)動著鋼筆,陸承昇緩慢地說道。 或許在別人看來,他陸承昇是個冷情冷性沒什么可在乎的人,但義父收留他培養(yǎng)他,這種恩情,卻是他銘記于心,從未曾忘記。遠隔大洋,得到義父暴斃卻秘不發(fā)喪的消息,他就知道,那群盤踞在義父身邊卻被義父信任更覬覦他的毒蛇終于發(fā)難了,也好,趁著這個機會,一勞永逸。 現(xiàn)在,他裝作剛得知“義父病重”的消息往回趕,就是在麻痹這些人,與此同時,暗中布局。 想到陸承哲剛才提到的蘇小姐,陸承昇手指頓了下,在這樣一個敏感的時候,那個暗殺者接觸到的任何人,都必須要篩查一遍。 “那個蘇小姐,也派人注意一下?!边@樣想著,陸承昇也就這樣吩咐了。 陸承哲回想了一下那個看似天真可愛實際上有些難纏的大小姐,嘴角微抽,卻還是應(yīng)道:“是三爺?!?/br> “小姐,小姐!”莫然一臉好奇地跑到蘇白鈴跟前,不解又興奮地說:“你真厲害?。∵€真有人在暗中監(jiān)視我們!小姐!趕快說說,你是怎么算出來的?!” 外面風浪已經(jīng)趨于平緩,想必再過一段時間就要風平浪靜了。在蘇家包下的這個區(qū)域里,卻是熱鬧極了,蘇白鈴住的房間里,蘇家的幾個丫鬟正剝著瓜子皮,將瓜子仁小心地堆在小碗里,因為船體不平穩(wěn),還專門有個丫鬟端著這個碗,務(wù)必要讓想吃瓜子的大小姐吃得順心、愉快。 ☆、第三章 初遇 莫然的話根本就沒有引起她們的sao動,原因很簡單,在這十幾個蘇家丫鬟里,除了莫然是個天生神力的純粹侍衛(wèi),其她人可都不是尋常之輩,那是愛女成狂的蘇老爺特地讓人訓(xùn)練出來的,且不說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吧,起碼有這十幾個人陪在身邊,就算是遇到了土匪,蘇白鈴這位大小姐也絕對能全身而退。 早在陸承哲派人盯著這邊的時候,就有丫鬟察覺到了,稟報給蘇白鈴,果不其然,這位已經(jīng)快要悶得發(fā)芽的大小姐,立刻吩咐下去,不用管他們,反盯著,看看他們想干嘛。 別看蘇白鈴長得就像是水晶人兒似的,可那心,才是真的七竅玲瓏。至少莫然就不明白,為什么很多自己怎么都搞不懂的事,放在大小姐這里,就像是小孩子過家家一樣輕松容易。 就說她們剛上旭日號的時候,不等甜杏姐她們察覺到什么不對呢,大小姐就對她說:“這一路上怕是清凈不了嘍?!?/br> 果然,出海沒一天,就有了海員落海淹死的事,在別的達官貴人看來,這樣的小事情那是入不了眼的,可大小姐卻讓她們打聽了,然后吩咐下去,這一路上都要提高警惕,免得成了別人的替死鬼。 等到了海上鬧起了風暴,那些普通貴婦和千金小姐們,都躲在艙房里不敢出來,附近時不時傳來她們的咒罵聲跟驚叫聲,聽著那叫一個慘啊??伤倚〗隳兀粌H不暈船不害怕,還能順其自然地找起了新樂子。還真就叫小姐說著了,真有人趁亂摸到了女眷區(qū)這邊來。 早就躲起來等著逮人的她們可是過了一把子癮,不說大小姐在這船上悶得慌,其實她們被拘在一艘船上,也閑得發(fā)慌。大小姐稍稍一恐嚇,就把那個漢子嚇得差點尿出來,誰成想還沒等問出個什么來,就被那個白面書生帶著人給劫走了。 莫然捏了捏手指,發(fā)出咔吧咔吧的聲響,覺得那個白面書生果然就像是說書里提到的讀書人一樣,狡詐得很。 莫然的郁悶,蘇白鈴一眼就看出來了,她啊的一聲張嘴吃掉旁邊丫鬟送過來的瓜子仁,品了品滋味,這才慢條斯理地說道:“算出來?你這小笨蛋,還真以為本小姐會掐指一算?。磕嵌际球_你的!” 莫然眨巴眨巴眼睛:“啊?騙我的?……不會算?” “當然啦!上次之所以和你玩了二十幾把牌你都輸給我,那是因為甜杏在幫我啦!”蘇白鈴笑嘻嘻地捏了一把她的胖下巴,很沒良心地說道。 莫然眼淚都快下來了,虧她被騙了半個多月,還計算著什么時候抱小姐大腿求師呢,結(jié)果又被狡猾的小姐給耍了。 甜杏在一旁都不忍去看了,誰讓自家小姐總是愛惡劣地逗弄莫然,從十年前就是這樣,怕是也改不掉了。但偏偏莫然這孩子憨實,被騙了十年,再被騙,還相信。 旭日號雖然是英國巨輪,但船上卻多是雇傭的中國船員,當然,在階級制度明顯的洋輪上,這些中國人干的都是最普通甚至是下等的活,時常被受欺負。那些管理人員、技術(shù)人員,毫無疑問的都是英國人。而此時,因風暴已經(jīng)過去了,雖然還有些小風小浪,但船員們都著實松了口氣。那些被臨時調(diào)來幫忙的餐廳服務(wù)生們,也都說說笑笑地往回走著。 別看他們干的同樣是體力活,可服務(wù)生干的好能拿到小費,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們才不愿意過來幫忙呢。 “小丁啊,你這次回老家,怕是要成親了吧?到時候還回不回來?”一個小年輕問著走在自己身旁的同伴,滿眼都是羨慕。 小丁今年已經(jīng)二十有六,按華夏人的看法,不說兒子滿地跑了,也該有個婆娘,可誰讓他家里窮呢!十幾歲就出來討生活,在這艘旭日號上就干了滿三年,哪怕只是在餐廳那里干活,也算得上是腦袋別在腰帶上,離開了故土,惶惶終日。如今能揣著攢夠了的錢回老家娶媳婦,不得不說,也算是衣錦還鄉(xiāng)。問話的小年輕自己也還單著呢,雖然話是這么問的,可若是換了他自己,有了老婆孩子熱炕頭,也鐵定是不會再回來受這海上飄蕩的罪了。 小丁靦腆地笑笑:“我爹娘信上說了,到時候讓我在老家那邊開個小鋪子,我攢了這幾年的錢,除了娶媳婦,小鎮(zhèn)子里開個雜貨鋪子也是夠了?!?/br> “那敢情好,你也算是苦盡甘來了?!迸呐乃募绨颍榱w慕地說。 小丁依舊是抿著嘴笑,在同伴的打趣聲中,隨著人群一直向著餐廳那邊走,只是在路過幾個青年時,他的目光仿佛不經(jīng)意地掃了一下,卻很快又收了回來。 入夜,陸承昇還沒有睡,陸承哲帶著一臉懊惱地過來稟報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