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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通話的錄音。但是他運送軍火的線路和方法,卻沒有半點端倪。因為張痕天雖然寵愛白安安,卻不讓她碰生意。所以白安安能夠偷到合同、偷偷錄音,卻對張痕天的通路一無所知。 陳北堯聽到這里,心下了然。無論國內(nèi)外恐怖分子,都有相同的特點——他們有及嚴(yán)密的等級制度和工作流程,就算張痕天被抓槍斃,他的手下還是可以把恐怖活動進(jìn)行下去。陳北堯冷冷一笑道:“連白安安都查不出通路,你為什么覺得我們可以?” 李誠的動機被陳北堯一語道破,也不驚慌。其實他向廳長和國際刑警長官提出,讓陳北堯轉(zhuǎn)為污點證人,就是存了雙重私心。一方面,陳北堯的犯罪資料,他交出去時,就有保留。他不想陳北堯死;另一方面,張痕天手眼通天,他對張痕天恨意極深,知道如果有陳北堯幫忙,一定能整得張痕天死無葬生之地。 想到這里,他反而更加平靜,微笑對陳北堯道:“根據(jù)國際刑警那邊的推測分析,他千方百計想和你、丁珩合作,就是想打通西南的軍火通路,也可能他的活動要往西藏、新疆轉(zhuǎn)移。出了白安安的事,他防備極嚴(yán),我們的人混不進(jìn)去。你不同,他把你當(dāng)成同類,只要你答應(yīng)合作,順藤摸瓜,一定能有收獲。” 話盡于此,李誠的所有目的已經(jīng)坦誠。周亞澤聽到這里,早已不耐煩。他當(dāng)然不是狂妄的不把警察當(dāng)回事,但在他看來,李誠的建議就是狗屁。他看向陳北堯,卻沒料到他沉思片刻后,淡淡的問:“怎么減刑?” 周亞澤心頭一驚,李誠猶豫片刻,露出一絲尷尬,但很快被沉穩(wěn)堅定的神色取代。他道:“所有財產(chǎn)沒收,有期徒刑十年?!彼D了頓又道:“老板,錢還可以再掙。十年過后,你可以跟嫂子平平穩(wěn)穩(wěn)過下半輩子。我想,這也許是嫂子希望的?!?/br> 他提到慕善,陳北堯微垂的眸光抬起,看他一眼,點點頭:“我考慮幾天。” 周亞澤聞言陰測測的看一眼李誠,再看向陳北堯時,欲言又止。李誠見陳北堯沒有一口拒絕,心頭一松,又道:“老板,你當(dāng)初涉黑也是逼不得已。只要能幫助我們把張痕天一網(wǎng)打盡,就是為國家立功。以嫂子的性格,也會支持你。” 陳北堯不置可否,卻道:“我跟你嫂子下個月舉行婚禮。我希望給她一個盛大幸福的婚禮。在那之前,你給我個面子?!?/br> 李誠點頭:“好,我等你消息?!?/br> 陳北堯和周亞澤站起來,李誠也起身。周亞澤忽然道:“你既然是警察,為什么我們一開始?xì)⒍∧詴r,為什么不阻止?為什么三番兩次放走丁珩?” 陳北堯聽到他的疑問,淡淡一笑,也看著李誠。李誠的目光不躲不閃,正色道:“丁默言本來就是敗類,死就死了。丁珩是無辜的。” “是嗎?你現(xiàn)在還覺得他是無辜的?”周亞澤冷笑。 李誠靜了片刻,搖頭道:“他也會得到應(yīng)有的懲罰?!?/br> 從茶社出來后,陳北堯一直沒做聲。周亞澤心頭有氣,沉默片刻,忍不住問:“十年?你真的打算聽這個叛徒的話,坐十年牢?” 陳北堯盯著窗外淡黃色的陽光,此時才不過□點鐘,街道上的行人和車輛也逐漸多起來。陳北堯腦海中浮現(xiàn)慕善清麗絕倫的容顏,長眉舒展,忽的笑了。 十年?他怎么舍得。 周亞澤看他微笑,心頭一定。再想起剛才陳北堯忽然說下一個月要舉行婚禮——他們的婚禮明明已經(jīng)決定推遲到年底了。這么看來,很可能是讓李誠分心。 陳北堯看著周亞澤又關(guān)切又猶豫的神色,微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們一起走?!?/br> 周亞澤這才釋然,嘿嘿一笑道:“我說嘛……不過李誠這小子肯定暗中派人盯著我們,沒事,要走的時候,我去擺平?!?/br> 陳北堯點點頭道:“先別傷他,留點余地?!?/br> 第五十五章是他 見完李誠之后,陳北堯忽然不想去公司,讓司機直接把自己又送回了家里。 車子停在別墅樓下,陳北堯讓司機和保鏢先走,自己沒有立刻下車,而是點了根煙,靜靜坐在車?yán)?。這時剛上午十點,太陽已經(jīng)很大,照得車子頂蓋黑黝黝的光亮。陳北堯抽了有半個小時,才在明晃晃的陽光里,下車走回家中。 諾大的房子空蕩蕩的,慕善不知去了哪里。陳北堯原本準(zhǔn)備好的許多話,只能又往心里壓一壓。在他的處事準(zhǔn)則里,與慕善相守是首要目的。所以在李誠提出污點證人坐牢十年的建議后,他幾乎是立刻想到金蟬脫殼逃出國外這條路。而且他從當(dāng)年決意扳倒丁默言父子報仇時,就已經(jīng)有了逃亡海外的心理準(zhǔn)備。 要讓他坐牢?他還真的沒這么純潔高尚,一直都沒有。事實上,比起很多看起來干干凈凈的人,他又真的干了多少壞事呢?只是陳氏這塊肥rou太肥,這也是政府對他下手的原因之一吧? 可慕善是不同的。陳北堯孑然一身,賺的錢已經(jīng)足夠用幾輩子,只要有慕善相陪,出國更逍遙。可慕善如果跟他走,也許會背上“共犯”的罪名,也許今生不能再見到父母親朋,還要隱姓埋名提心吊膽過一生。 這令陳北堯心頭歉疚??砂凑账呐袛?,一起出國依然是對兩人最好的選擇,他不會改變這個決定??梢_口告訴慕善這個事實,終究有點心疼。 沒過多久,他就找到了慕善。她正在二樓他的琴房里,捧著本書坐在飄窗上。黑色鋼琴米色長裙,她的長發(fā)垂落肩頭,素美的臉沉靜而溫柔??吹疥惐眻?,她把書一放,站起來,神色怔忪。 她知道他去見李誠,已經(jīng)擔(dān)心了一個早上。此刻見到他平平安安回來,心頭一塊大石落下,只是隱隱還有不安。 陳北堯走過去,圈住她的腰,一起坐在飄窗上。慕善將頭靠在他的肩頭,沉默著。 陳北堯吻了吻她的脖子,柔聲道:“在想什么?” “想你會對我說什么。” 陳北堯靜默片刻,將她十指都抓在掌心,這才緩緩開口:“老婆,跟我去國外。” 慕善失聲:“國外?去哪里?” “南美?!标惐眻蚵牭剿燥@驚訝的語氣,心頭一軟,但還是把今天見李誠的情況,簡要說了一遍。 慕善聽完,心頭越發(fā)沉重。且不說李誠的十年承諾是否靠譜,單就讓陳北堯假意與張痕天合作、探明軍火通路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