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4
慕善有些愧疚,抬手接過孩子,對蕈道:“謝謝你。我?guī)吡??!?/br> “先給他洗洗手呀?!鞭σ脖е⊙濕玫难?,微笑著不松手,“剛才他摔倒在地上,可憐的家伙?!?/br> 慕善低頭一看,小褲衩的雙手果然全是灰黑。 最近的盥洗室就在拐角處,因為偏僻,竟然沒有一個人經(jīng)過。 只有一個入口,保鏢看了一眼,就站在外邊走道里等。 小褲衩極為依賴蕈,一直抓著他的手不肯松開。蕈毫不在意,將頭埋在小褲衩肚子上狠狠蹭了蹭,只蹭得小褲衩咯咯直笑。 然后他將小褲衩抱起,放在洗手池上。 水流沖下,蕈抓著孩子的手,細(xì)長的眸溫溫柔柔,耐心的一點點搓洗。等終于洗得干干凈凈,孩子也笑了:“我要尿尿!” 這回他沒拉著蕈,自己沖進(jìn)了廁所。 慕善一直在邊上看著,只覺得蕈跟孩子相處的畫面簡直像一大一小兩個天使。她笑道:“今天真是謝謝你了。” 蕈卻一臉認(rèn)真:“你應(yīng)該更小心一些,不讓孩子受傷害?!?/br> 慕善鄭重點頭。 他“咦”了一聲,忽然抓住她的胳膊:“你受傷了?!?/br> “沒事?!蹦缴撇辉谝狻?/br> “至少沖一下。否則會感染的,我的小姐!”他像對待小褲衩一樣,將她的手臂送到水龍頭下。 冰冷的水流沖下來,令傷口隱隱生疼。他麥色的五指毫不避嫌的緊扣她的肘部,令慕善略微有些尷尬。 “你松手吧,我自己可以。” 他像是沒聽見,還是扣得緊緊的。 慕善一抬頭,就看到鏡中的男人盯著自己的側(cè)臉。因為盥洗臺空間不大,他又抓著她的手,半個身體幾乎都靠過來。他另一只手往盥洗臺上一摁,竟是將她虛虛圈在懷里。 見慕善也望著他,他雙眼一亮。 “你真的很漂亮?!?/br> “謝謝,你先讓開?!蹦缴瓢櫭?。 “要不要試試跟我接吻?我的技術(shù)很好。”他松開她的手,語氣很認(rèn)真的問道,臉慢慢湊近。慕善幾乎立刻往后一閃,卻靠在他的肩膀上。 他身上,有一種淡淡的陌生的香味。 “不要?!彼樕湎聛怼?/br> 他似乎有些惱怒的看著她,“泰國很多女孩喜歡跟我接吻?!?/br> 慕善覺得這個外國人的腦子跟自己不同:“我沒興趣。” “親一下又不會死。”他竟然伸出舌頭,像小動物一樣舔了舔嘴唇,仿佛這樣就會誘惑她。 “親一下你會死?!蹦缴坪喼睕]辦法跟他溝通,一把將他推開。 他身子往后一靠,順勢倚在墻壁上。 “好吧?!彼置^,有點意外又有點尷尬的樣子,“我以為你會喜歡。對不起。” 正在這時,慕善手機卻響了。她低頭一看,是陳北堯。 立刻接起。 “沒事吧?”陳北堯略顯冷清的聲音傳來。 “嗯?!蹦缴菩闹幸欢?,“沒事了。剛才一個孩子走丟了,找了回來?!?/br> 他沉默片刻,道:“你辛苦了?!?/br> 慕善心頭微酸微甜,低低“嗯”了一聲:“我一會兒就回來?!?/br> 忽的胳膊被人一拉,肘部一陣酥麻。 她聲音一滯,轉(zhuǎn)頭一看—— 蕈竟然抓住了她的胳膊……在舔! 麥色的臉緊貼著她的皮膚,有力的舌頭沿著傷口,極細(xì)致極耐心的輕輕舔舐。那點殘留的血跡,轉(zhuǎn)眼被他舔得干干凈凈!見到慕善轉(zhuǎn)頭,他抬起頭,彎眉一笑,深琥珀色瞳仁像寶石般純凈透徹。 他怎么這樣! 慕善大怒,用力一抽手,沒抽動。 那頭的陳北堯自然察覺異樣,聲音一冷:“怎么了?” 慕善被小狗般濕濕軟軟的舌頭添得百爪撓心。 她實在不想因為這個無賴讓陳北堯跟泰國人結(jié)仇。裝作沒事兒似的平靜道:“沒事,我現(xiàn)在就帶孩子回來?!?/br> 而蕈似乎篤定她不會戳穿,又滑又熱的舌頭在她的胳膊舔得更歡! 慕善忍了又忍,掛了電話正要發(fā)火,肘部卻猛的刺痛難當(dāng)! 蕈竟然咬了她一口! 她一抬頭,就看到他麥色的臉上全是笑意,雪白的牙齒還咬在她的皮rou上,細(xì)長的眸中竟然有幾分不知死活的得意! 她抓起手提包重重朝他腦袋砸上去! 包里還有她剛買的兩本書,只砸的蕈原地一晃,終于松開了她的手。 她抬起胳膊一看——沒破皮,卻留下一圈深深的鮮齒??! “你怎么咬人!”她怒道。 蕈抬手擦了擦嘴角,長眸格外晶亮,一臉無辜的坦然:“唾液可以消毒??赡愫媚邸彼男θ萦悬c壞,“我沒忍住?!?/br> 慕善簡直無語。 門一響,孩子走了出來。慕善拉著他,轉(zhuǎn)身就走,看都不看留在原地一臉笑容的蕈。 晚上回到家,慕善重重洗了好幾遍,才覺得手上沒了蕈的口水和他那種奇特的香味。穿上睡衣走進(jìn)臥室,就看到陳北堯靠坐在床邊,沉著眸望著她。 她知道這是等她親口匯報呢。白天差點把孩子丟了,她也心有余悸。等她走近床邊,陳北堯一把將她拉進(jìn)懷里,埋首在她肩窩。 于是她開始仔細(xì)將今天的經(jīng)歷。講到蕈出現(xiàn)的時候,陳北堯動作一頓,又繼續(xù)。 慕善知道今天蕈正好出現(xiàn)有點蹊蹺。但她提了蕈,陳北堯自然會查,不需要再多嘴。 至于被蕈咬的那一口,還是算了。 忽的手腕一緊,便聽到陳北堯淡淡的聲音傳來:“誰咬的?” 慕善身子一僵,回頭便看到陳北堯英俊的臉沉靜如水,看不出半點表情。 可她知道,這才是他最可怕的表情。 她循著他的視線低頭,看到自己胳膊上淡淡的一拳齒痕。 他抓得很緊,眸色又冷又暗。 “孩子?!蹦缴仆?,肯定的道,“孩子咬的。” 陳北堯的手勁這才慢慢松了,眸色也明顯緩和。他微蹙眉頭:“疼不疼?” 慕善老實答:“還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