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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一個女人,而不是孩子。 “好,我愿意娶你?!倍$衲抗庾谱仆?/br> 她卻連忙擺手:“不,只訂婚,等你坐穩(wěn)位置后,就解除婚約?!彼ь^,迎上丁珩略顯詫異的目光,“丁大哥,我不愿意為了利益葬送婚姻和幸福,相信你也是一樣。” 丁珩一怔,失笑:“呂夏,你怎么知道跟我結(jié)婚不會幸福?” 呂夏笑笑,神色豁達:“我聽大哥說過慕小姐……我知道你之前就拒絕了聯(lián)姻。這令我更加相信你。因為我也覺得,人在感情上不該委屈自己?!?/br> 如果說,之前還存了哄哄呂夏獲得她支持的心思,此刻丁珩完完全全對這個小姑娘另眼相看。 他甚至覺得,這個聰穎通透的姑娘如果做了新老大,也許真有點意思。但轉(zhuǎn)念一想,她還是太純潔了,不適合黑色。 對著呂夏期待的目光,丁珩鄭重的點頭:“好,我丁珩發(fā)誓,有生之年,待你呂夏如同親生meimei?!?/br> 呂夏神色動容,堅毅點頭。 丁珩與呂夏迅速訂婚的消息傳遍霖市時,慕善正將車停在陳北堯的別墅里。 她對這個消息并不驚訝。今時不同往日,以前聯(lián)姻,丁珩不過是呂兆言左右手;現(xiàn)在,他能得到整個呂氏。 她走到主臥門口,一怔。 門是開著的。陽光將足足五十平米的房間照得通透明亮。陳北堯安靜的躺著。他的臉在陽光下有一種清透的蒼白,細長深邃的眸全不似昨夜的疲憊和溫柔。 那眸色極冷。 這樣神色的陳北堯,慕善只見過一次——丁默言和曼殊被殺那天,那個熟練殺人的陳北堯,就是這樣冷酷。 或者,這才是他人前的樣子? 周亞澤站在床尾,手里拿了把烏黑埕亮的槍,抬手比了個瞄準(zhǔn)的姿勢,嘴角泛起一絲笑。陳北堯看完他的動作,也笑了,笑得冰冷無情。 他們之前在說什么呢?笑得那么意味深長,那么勢在必得。 仿佛一切早有預(yù)謀。 慕善心中暗驚。 之前因為傷痛欲絕,她根本不去想太多,也不關(guān)心誰死誰活,眼里只有個奄奄一息的陳北堯。 可陳北堯醒來的同時,混沌迷茫的她,仿佛同時被一只冰冷的棍子狠狠敲醒。 呂兆言死了,據(jù)說呂氏跟湖南幫也結(jié)仇,丁珩更要親赴湖南談判。 陳北堯就在這時“奇跡”般的蘇醒;仇人既死,他又沒嫌疑;生意什么的還可以重新振興—— 一切完美得像上天眷顧。 可她見過他如何對待丁氏父子,手法如此酷似。 她有些艱難的看一眼陳北堯。 他也正望過來,眸色微暖,仿佛之前的冷酷是另一個人。 她愈發(fā)肯定的想,會不會,在那么多個令她柔腸寸斷的夜里,在霖市風(fēng)云動蕩的這些天,這個男人,就閉著眼躺在病床上,旁觀她的情動,遙控復(fù)仇和殺戮?干干凈凈,毫無嫌疑? 她深吸一口氣,也許真的該離開了。 她走進去,周亞澤含著笑意喊了聲“嫂子”,離開了房間。 四目相對。 他的眸色比陽光還要溫柔,仿佛查知她內(nèi)心的動蕩,他沙啞開口:“善善,你心里有我?!?/br> 直中要害。 慕善心頭一震。 是啊,她對他的情意,這些天誰都看在眼里,包括他。 可那又怎么樣呢? 沒等她拒絕,他又極虛弱、極平靜的道:“善善,我愛你,留在我身邊?!?/br> 慕善的心像是一片湖,他的話就是一塊尖銳的巨石,重重投下去,穿破她的陣陣心防,一頭扎入她的心窩里,激蕩出控制不住的漣漪,卻最終歸于無形。 她抬起頭。 “陳北堯,你是哪天醒的?” 他眉目不動,容顏蒼白。 “呂兆言和湖南老大是不是你殺的?” 他沉默。 她長長吐了口氣。明知應(yīng)該冷若冰霜,她卻只能很慢、很用力的說:“我比任何時候都清楚,應(yīng)該停止愛你?!?/br> 陳北堯的眼眸像是凝了冰雪,一片氤氳。 “希望我們都不再為過去的感情困擾。我們不要再見了,行嗎?” 陳北堯眼眸微垂,神色極靜。仿佛沒聽到她的決絕,也沒有半點傷心動容。他看著病床上方,那里空無一物,慕善不知道他在看哪里。 過了一會兒,跟那天一樣,他淡淡答道:“好。” 他閉上眼,好像極累,又像再也不想見到她。 可這孤冷的容顏,只令慕善心頭鈍痛如刀割。她的腦子變得一片空白,只有他剛才近乎空洞的冷漠眼神,一遍遍刻入腦海,將她的思緒凌遲。 @ 她深深的看他最后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過了一會兒,周亞澤探頭進來看了看,本想打趣,卻見陳北堯睜開眼望著窗外陰冷的天色,臉色比任何時候都要難看。周亞澤沒敢吭聲,又退了出去。 第二天中午,周亞澤接了個電話,開車直接到了陳北堯家里。 陳北堯正躺在床上看書,周亞澤往邊上一坐:“嫂子一個人去了機場?,F(xiàn)在應(yīng)該落地了?!?/br> 陳北堯眼神微微一暗。 周亞澤又道:“江娜早就傳來消息,說她要回北京。你受傷這么多天,她怎么伺候你也見著了。我還以為這回能成,結(jié)果她還是走了。怎么辦?” 陳北堯眼睛還停在書上,那是慕善留下的。潔白的頁面暈開一小片微黃的淡痕,像是她掉落的一滴眼淚。 他不由得想起昨天。想起她聰慧敏銳的洞悉了他精心布置的殺局;想起她努力顯得冷漠,悲傷雙眼卻寫滿清澈而深沉愛意; 也想起她神色恍惚的說,會停止對他的愛。 他的手拂過那滴淚痕:“我有安排……她會回來?!?/br> 周亞澤笑:“舍得下狠手?” 陳北堯把書往床邊一丟,微微一笑。 “哄了這么久,也不肯心甘情愿,那我也不等了。”。 第二十章 嫂子你好 窗外灰蒙蒙的,零星傳來鳥雀清脆的叫聲。整齊的跑步聲穿透大霧遠遠傳來,年輕軍人們在晨光中齊聲喊著:“一、二、三、四……” 慕善站起來,拉開窗簾,看著寂靜的大院。 她回到北京已經(jīng)半個月,通過朋友幫忙,在陸軍軍事指揮學(xué)院租住了一套房子。這里房源很難得,進出有哨兵崗?fù)ぁ?/br> 她想辦法住進來,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