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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讓他這沉寂已久的這個念頭熊熊燃燒起來,他不能忍受自己在她眼中,甚至還比不上一個閹人! 本來今日,祁念已經(jīng)打定主意要告訴她,若是她愿意一直輔佐他,將來他登上大位后,可以讓她成為皇后,畢竟清平他已不敢信任,而白秋婉那般柔弱,即便將她置于高位,她也鎮(zhèn)不住后宮,但換成阮酥則不然,她一定可以成為他最有力的后盾,還可以保護白秋婉免受其他妃嬪的迫害,再合適不過。 可是阮酥,卻連開口的機會都不給他。 祁念拿過對面那只白玉盞在手中晃了晃,仰頭將阮酥喝剩的半杯殘酒一飲而盡,余香猶在,帶著冰冷滑入肺腑。 祁念不知道的是,和他同時目送阮酥離開湖心亭的,還有遠處的回廊上一雙陰狠的妙目,清平攏了攏斗篷,偏頭對執(zhí)墨道。 “速去告訴五殿下,那會武的婢女不在她身側(cè),正是最佳動手時機?!?/br> 阮酥坐在轎中,一顆心惴惴不安,有一件事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既然玄洛已經(jīng)回到京城,為何遲遲不出來相見,難道他不知道她很擔心他么?就算是怕打草驚蛇而不能露面,總可以派人報個平安吧?她又不是那種沉不住氣的人。 阮酥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以至于轎子悄悄偏離了正街,轉(zhuǎn)進暗巷她都沒有發(fā)覺,直到轎子突然停下,阮酥才猛然回神,她掀開轎簾一角,一棵陰森的歪脖子老槐樹撞見眼中,阮酥驀然感到不對,特別今日寶弦還不在身邊,雖然她安排了一名皇城司的高手跟著她……視線里沒有看到那人,阮酥心中一沉。 “小姐不必找了,那閹人固然厲害,也已經(jīng)被我等處決?!?/br> 轎夫的聲音徒然變得陌生,他們轉(zhuǎn)過臉,眼睛里的厲芒畢現(xiàn),阮酥馬上明白,她原本帶來的那四個轎夫,恐怕在她待在太子府期間,已經(jīng)被取而代之。 阮酥當然明白是誰要她死,易容成她身邊的轎夫,對她的行蹤了如指掌,看來這一場謀殺,祁澈策劃得非常周全,只怕其中還有清平的協(xié)助吧? 這幾個人一看便知是訓(xùn)練得如機器般堅定不移的死士,與她沒有利益糾葛,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動的,這里是背陰的暗巷,很少有人經(jīng)過,阮酥暗中攥緊了拳頭,腦子飛速轉(zhuǎn)動,思考脫身的辦法…… 眼見他們緩緩自腰間抽出長刀,阮酥下意識摸向轎子暗層,那里放著寶弦給她的防身之物,一把小巧的連珠弩,寶弦教過她如何使用,如今也只能搏一搏了。 阮酥正要抽出連珠弩,抬眼卻見墻頭上翻下幾道黑衣身影,擋下阮酥面前的長刀,迅速和祁澈的死士纏斗起來。 這是什么情況?祁念的人? 阮酥還來不及思考,一只手便將她從轎中拽出,沉聲道。 “走?!?/br> 287 得知真相 拉住阮酥的男子墨色大氅之下看不出身形他帶著斗笠烏紗縛面顯然并不想表明身份雖然掩藏得很好但依舊無法騙過彼此最熟悉的人阮酥心情復(fù)雜地被他拉著走了一路終于在接近玲瓏閣的地方停下腳步不再往前 阮酥定定地看著這個黑衣男人臉上的表情竟不是感激而是一種出離的憤怒那人看了她一眼一言不發(fā)轉(zhuǎn)身便要走 “為什么要救我?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感激你嗎?” 她咬牙切齒地叫出那個人的名字 “印墨寒” 黑衣男子果然站住然后他慢慢轉(zhuǎn)過身來拿下斗笠那張同樣冰冷含恨的俊臉回望著她的眼睛 “你怎么知道是我?” 阮酥冷笑一聲 “大氅可以掩飾身形面紗可以遮蓋容貌聲音也可以刻意改變但是你手心的刀痕卻永遠褪不掉” 印墨寒愣了一下目光徒然震驚沒錯這并不是他第一次觸碰阮酥此前他幾次失控都對她有過逾越的行為以阮酥的細致記得他掌心那道淺淺的痕跡也不足為奇但是 “我從未對任何人說過那是刀痕” 這回輪到阮酥啞然前世他第一次握住她的手時她臉熱之余便有些心疼地吻過他手心那道淺淺舊傷 “被什么傷的?怎么這樣不小心?” 那時印墨寒淡淡一笑看著那傷痕若有所思的道 “我六歲的時候家中突逢變故我用手擋了一下被那些歹人劃破掌心索幸沒有傷到骨頭” 阮酥聽了什么也沒說拉起他的手放在她細嫩的面頰上小貓似的輕蹭似乎想用溫存撫平那過往的傷痛以后每次他遇到挫折她都會以這樣的方式撫慰他粗礪的內(nèi)心 幾乎成了本能又怎么會忘記? 印墨寒看著移開目光的阮酥不由自主上前抓住她的手腕有些失控地自言自語 “為什么你會知道難道難道那些都不是夢?” 阮酥狠狠甩開他的手目中依舊憤怒至極像是說給他聽也像是說給自己聽 “我不需要你救我我寧愿與你一輩子彼此憎恨!印墨寒我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走了卻在轉(zhuǎn)身那一瞬淚落如珠 阮酥狠狠抹掉眼淚沒錯無論他做什么都不能動搖她向他索命的決心剜骨之痛已經(jīng)印刻在她的靈魂里她不會回頭 印墨寒在原地站了很久他早就知道是這樣的結(jié)果不是嗎?這個女人一向如此蛇蝎心腸那些溫存纏綿不過只是自己妄想過度產(chǎn)生的夢他明明知道只有她死了自己的夙愿才有達成的一天他才不會愧對那些逝去的家人可是為什么在得知祁澈的計劃后還是忍不住前來救她? 阮酥明明是毒藥他卻甘之如飴真是可悲可笑 印墨寒自嘲地笑笑失魂落魄地離去了而對街的酒樓窗邊有人看了他們很久 清麗無雙的女子收回目光頗有感觸地長嘆一聲 “所謂愛有多深恨也亦然瓊琚從前一直想不明白如印尚書這般優(yōu)秀的人如何能讓阿酥懷恨至此如今看來卻是有些懂了” 說著她試探性地觀察對面的男子幽幽道 “畢竟眼淚是不會說謊的” “閉嘴” 陰冷徹骨的兩個字讓王瓊琚渾身一顫玄洛雖有煞鬼太歲的名聲但對她一向還算和顏悅色她何曾見過他如此可怖的表情她怔了一下真的不敢再開口 因為她看見剛被玄洛放下的那只青瓷酒杯上迅速攀爬了一層如蛛網(wǎng)般的裂紋酒液盡數(shù)流出 陳妃之死讓嘉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