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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東站,我要去甌市!這幾天車歸你?!?/br> “好咧!俺們也做幾天有車族!”柯瀟樂了。 “不坐高鐵?”柯瀟一邊開車,一邊問。 “剛才查了一下,最快的車也要兩點!這邊十二點半就有大吧車了?!?/br> “好,祝你解開身世大謎!給,剛才結帳的時候,順便在店里多拿了一瓶西柚汁!”柯瀟遞過來一個漂亮的瓶子。 “酸!差評!”我笑笑地看了她一眼。 “還得瑟起來了?還給我。” “不。” 真恨不得長了翅膀,立馬就能飛到甌市,可是,時間還是一秒一秒地過,煎熬! 為了打發(fā)時間,翻開手機,開始看。心煩意亂,完全只識其字不知其義!我干脆閉上眼睛,在心里數綿羊,可是每次數不到七十,就開始亂套! 等我終于踏上甌市這塊土地的時候,才真正地松了一口氣,拿起手機,播了一個電話。 “丁駿,我現在在甌市汽車西站?!?/br> “……好。我正開車往甌市第二人民醫(yī)院,現在轉回來接你?!倍◎E愣了一下。 “不用。我自己打的過去,我們在二院門口匯合?!?/br> “可以。” 丁駿正經起來的時候很干脆,我甚至不用再打電話給陸達和胡一青報備,相信他一定會把這些事全部都處理好的。 太陽火辣辣的大,幸好出租車內還是一片清涼。 甌市果然是一個商業(yè)化城市,“車如水,馬如龍”,任憑我再著急,還是龜速前進! …… “小姐,精神病醫(yī)院到了?!?/br> “???” “就是二院。” 我的心一冷,下車的時候腿有些發(fā)軟。 大大的太陽底下,我根本就沒有看到丁駿的人影,心急火撩地打他的電話,他的反應居然是淡淡的。 “小鹿,要不,你在門診等候室那邊等一下。我辦好事,馬上下來找你?” “你到底在哪里,我現在就過來!” 我來甌市不是陪他度假的,他來醫(yī)院,相信也不是簡單地辦事! “……九樓檔案室?!倍◎E沉默了幾秒鐘,勉強應了我。 甌室第二人民醫(yī)院檔案室,三個人,一堆檔案盒。 外面太陽似火,這里卻有些陰森寒冷,我莫名地覺得有些害怕,站在門口猶豫著。但是,整個樓層太安靜,之前我匆匆忙忙的腳步聲,顯然已經驚擾了這幾個肅穆的人! 丁駿抬起頭,我難得看到他一臉的嚴肅,他走過來,摟過我的肩膀,把我?guī)Я诉M去。 “小鹿,這位是蔡醫(yī)生,是二院的活檔案。這幾十年來,基本上這里的每一位病人,都是他負責建檔的?!?/br> 蔡醫(yī)生是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人,戴著一副眼鏡,看上去非常的嚴謹和認真,他看看我,點點頭,毫無笑容。 “這位是甌市衛(wèi)計委資料處的周主任,也是我朋友,這次多虧他幫忙?!?/br> 周主任和丁駿是差不多的年紀,到底是年輕人,沒有那么嚴肅,他客套地笑了笑。 “這位就是陸小鹿,我的女朋友,不,是我的未婚妻?!?/br> 丁駿說了這話后,又在我耳邊輕輕地耳語了一句:“我在這里,不要怕?!?/br> 蔡醫(yī)生把一本檔案推到我的面前,仔細一看,案卷上粘貼著一張照片,那張清秀的臉,正是這些天以來,一直縈繞在我腦海里揮之不散的形象! “葉云……我mama?”我還以為自己會失聲! “是。” 一股寒氣從腳底彌漫了全身!我的身體在微微顫抖,丁駿很敏感地意識到了,摟著我的手緊了一緊,他身的上溫暖慢慢地傳遞到我的胳膊上。 長長地吐了一口氣,目光被案卷上一個大大的紅印給吸引了:“死亡!” 這一次,我的眼睛已被淚水盈滿,任憑檔案下面有再多密密麻麻的字眼,卻怎么也看不清,大口大口地喘氣,整個人抖地象個米篩子! 檔案室里的空氣無比沉默地凝固了。 丁駿對蔡醫(yī)生和周主任點了點頭,“對不起,請等我一下?!??!?/br> 他摟著我走到門外,我淚如泉涌地趴在他的懷里,泣不成聲。哪怕現在還不知道為什么在這個地方會出現我母親的檔案,但是那兩個觸目驚心的字已經讓我承受不住。 丁駿輕輕地撫摸著我的背:“小鹿,鎮(zhèn)定點。你總有一天要知道全部的真相,我們現在就在做這件事。要不,你就在這外面坐一下,我進去了解一下情況,好不好?” 我是多么想逃避現實,逃離這個鬼地方,逃回南明,逃回有陸達和胡一青在的那個溫暖的家,可是,我不能! 這是我母親承受的所有過去,等了這么久了,終于有一天,可以面對真相了,我必須要親自了解,否則將會永遠失去了這樣的機會! 拿著丁駿遞過來的紙巾,用力擦去了眼淚和鼻涕,抬起頭:“沒事,我好了?!?/br> 他皺著眉,心疼地看看我:“真的可以嗎?” 我點點頭,拉著他往里走。不敢再看他那關切的目光,否則我又要再一次地崩潰。 我們重新坐下來。周主任站起身來,給我們每個人倒了一杯水。 “蔡醫(yī)生,不好意思,您請繼續(xù)?!倍◎E客氣地說。 蔡醫(yī)生嘆了口氣,把病歷又一次推到我的面前。 “小姑娘,你今年多大?” “24?!蔽夷救坏鼗卮?。 “嗯,你跟你母親,就是葉云,長得很象,她住進我們醫(yī)院的時候應該跟你一般大?!?/br> …… 因為葉云很年輕,也很清秀,即使穿著病號服,她依然保持著該有的整潔和優(yōu)雅,所以,醫(yī)院的工作人員對她印象很深。 我mama患有嚴重的抑郁癥。她很安靜,一聲不吭,經常一個人默默地發(fā)呆,平時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拿出一張照片看,看看,笑笑,然后親吻那張照片! 對葉云這樣的病人,醫(yī)院其實是不反感的,因為他們很聽話,服從安排,從來不吵鬧,不發(fā)狂,按時吃藥,定時活動,作息時間也正常,表面上看上去就象一個正常人一樣。唯一令人擔憂的,只是葉云沉默得可怕,可以幾天幾夜一言不發(fā)。 葉云唯一的一次失態(tài)令全醫(yī)院刮目相看。 有一天,她突然開始大鬧病房,把熱水瓶、臉盆、杯子,所有能砸的,能扔的,能翻的東西都折騰了個底朝天,但是,即使她在大鬧的時候,依然可以一聲不吭! 令人費解的是,那個時候的她眼光渙散,力大驚人,好幾個醫(yī)務人員都控制不住她!最后,在床底下發(fā)現那張她每天都在看的照片時,她才漸漸安靜下來…… 眼前,浮現出那個瘦弱的女子,在絕望地掙扎,那雙靈動的眼睛好象溢滿了瘋狂! 我的心好象被狠狠地捅了一刀,痛得喘不過氣來!想了想,我翻出了手機,把那張在新溪農村翻拍的照片翻出來遞給蔡醫(yī)生看。 蔡醫(yī)生應該是老花眼了,他把眼鏡往上一推,仔細地看。 “我想不起來,但是那張照片上確實是三個人,兩個孩子,一個大人。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