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吭。 此刻,我的心情大概可以用八個字來形容,痛苦不堪,羞憤難當(dāng)! “沒事,大家先吃飯。”林楠不落痕跡地朝我的方向推過餐巾紙盒,又對著小玉、秀秀她們苦澀地笑了笑。 桌底下,林楠悄悄地伸過手來,我就好象觸電了一樣,馬上就避開了。 整個包廂里彌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空氣。 “對了,秀秀,今天下午在‘人魚婚紗’,你的事還沒有說完?!蔽覍嵲谔氪蚱七@死一樣的寂靜了。 “什么事?”小玉莫名其妙地看著我們。 “這……”秀秀為難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林楠。 也對,是我考慮不周,只是一廂情愿地想著找點話題,輕松一下現(xiàn)場的氣氛!但是,畢竟秀秀說的事應(yīng)該屬于她的隱私,她也是鼓足勇氣才肯跟我開口的,現(xiàn)在面對這么多人,叫她又如何能開得了口? 想到這點,我很抱歉地對她點了點頭, “哦……以后再說吧?!?/br> 此刻,秀秀卻放下了手里的餐具,輕輕地吐了一口氣,好象是下了一萬個決心似的,很艱難地開了口。 “小鹿姐,聽說你是從上大學(xué)時就開始暗戀林醫(yī)生的?” 本來正埋頭吃東西的三個人,一下子全都抬起頭望向了秀秀。 我們都不太明白,這個時候,她突然說起這事到底是為什么? “咳咳咳……都怪我太八卦,閑來無事時,把這件事跟秀秀說了。”小玉捂著羞紅的臉臉,根本不敢看我。 “說了就說了,本來就是事實。不過,已經(jīng)都過去了?!蔽液芸桃獾剡@樣回答,眼角的余光撇到林楠握著叉子的手輕輕地緊了一下。 “能和暗戀這么多年的人走到一起,難道不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嗎?你怎么舍得就這樣放棄呢?” 秀秀咬了咬牙,繼續(xù)盯著我!難道是因為她實在看不過我在林楠面前的無情無義,準(zhǔn)備為他打抱不平嗎? 林楠不由自主地側(cè)過臉看了看我,然后感激地看了秀秀一眼,眼角有一點點亮光。 我沉默不語,不敢隨意揣測林楠的心思,而且對秀秀接下去還要追問的話覺得非常緊張。 秀秀無限同情地看看林楠,然后低下頭又繼續(xù)用餐刀切著自己盤里的一塊面包,切得很慢,很慢。 “你們有沒有興趣聽聽我的一些往事?” “好啊,好??!”還沒等我和林楠有什么表示,天真的小玉率先叫了起來,她應(yīng)該也完全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氣氛,急需要有個人站出來改變一下現(xiàn)狀。 秀秀的父親是南明學(xué)院的老師,母親在南明學(xué)院做行政工作。 南明學(xué)院的學(xué)術(shù)氣氛濃厚,當(dāng)?shù)氐纳鐣茖W(xué)界聯(lián)合會每個月都會在這里舉行一期“人文大講堂”。作為舉辦方,社會科學(xué)界聯(lián)合會會請來各地各界的知名專家到南明講課,這樣的學(xué)術(shù)講座在南明也是小有名氣,頗受歡迎。 秀秀的父親是一個一心向?qū)W的人,對“人文大講堂”一直很是推崇,所以基本上也是逢講必聽;而秀秀的母親,因為是做行政工作,每次講座都會負責(zé)做一些會場的相關(guān)會務(wù)工作。 年幼的秀秀被動地跟著隨父母,在“人文大講堂”上聽了不少講座。再長大一點,她就會主動參與幫忙,自然而然地成為“人文大講堂”的一名志愿者。 秀秀念高一的那一個夏天,,她又一次來到南明學(xué)院做“人文大講堂”的志愿者,這一次是在講堂的后臺幫忙管理音響、視頻什么的 。 那一天,舉辦方邀請的專家?guī)н^來一名年輕的助手。這個助手當(dāng)時是一個在校大學(xué)生,文質(zhì)彬彬,瀟灑帥氣,在后臺給專家負責(zé)課件VCR的播放事宜。年輕人認真專注的樣子好似一束陽光,閃進了秀秀的心里! 講座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年輕人突然焦慮起來,他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看到正安靜地坐在一邊的秀秀,他走過去,很有禮貌地說: “小meimei,我把一件教學(xué)工具落在停車場了,等會兒教授要用到。你現(xiàn)在能不能幫忙盯一下電腦?” 秀秀緊張地搖搖頭表示自己不會,但是他笑了:“很簡單,你來,我教你。” 年輕人溫柔的語氣好象一個魔咒,令人只想服從和跟隨,他手把手地教著秀秀,纖長的手指在她眼前跳舞,令她終身難忘! 初夏的那場雷陣雨完全不設(shè)防! 等年輕人拿著教學(xué)工具火急火燎地跑回后臺時,全身已經(jīng)完全濕透。但是他毫不在乎,走到秀秀面前,微笑了一下,露出整齊潔白的牙:“我回來了,辛苦你。” 秀秀呆呆地看著他那被雨水打濕,呈半透明狀的襯衫,心里有異樣的感動。這個溫潤如玉的少年,這個專注安靜的背影,這一刻已深深地打動了她的心。 …… 秀秀的聲音有些哽咽,她的表達能力很好,我們的思緒完全被帶到她敘述的那個夏天。 看著少年被雨水浸濕的背影,秀秀想起幾天前,為了能在父親節(jié)給他一個驚喜,她用自己的壓歲錢給父親買了一件襯衫,悄悄地藏在母親的辦公室,而父親的身高和眼前的少年一般無二。 一瞬間,也不知哪來的勇氣,她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南明學(xué)院的行政樓,抓起那件淺藍的小格子襯衫,直接沖了回來。 “喂!……哥哥?!彼恢姥矍暗纳倌晷丈趺l。 少年回過頭來,有些茫然地望著他。。 “你的衣服濕透了,這樣很容易感冒。這件襯衫是新的,你先換上吧!”然后,她不由分把襯衫塞進了他的手里。 少年驚訝地接了過去,輕輕地笑了。 “哦,謝謝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秦秀秀。每個月的人文大講堂,我都會過來當(dāng)志愿者?!毙阈慵拥刈詧蠹议T。 “好?!鄙倌晗肓讼?,從口袋里拿出一個骷髏頭的鑰匙扣, “這個鑰匙扣會不會有一些恐怖?不知道送給小姑娘是不是合適,你會害怕嗎?” “我不怕!”秀秀興奮地接了過來,緊緊地捏在手心。 “不好意思,現(xiàn)在只有這個。以后,有機會,我再送一個漂亮的給你?!?/br> …… 秀秀依然每期“人文大講堂”必到,可是,那個少年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秀秀越長越漂亮,追求者眾多,可是她從來沒有動過心,心里只有當(dāng)初的那一個認真專注少年。雖然,她一直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可是從來沒有忘記。 當(dāng)年的那個少年應(yīng)該也沒有想到,那一句無心的“以后如果有機會,我再送一個漂亮的給你?!眳s被一個情竇初開的女孩子一直記到現(xiàn)在! …… 我們都傻傻地陷入在這個純情的暗戀故事里,無法自拔。 “后來,你們有再遇到過嗎?”小玉意猶未盡地問。 “多年以后,我無意間再一次遇到了他,但是他身邊已經(jīng)有一個非常漂亮的女朋友,而且他也完全不認識我了。” “應(yīng)該是你長大了,變得更漂亮了,女大十八變,他就不認識了?!?/br> “我傷心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