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把他打成這樣？

    “小天。”陸風眠叫著他。

    范天不應。

    等包扎好了，陸風眠讓人都走了，陸風眠又叫了他一遍。

    “你到底什么時候放我走？”范天盯上他的眼睛，一字一頓道。

    陸風眠笑了，不回答他的話，反而問范天：“小天，你知道我現(xiàn)在的傷怎么來的嗎？”

    范天不回答，他更不清楚誰會把他打成這樣。

    “都是你那個林煦?！?/br>
    陸風眠笑著道。

    聽完陸風眠這句話，范天立刻加大音量道：“你不要胡說！小煦怎么可能會對你下手！再說了，她怎么可能近的了你的身，更別提傷你了，陸風眠，有的事情說出來你也要講證據(jù)的?！?/br>
    “看來你是不知道了，也是，我都不知道了。”陸風眠道。

    陸風眠拉過范天的手，范天狠狠甩開他的手。

    陸風眠繼續(xù)道：“那你肯定是知道秦宋了?！?/br>
    “你會不知道秦宋？”范天反問。

    陸風眠笑了，笑得臉上的傷異常恐怖，道：“林煦和秦宋的關系你不知道？林煦居然沒和你提起過嗎？你的小煦……”

    范天眼皮一跳，難不成，以前小煦說的都是真的？！

    陸風眠自顧自地說了很多，最后嘆了口氣，道：“小天，你幫我把書房的藥拿過來?！?/br>
    范天不想拿，可見陸風眠這樣的慘狀，雖然他對自己干出了這些事情……哎，算了，拿就拿了。

    范天起身出了房門。

    陸風眠看著他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了許久，范天還沒有拿來，陸風眠皺了皺眉，突然又像想起了什么一樣，艱難的從椅子上起來，向書房走去。

    書房的門是半掩的，陸風眠慢慢推開，看見范天拿著一張紙看著，地上是散落的好幾張。

    “小天，我沒有跟你說過，別人的東西不能亂動嗎？”陸風眠慢慢道，卻還帶著笑意，盡管知道這幾張紙寫著什么，都沒有半點被發(fā)現(xiàn)的驚慌。

    范天的手顫抖著，抬起了頭，舉著自己手中的紙，眼眶有些泛紅。

    說著男兒有淚不輕彈，范天從小到大都沒哭過幾次，做錯事被家里人打慘了都沒哭過一回，可如今看了這些，范天的心仿佛在崩塌。

    “這是你做的事？老陸？”范天抬高自己的手，上面的白紙黑字，都是一些說不得的合約。

    陸風眠回答：“小天，我是為你好。”

    “陸風眠！你不要這么說！為我好就是殺害一條人命？這次小煦摔下來不是意外，居然是你策劃的？！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嗎！”范天大吼，沖上來揪住陸風眠的領子，“你看著我！你看著我！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嗎？這是一條命啊，活生生的人啊，要是再高一點，要是我不接住她，她就已經死了是嗎？”

    “是?！标戯L眠笑道。

    范天一拳打在了陸風眠的臉上，不顧他臉上的傷痕，狠狠道：“陸風眠，你被鬼迷了心竅嗎？這種事情你都干得出來？你告訴我，你為了什么？你為了什么??！你告訴我！你到底為了什么要去害一個人！這個人還是我的朋友？！你倒是說??！”

    陸風眠伸手擦去自己嘴邊的血跡，看著范天道：“為了誰？為了你啊，小天。”

    范天盯著陸風眠，終于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敢相信的后退好幾步。

    陸風眠慢慢逼近范天，笑道：“你知道了，小天。你看，我說了，你又是這樣的反應，讓我到底說還是不說好呢。”

    范天終于被他逼到墻邊。

    “陸風眠……”范天看著他，想平復自己的心情，“你肯定是想岔了，或者誤解這份感情了，我和你是兄弟關系，難道不是嗎？”

    “兄弟關系？”陸風眠嗤笑。

    陸風眠一下子抓住范天的雙手，將頭湊到他的脖頸邊，深吸了一口氣：“兄弟關系？你把我當兄弟，怎么不想想我有沒有把你當兄弟呢？”

    范天只覺得一股惡心從胃里冒出來，拼命掙扎著，手腕上都是紅印。

    “我告訴你陸風眠！你瘋了！你放開我！你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嗎！陸風眠！”范天狠狠地瞪著他，“你喜歡我，這就是你要殺小煦的理由嗎？你不覺得太可笑了嗎！這就是你殺一個人的理由嗎？拿愛的名義做任何事？”

    陸風眠松開了范天，語氣帶了一絲笑意：“這就是理由，不可以嗎？”

    范天像是看什么恐怖東西的眼神看著他。

    陸風眠的心里有些煩躁，臉上的笑意卻是濃重，繼續(xù)道：“小天，你還記得，幾年前你喜歡的女孩嗎？”

    “她叫陳笑笑，你還記得嗎？”

    范天睜大了眼睛，一把推開了陸風眠，又上前揪住他的衣領，眼神中帶著歇斯底里：“你給我說清楚！你給我說清楚！她怎么了！”

    陸風眠笑了，笑得很開心，繼而輕輕道。

    “你們還小，怎么懂這個愛情的東西呢？兩個人鬧別扭，笑笑呢，也傻，一個人跑出去。被我抓個正著?！?/br>
    “她求我放過她啊，哭的真叫那個可憐，我問她離不離開你，她死咬著牙說不離開，你說怎么會有這么倔的女孩子呢?！?/br>
    范天聽著陸風眠的話，不知道作何反應。

    陸風眠繼續(xù)道，湊到范天耳邊，輕輕道：“她不是喜歡男人嗎？我找了三個男人輪上了她，哎呦，叫的可真一個慘?！?/br>
    “她一邊被上，一邊還叫著，范天，范天?！?/br>
    “你問我，她到底去哪里了，我說幫你去找，早死透了！”

    范天已經不知道該怎么樣了，整個人恍惚，不知道該說什么，紅腫的眼睛都是淚水，嘴里嘀咕著：“笑笑……”

    這是他愛的第一個女人?。∷男πΠ　?/br>
    “陸風眠。”范天一字一頓道。

    “我在?！标戯L眠擦掉了范天的眼淚，“小天啊，我一直在的?！?/br>
    “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的，永遠?！狈短炜聪蜿戯L眠，眼神空洞。

    陸風眠還是笑著，拉住范天的手：“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那又怎么樣呢，你永遠逃不開我的手掌心，你是我的啊，小天，原不原諒我都無所謂了。”

    “至于那個林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