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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水,“娘子,接旨吧?!?/br> 江意水埋下頭,正聲說了句“謝皇后娘娘恩旨?!边@才直起身來。 寒秋道:“本該陪娘子坐一會的,可尚服局那邊還得傳話過去。就不耽誤娘子了。娘子慢坐,奴婢先行告退?!?/br> 江意水忙道有勞,讓蘭瑩送她出去。 沉寒把寒秋用過的那杯子潑了茶收起來,邊道:“皇后娘娘初進宮時對女郎倒算是照拂,可自從太子殿下東宮被廢之后,都好久沒給過好臉色了。此舉定是有因的,只是不知道是哪門子的因。” 江意水捧著臉嗯了一聲。 “若說是為了照拂三娘子的面子,也未免太過牽強了。” “嗯。” “女郎,您說咱們要不要找薛嬤嬤來問一問?” “嗯。” “那咱們……”沉寒一回頭,看見江意水呆呆的樣子才發(fā)現(xiàn)和她一唱一和的人早就神游天外,這心思都不知道飛哪去了!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清清嗓子喊了一聲女郎,江意水又是嗯了一聲。 只聽沉寒詫異地道:“薛郎君,您怎么來了?” 嗯。 嗯??? 江意水猛地抬起頭,這才看見沉寒含笑看著她,笑得有點兒冷。 她可憐巴巴地擠出一個笑,“沉寒,怎么了嘛?” 瞧這嬌嬌兒樣。 沉寒無奈地嘆了口氣,“女郎,你這又是去哪兒游了一圈呀。” “我哪有”她心虛地轉(zhuǎn)移話題,“不是說要請薛嬤嬤過來嘛,這就去吧!” 薛嬤嬤早就得了信兒,笑著安撫她,“不妨事,皇后娘娘給的恩典,娘子接著就是。往后啊,還多著呢!” 自家郎君恨不得把天底下最好的都捧到面前,這一點東西算什么?等將來他御極天下,眼前的人兒可就是皇后了。 薛嬤嬤看著她烏黑的發(fā)髻頂兒,不由想起端和皇后來,那倒是個端莊賢淑的女子。 說起來,江意水和端和皇后還有那么一段淵源。 景國尚在時,薛嬤嬤是在端和皇后身邊伺候的。 那時候江家勢壓眾人,連皇室都要退避一二。 江意水身為江家嫡長女,又生得一幅玲瓏心腸,端和皇后便時常召她入宮,以示恩寵。 那時候薛嬤嬤便已經(jīng)見過她了。 只可惜,她估計已然不記得了。 薛嬤嬤對于江意水的這份轉(zhuǎn)變倒是欣慰,甚至有幾分慶幸的。 慧極必傷,不論是男子或是女子,都逃不過這個命。變傻了,倒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否則,以她從前的性子,郎君要她一顆真心,估計得下好一番功夫呢! 這么一想,薛嬤嬤說話起來就更放松了:“娘子不必勞心這些瑣事,都有老奴在呢。您吶,只要安安心心等著穿嫁衣就行了!” 安心備嫁。 這四個字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可一點都不簡單。 接下來的日子里,不說時常跑過來找她陪玩的茂嬌公主,單是賢妃,就找了她好幾次。 賢妃一貫是弱柳扶風(fēng)的姿態(tài),眼下快五六月的身孕了,也只突出來小小一塊,身段乍看上去還是苗條的很。 她撫著腹部笑道:“好久沒見江娘子了,倒還是一般的明艷動人?!?/br> 倒確實是好久了,自從皇后下了禁足的令開始,賢妃就沒出過宮,要想見誰,都是讓人找了來。譬如楊蕪那一次,被招來的江意雨。 說起這件事,賢妃真是恨得差點動了胎氣。 那次楊蕪說讓她把江意雨招來,也不說干什么,她還以為這楊蕪有什么好計策呢!結(jié)果呢?勾引成王不成,反而被皇后拔了舌頭,還搭上一條命去。 她死便死了,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可自己成了什么呢?幫兇? 賢妃就是不出宮也能感受到滿宮對她的非議,更別提皇帝的冷漠了! 她是日也愁,夜也愁,可卻沒有辦法。 等皇后賞賜江意水的口諭一傳出來,她才想到一個翻身的好法子。 “聽聞江娘子是在江南長大的。這道梅花糕,你嘗嘗合不合胃口?!辟t妃把梅花糕推到她跟前,長長的指甲上套著護甲,富貴而又銳利。 江意水謝了恩,拿起一塊慢慢吃著。 她原本是頂喜歡梅花糕的,宮里的廚子做的也好吃,可賢妃的目光卻讓她有些食不下咽。 “聽說前些日子皇后娘娘賜了娘子王妃位例,本宮勢微,沒什么好送的。這幅江南煙雨圖,算是本宮給你的賀禮?!辟t妃讓小蠻把繡圖拿來。 小蠻小心翼翼地把繡圖搬了過來,放到江意水面前,“娘子請看,這是我們娘娘花了好長時間繡的,一針一線,都不肯假手他人。說是看見娘子,就想到從前的舊事。說出來娘子別嫌奴婢多嘴,我們娘娘那時候也是娘子那般嬌養(yǎng)著的女郎,要不是……” “小蠻,好了!”賢妃笑嗔了她一句,“叫你拿個東西,哪那么多話。改明兒叫你去養(yǎng)那只新進上來的八哥,看你們兩倒是有的好聊。” 小蠻笑著道:“那娘娘可得小心了,這天說不準都能叫我們倆說破了?!?/br> 主仆兩一唱一和,話里有話。 江意水也感受到了她們的深意,可卻不明白她們想說什么,只是端著淺笑,一言不發(fā)。 賢妃看她那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決定把話說得再明白些,“周嬪是新寵,皇上時時垂憐著,連帶著周家都青云直上,聽說囂張的緊,連江家都不放在眼里。其實照本宮來看,大家都是一族血脈,更該同心協(xié)力才是。娘子說呢?” 江意水眨著眼兒道:“都是血脈,何必分得那么清楚呢。” 賢妃被她氣了個仰倒,小蠻忙在一旁給她順氣,邊斥了江意水一句,“娘子這是什么話,難不成周嬪娘娘都騎到您頭上了,您還不知道嘛!” “她沒有。”江意水認真地替周蘅分辯,“她沒有騎到我頭上?!?/br> 合著這江意水壓根兒沒把周蘅那點兒事放在心上,這可就難辦了! 賢妃勉強維持著平和的笑,“是不是好意,娘子日后就明白了??偠灾?,若是娘子以后出了什么事,盡可來找本宮。本宮可不像皇后那般,動不動就拔人舌頭?!彼f著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