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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江意水眨著眼說是,溫順地行了個(gè)禮,一步一搖地跟著小宮女走了。 江南的夏日,臥在涼亭里,伴著幽幽的蟬聲流水,總是愜意而舒適的。 宮里頭的夏日,說熱也不算,走在廊下,總能感覺到背后陰風(fēng)陣陣,怪嚇人的。 江意水貼了貼斜襟口,心里撲通通地發(fā)慌,看著日頭下的影子,心里發(fā)虛。 太子她是沒有大接觸的,可光從他在坤寧宮里的行為來講,大約也不是什么溫厚純良的主。 小宮女其實(shí)心里也有點(diǎn)同情這個(gè)江娘子。 太子什么性格,但凡在皇后宮里呆久一點(diǎn)的人心里都清楚,和皇帝一脈相承的好色?;实圻€好些,雖說性子也不算好吧,但至少從不對女人出手。太子就不同了,火氣上來,管你是男是女,非打到他開心不可。 東宮離得不算遠(yuǎn),走一會也就到了。 宮門口有禁軍把守著,看樣子是皇帝為了讓太子靜心思過下的令。 小宮女帶著她進(jìn)去卻沒費(fèi)什么口舌,看樣子是攔出不攔進(jìn)。 太子傷了頭,這幾日都躺在床上,陰著臉一言不發(fā),身邊伺候的人小心翼翼地,連呼吸都控制得輕輕的,生怕哪里惹了這位爺不高興。 “殿下,皇后娘娘派人來送藥?!敝v話的這個(gè)小宮女嗓音輕柔舒緩,像是春日里的微風(fēng),帶著一股令人舒適的味道。太子平日里就是喜歡她的聲音才把她放在身邊的,眼下他心里煩躁,聽見什么都煩,也唯有她的聲音才不會讓太子當(dāng)場暴怒。 可他的語氣也算不上好,“擱那,把人打發(fā)走吧。日日都送藥,哪里用得完!” 小宮女遲疑了下,“可是皇后娘娘還讓一位娘子過來了……”她加了句,“那位娘子似乎是姓江?!?/br> 太子不耐煩的神情一頓,重復(fù)了一遍,“姓江?” 他扯起嘴角,眼里閃過惡意的光,“讓她進(jìn)來!” 他撐著身子要從床上坐起來,旁邊的小太子連忙來扶他,被他一把推倒在地上,粗著氣道:“都給爺滾遠(yuǎn)點(diǎn)!” 小太監(jiān)雖嚇得瑟瑟發(fā)抖,卻一句求饒的話都不敢喊,深怕觸了他的霉頭。聽他發(fā)話,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出去的時(shí)候正好和進(jìn)來的江意水她們擦肩而過。 小宮女帶著江意水進(jìn)去行禮,“殿下,皇后娘娘讓奴婢送些藥來?!?/br> 太子穿著中衣,俊美立體的五官透著些病態(tài),可眉間那股子惡意滿滿還是沒有變。 他眼神直直看向江意水,沖她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江意水是吧?你過來。” 江意水緩緩走到他跟前,福了福身,“殿下。” 她身上帶著股甜軟的香氣,像是顆杏仁一樣,皮膚也白,近看還透著粉。 太子看到她,再想到薛崇,心里就舒坦多了。 他懶懶地斜靠在床頭,看著微低著頭的她,有意給她個(gè)難堪,浪蕩著聲道:“扭捏什么,嬤嬤沒教你怎么伺候主子?把頭抬起來!” 江意水半抬起眼,眼睛也是圓圓的杏眼,透著股無辜。 太子想起之前她在坤寧宮里的表現(xiàn),眼里就帶了些輕蔑。果然是手段高超,無時(shí)無刻不想著勾引男人。 既然她有心,那么他也不妨給她個(gè)機(jī)會,順便還能欣賞一下薛崇的臉色。 正好讓他明白,到底誰才是主子。 一個(gè)沒有正名的小野種,也想跟他斗? 他抬起手,故作虛弱道:“孤身上沒有力氣,你過來扶一下孤?!?/br> 江意水不疑有他,手?jǐn)v著他的臂膀,拉著他起來。 可她到底是個(gè)小姑娘,太子有意坐著不動(dòng),她怎么可能拉得動(dòng)。 甚至,太子手一用力,她就呀一聲,整個(gè)人都往前沖。 太子眼里帶著笑,手往她腰前一攔,輕輕松松地就把她勾到了懷里。 她眼里還帶著迷茫,似乎還沒反應(yīng)過來,嬌嫩的小唇兒微張,帶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撩人意味。 太子剛準(zhǔn)備低頭去嘗嘗她的味道,她身子往后一縮,仗著身姿嬌小,輕輕松松就從他懷里退了出來,還后退了幾步請罪,“我、、妾失儀了,請殿下恕罪。” 嘖,欲擒故縱? 太子近日心情不好,自然也沒工夫陪她玩這個(gè),冷著臉道:“你躲什么?孤讓你伺候,你就過來伺候!進(jìn)了宮的人,連誰是主子都分不清?”他語含深意,“東宮是孤的地盤,憑誰也別想伸進(jìn)手來,識相地你就趕緊過來,否則,惹得孤把你綁起來,那就難看了!” ☆、第72章 奉旨 莫名其妙! 太子大馬金刀地坐在床邊,手撐在膝上,用眼神威脅地看著她。 江意水僵著身子不肯動(dòng)。 太子等了一會,似乎是不耐煩了,嘖了一聲,起身來拉她。 對付欲擒故縱的女人,他有經(jīng)驗(yàn)得很,不就是喜歡半推半就這一套嗎?行,那就陪她玩玩。 江意水連忙往后退,繞過屏風(fēng),卻發(fā)現(xiàn)門早就被關(guān)上了,外頭掛了捎,怎么拉都拉不開。 后頭太子不疾不徐地繞出來,嗤笑道:“跑什么?難不成你喜歡被別人看?”他一把拉住江意水細(xì)小的胳膊,“你給我過來!” 她急了,忙去推他。 太子雖然受了點(diǎn)傷,可還不至于制不住一個(gè)女人,一手把她的手擒住,雙腿一夾,她的腳也動(dòng)不了了。這么聞著,倒也有幾分幽香沁人。 太子吹著她鬢旁的碎發(fā),帶著幾分挑逗地笑道:“薛崇還沒嘗過你的身子吧?也難怪你害怕。他那樣的性子,知道什么憐香惜玉!孤就不一樣了,你不信,跟孤試一試就知道了?!彼挠沂诌€有空閑,輕輕地劃過她的脖頸。 江意水顫栗了一下,眼里盈滿了淚。 “喲,還哭了?真是可憐。”太子看稀奇似的湊上來,“讓我來嘗嘗你的眼淚,看是甜的還是咸的?!?/br> 他話音剛落,大門哐地一聲巨響,門扇彈到兩邊震了兩震又彈回來,空氣的浮塵都冒了上來。 薛崇逆著光站在門口,看到太子的動(dòng)作,他手一擰就把手里的明黃卷帙砸到了太子手上,疼得他手一縮,江意水順勢推開了他,往薛崇那邊跑。 薛崇毫不避諱地把她拉到身后,“沒事吧?” 她原本還撐著不肯讓眼淚落下來,一見他來,瞬間就抽噎起來。 太子撫著被砸紅的手背,沖著薛崇吼道:“你瘋了?!”他吼完也覺得自己有些失態(tài),收了氣冷笑道:“佘路踅,你是不是忘了這里是什么地方?這是東宮,孤是太子!你居然敢這么對我,你想死?” 薛崇面含冷霜,聲音卻沒有什么大起伏,“臣不敢忘。殿下,臣只是奉圣上之命來宣讀圣旨?!彼罩馑氖志o了緊,“江娘子是秀女之身,皇上尚未選過秀女,按理,她仍是后妃。殿下此舉,有違倫理,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