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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擺明是不信。 她掐了他腰一把,“你那是什么眼神!” 小姑娘下手沒有輕重,這一下著實下了力道,薛崇吃痛地嘶了一聲。 她緊張地松了手,忙不迭問道:“怎么了,很疼嗎?”眼里帶著小心翼翼。 薛崇皺著臉,把三分痛做成了十分,“疼。” 她聞言忙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她懊惱地捶了捶腦袋,“我下次再也不會了!” 薛崇心疼地揉了揉她的腦袋,“傻嗎你,做什么打自己。騙你的,我沒事?!?/br> “真的嗎?”她抬眼看。 他攤手,“要不你檢查一下?” 小姑娘天真地問,“這個怎么檢查?” 薛崇眼里藏著捉弄,作勢要脫衣服,“當然要眼見為實了?!?/br> 她忙捂眼,裝的還不像,手指間縫露得老大,都能看到她圓圓的眼。 兩人視線一撞,她才把縫合上,嘴里還裝相,“我可不看,誰稀罕呢!” 薛崇放下手,“真不看?那我可不脫了?!?/br> 愛脫不脫…… 江意水放下手,垂涎地繞著他頎長的身姿打量了幾圈,嘴硬地回道:“那就最好?!?/br> 真是可愛。 薛崇笑著捏了捏她的臉,“那也不生我氣了?” “本來也不生,我剛剛就是累了。”她忙岔開話題,“你剛剛說晚上帶我去看撈魚,真的嗎?那咱們晚上就吃烤魚好不好?” 上回吃了一次烤魚,她念念不忘至今。 “好,別說烤魚了,就是全魚宴,也沒什么做不得?!彼豢诖饝?yīng)。 嘻嘻,他真好。 江意水也捏了捏他的臉,學(xué)著他的口氣道:“真乖?!?/br> 跟孩子似的,有樣學(xué)樣。 他笑,“光學(xué)會這個了,別的怎么沒學(xué)會?” 別的? 她疑惑地看著他。 薛崇手指了指自己的唇,好以整暇地等她反應(yīng)。 她把手指放到紅唇上,然后按在他唇上,“這樣,可以了吧?”她眼里帶著得意。 薛崇眼神一深,把近在唇邊的手指含進嘴里。 ☆、第52章 撈魚【捉蟲】 江意水又羞又驚,忙去抽手,卻被薛崇按住了。 他眉眼間帶著幾分邪肆,舌頭勾過她指尖,癢癢得,有些麻。 “甜的?!彼砰_她的手,回味似的舔了舔唇,眼里的熱度讓人不敢直視。 “是、是嗎”她傻傻地跟著問。 薛崇笑,“當然?!?/br> 江意水將信將疑地舔了一口手指,“沒味道啊……”抬起眼控訴般看了他一眼。 騙人! 薛崇喉結(jié)一動,驀地上前一步,一手托著她的腰把她往桌上放,一手去捧她的臉。 “唔”她驚呼了聲,轉(zhuǎn)眼就被他堵住了嘴。 溫熱的舌頭有技巧地撬開她的嘴,耐心地引導(dǎo)著她。 腰上的手安撫性地在她背上摩挲,她漸漸放松下來。 無處安放的香臂慢慢地摟上他的脖子,兩個人貼到一處。 “女郎、女郎”沉寒在外頭低聲喊了兩聲。 江意水被親得頭腦發(fā)昏,根本沒有留意到,而薛崇,整個人都充耳不聞。 連喊了幾句沒人答應(yīng),沉寒尷尬地對等在一旁的江意雨道:“女郎剛剛說累了,怕是已經(jīng)睡下了,三娘子不如明日再來吧,剛好房里還沒收拾好,也不好見人?!?/br> 江意雨淡淡道好,走了兩步突然停下來,回身道:“jiejie率真,遇事不知道留個心眼,我又不能時時陪在她左右,還得麻煩你?!?/br> 沉寒訝然,連忙擺手,“三娘子太抬舉我了,這都是奴婢該做的?!?/br> 江意雨微一頷首,這才真的走了。 蕭言站在甲板上,抱胸看著船頭兒帶人曬網(wǎng)。 旁邊的人冷漠道:“郎君好不容易不讓人捉螢火蟲了,又改捉魚了?” 蕭言側(cè)頭看他,“那你更想捉螢火蟲還是捉魚?” “廢話?!蹦侨朔藗€白眼,當然是捉魚了! 魚又不用他們不睡覺去捉。 “那不就得了”蕭言幽幽道:“你該慶幸這運河里水產(chǎn)多,否則……” 那人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目光再看向漁網(wǎng)時,不由多了幾分虔誠。 房里情意綿綿,熏得人渾身酥軟。 “臉都憋紅了。”他輕笑,移開嘴,在她紅得發(fā)燙的小臉蛋上親了一口。 她眼含秋水,軟軟地瞪了他一眼,嬌喘噓噓道:“不許笑話我?!?/br> 小面子還挺在意。 薛崇俯下頭又親了一口。 怎么這么可愛,怎么親都親不夠似的。他愛不釋口地在她臉上流連。 玄素瞪著無辜的眼看著兩人,百無聊賴地低下頭去舔爪子。 桌子坐久了硌得慌。 她掙扎著要起來。 薛崇利落地把她打橫抱起,放到床上。 被面是水紅色的,一角繡了幾枝臘梅。 她陷在被褥里,唇紅齒白的,就這么拿一雙俏生生的眼睛瞧他。 薛崇忍了又忍,才沒有把她壓在身下。 她半撐著身子,仰臉問他,“你累不累?” 薛崇眼睛盯著她的唇,啞聲問,“累又如何,不累又如何?” 她拍拍身邊的空位,沖他笑,“你要是累的話,就一起坐下來休息嘛?!?/br> 真是個小傻子。 他要是真躺下去了,她可沒有休息的機會了。 他笑著搖頭,“我不累?!边吷焓痔嫠阳⒆幽孟聛?,骨節(jié)分明的手在她頭上動作,半點沒有扯痛她,她也乖巧地由他擺弄。 一頭青絲散落下來,帶出一股幽幽的香氣。 他隨手把簪子放到一旁,坐了下來,她順勢靠在他肩上,懶懶地打了個小哈欠。 “困就睡吧。”他摸著她的頭,柔聲道。 她蹭了蹭眼睛,含糊地嘟囔了句什么,就被他哄睡著了。 陽光照在她臉上,連細細的絨毛都映得清楚。 還是個小姑娘呢。 他翹起嘴角。 江意水這一睡就睡到了日落西山。 一輪紅日將落未落地掛在江水之天,晚霞染得天空一片通紅。 屋里只有她床邊點了一盞紅紗燈,燭黃的光照亮了一角,她掃了眼屋里,沒瞧見薛崇的人,心下微微有些失望。 “沉寒?!彼傲寺暋?/br> 外頭響起動靜,沉寒持著盞羊角燈推門進來,“女郎醒啦?!彼蜒蚪菬舴诺阶郎?,過來伺候江意水起身。 她身上原來穿得那身睡了一覺之后,早就皺得不能看了。 沉寒隨意挑了件大落落的繡花邊小襖和寶藍色下裙給她換上。 寶藍這色說活潑俏麗吧,偏又多了幾分嫻靜,說沉穩(wěn)吧,又少了幾分老氣。特別是像江意水這樣膚色白皙的,穿上便只一個詞,好看。 “薛郎君說請您去甲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