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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糖葫蘆,讓她專心吃。 小女孩吃完了窩在娘親懷里,小短腿一提一提地,看著他們笑。 “娘,你看大jiejie也吃。” 她娘一看江意水他們的打扮就知道他們不是普通人,怕她惹禍,忙對她噓了聲。 江意水聽見小女孩的話,朝糖葫蘆攤看過去,果然圍著的都是小孩子,要么就是買給孩子吃的父母,像她這么大的女郎,基本上是沒人來買的。 她不好意思地咽下嘴里的糖葫蘆,往薛崇那推了推,意思是不想吃了。 可薛崇卻以為她的意思是讓他也吃一個,當(dāng)即有些遲疑,這些東西他是從來不碰的。 不過…… 他看著眼前眉眼如畫的小姑娘,也低頭咬了一口。 江意水呆住。 “薛郎君、你也喜歡吃這個嗎?”她一臉不可置信地問。 薛崇:我們一定有哪里搞錯了…… ☆、第17章 兔子 她問完那句話,薛崇就知道自己會錯意了。 他干咳了一聲,轉(zhuǎn)移話題道:“那盞玉兔燈瞧著不錯。” 江意水的注意力立馬移過去了。 薛崇悄悄把手里的糖葫蘆一扔,假裝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似的,陪著她過去看。 兔子燈剛好是那個小女孩坐著的攤位上的。 她年紀(jì)雖小,口齒卻伶俐,瞧見他們來,奶聲奶氣地給他們介紹,“這個兔子燈是我爹親手扎的,細(xì)竹條都是我磨的,你看這眼睛”她指著兔子紅通通的眼睛,“這個是拿紅豆串的,可漂亮了。” 江意水聽得嗯嗯地點(diǎn)頭,眼睛直發(fā)亮。 小女孩笑道:“大jiejie真可愛,這個燈我送你吧。” 她說完看了眼她娘,她娘微微點(diǎn)頭。 她驕傲地挺了挺小胸脯,把兔子燈塞到江意水手上,“喏,拿著吧。” 江意水看著薛崇,薛崇替她接過來,從懷里拿出一個小袋子,遞給小女孩,“謝謝你的燈,這個給你買糖葫蘆吧?!?/br> 小女孩不敢接,她娘走過來推拒,“不過是一盞燈,不值什么的。貴人太客氣了?!?/br> 薛崇含笑把袋子放到她手旁的攤位上,“應(yīng)該的?!?/br> 婦人遲疑了下,那攤主忙走過來,看樣子還想繼續(xù)推辭。 薛崇拉著江意水轉(zhuǎn)身,替她拿著燈,大步往前走。 “哎,貴人……”攤主喊了聲,見兩人腳步不停,只得接下了。 婦人道:“收起來吧,那兩人瞧著也是富貴的,算咱們走了運(yùn)就是了。”她摸著小女孩的頭,柔聲道:“明日娘去給你做兩身新衣裳,可好?” 小女孩笑得直咧嘴。 攤主索性收了攤,打算回去把踩壞的燈修補(bǔ)一下。 江意水跟著薛崇穿過熙熙攘攘的街道,一路走到河邊才停下。 河上畫舫游船,笑語歡聲。 河邊卻是人影寥寥。 薛崇提著一盞明顯是小女孩才喜歡的兔子燈,也不覺得局促,淡定自若地走著。 他俊朗的眉眼在燈光下顯得格外的溫和。 光是走在他身邊,都能讓人感到舒適安心。 良辰美景奈何天。 此時不說,更待何時。 “我那日說的,并非戲言。”他停下腳,認(rèn)真地看著江意水。 江意水正沉浸在美景中,冷不防他說話,反應(yīng)了一會才想起他說了什么。 她白皙如玉的臉蒙上一層淡淡的紅,杏眼帶著羞窘,惹人心憐。 她是比一般姑娘要更憨傻些,可她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相反地,她對周圍人的態(tài)度特別敏感。 馮表哥說他喜歡她,她知道。 三meimei不喜歡她,她也知道。 可她對馮表哥,就像對自己哥哥一樣。 之前馮江氏說要讓她和馮表哥成親,她并無不可,那是因?yàn)閷λ齺碚f,和馮表哥成親不過是把住的地方從江家變成了馮家,往后不能和爹娘□□日相見了。 又或許還帶著一些些將為人婦的羞澀。 僅此而已。 其他的,都沒了。 可是薛崇不同。 他的一舉一動,都能讓江意水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就像在杏花林初遇時,她驟然加速的心跳一樣。 那種感覺叫做——怦然心動。 她輕聲道:“我爹娘不喜歡胡昆人?!?/br> 只說她爹娘不喜歡,卻沒說她自己。 薛崇忍不住進(jìn)一步,“那你呢?” “我……”她看著他手上提著的兔子燈,突然問道:“你會做嫦娥燈嗎?” 薛崇聲音清越,含笑道:“我會學(xué)。”他保持著微微一低頭就能碰到她額頭的距離,“等我學(xué)會以后,每年上元節(jié)都替你扎一盞,好不好?” 遠(yuǎn)處畫舫上傳來女子嬌媚的歌聲,“月孤明,風(fēng)又起,杏花稀。玉釵斜亸云鬟重,裙上金縷鳳……”吳語低回,纏綿悱惻。 恰如兩人心意。 ☆、第18章 圣命 盡管今夜的月色算不上好,風(fēng)吹上來也不暖和,可有情人眼里,再平淡的景也總有幾分可愛之處。 停停走走,竟也流連到現(xiàn)在。 燈會開的時辰有定規(guī)。 四更天時,鐘鼓齊響,有專人喊落。 攤販們哄作一團(tuán)收拾。 薛崇護(hù)著她往來時的方向走,蕭言斜靠著車站著,遠(yuǎn)遠(yuǎn)瞧見他們來,忙站直了。 視線落到薛崇提著的那盞玉兔燈上,胸口一岔氣,悶聲咳嗽了兩聲。 江意水剛好走到近前,關(guān)切道:“蕭侍衛(wèi)怎么了?” 蕭言連聲道:“沒事沒事,奴只是著了風(fēng)寒?!?/br> 江意水身上披著薛崇的大氅,倒是沒覺得冷。 蕭言這么一說,她才反應(yīng)過來,薛崇只穿著一身單衣,居然還陪她逛了半夜。 她眼神一掃過來,薛崇就知道她的心意了。 嘴里無端泛起甜來,好像那顆糖葫蘆的勁,現(xiàn)在才發(fā)上來。 他微咳一聲,蕭言當(dāng)即會意,低著頭走到馬車另一面,干脆裝死去了。 四下無人。 薛崇握住江意水的手。 柔弱無骨,滑如凝脂,就像他想了無數(shù)遍的那樣。 他聲音低啞,“我沒事,我是習(xí)武之人,底子厚?!?/br> 她不贊同,哼哼唧唧道:“底子厚也得小心啊。” 那樣子,就像個新婚的小娘子教訓(xùn)丈夫似的。 他哪里舍得反駁。 她說著,似嗔似怪地看了他一眼。 他含笑的眼眸幽深起來,身體越發(fā)燥熱。 所幸衣服寬松,才不叫他丟了人。 “那我們回去吧?!蔽罩氖志o了緊,就是不舍得放。 她也由他,軟軟地說好。 回去的路上,江意水到底沒熬住,閉著眼睛睡了過去。 也難為她撐到現(xiàn)在。 薛崇的肩讓她靠著,一低頭,兩人呼吸都能交纏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