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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趙箓有些明白了,生命好像很脆弱啊。 “疼……” 一種疼,從趙箓的胸前傳來。然后,他沒有心情關(guān)心別人的情情愛愛了。 這少男少女的四人隊伍里,梁行硯和張問錦之間的一些曖昧,自然是有心人都能看出來的。趙箓不傻,自然也看出來了。 只是,這時候的趙箓更是想到了,他好像負了重要。 “你別動,師伯剛給你上了藥。小孩子一個,你還是躺著多休息一下吧?!彼涡心珡牧盒谐幍纳磉?,走到了趙箓的身前,勸解了話道。 第119章 “我們要回中原了嗎?” 趙箓抬頭,對宋行墨問道。 見趙箓眼中的神往之色, 宋行墨的眼神卻是有些黯然, 他道:“回程之時,比來時要危險百倍不止。” “不過, 只要回到了蓬萊島, 一切就安全了?!?/br> 宋行墨的話, 趙箓年紀(jì)雖小, 卻也聽得分明。想一想, 那來時遇上的六尾狐貍, 以及這不安全的知北國和日出之國,趙箓對于歸途嘛, 也是心中頭蒙上了陰影。 只不過,再一想念了家中的爹娘和兄弟們,趙箓的心情又是好了起來。畢竟,龍脈已經(jīng)封禁了,只要回了中原, 一切的危險自然會消失。 那么,在趙箓的眼中,闖過了眼下的一途困難,不就是坦途了嘛。 “知北國和日出之國并不是特別的大?!?/br> “而且, 我們?yōu)槭裁匆欢ㄒ?jīng)過日出之國呢?難道不能直接從知北國乘海船, 返回了蓬萊島嗎?” 趙箓的提問,讓了定大師把目光投了過來。 “小施主,你是如何猜到, 咱們從知北國直接回返蓬萊島的?” 了定大師的問話,讓趙箓一愣,更是讓旁邊的梁行硯和宋行墨吃了一驚。 “大師,我就是覺得,咱們之前要通過日出之國,是為了讓日出之國幫助咱們在知北國境內(nèi),能找到了更加安全的法子通過,尋得龍脈?!?/br> “目前,既然龍脈已經(jīng)到手,自然無需再去日出之國,讓日出之國謀劃咱們一行人手里的龍脈啊?!?/br> “龍脈那么珍貴,日出之國的國王和貴族們,一定會動心的?!?/br> 財帛動人心,更何況是珍惜百千倍的龍脈呢?趙箓這一席話,說得就是他的心聲。趙箓年紀(jì)小,卻也知道,龍脈這般珍貴之物,一定是竊視著眾多的。 “師伯,咱們真從知北國境,直接返回蓬萊島嗎?”宋行墨此時,在趙箓的話后,問道。 了定大師點頭,回道:“阿彌陀佛?!?/br> “如小施主所言,日出之國是不去也罷。” “那國于咱們而言,已經(jīng)是危險之境?!?/br> 了定大師的話,在場眾人一聽,心中都明了一個道理啊。那就是要渡過了知北國的難境,走出這個將不友善的國家,回途才能安然無恙。 三天,需要三天,趙箓這一行人,才能到達了,蓬萊仙門來接應(yīng)人手所在的一處隱蔽小港彎。那里離目前他們所在的地方,這一路的三天三夜,就將是趙箓這一行四人的最危險時刻。 夜至半分,趙箓被吵醒的。 因為,他是被了定大師一把抄在了手里,提著衣領(lǐng)給拽飛著離開了暖暖的被窩。 在被冷風(fēng)凍醒時,趙箓的耳邊,是吵嚷與喧嘩聲。 遠遠的地方,還有許多的火把,以及天上射來的箭矢。 等著這一逃,又是一兩個時辰后,趙箓被了定大師帶到了一個被風(fēng)的山窩處。 而跟在了了定大師身后的人,只剩下了梁行硯。至于宋行墨,他在流箭射來時,被穿脖一道箭矢命中,當(dāng)場斃命了。 來時,趙箓一行人,是六人。到目前,卻是只剩下了三人。 而逃命之旅,卻是還要整整三天兩夜。 趙箓這個小少年,在這等狼狽不堪的時刻,更多的喘了粗氣。然后,靜靜的坐著,歇息了疲乏的身體。他年紀(jì)小,又受了重傷,雖然,被了定大師提溜著,沒廢什么力氣。但是,那身體上的傷勢,還是讓趙箓頗不舒服。 只是,逃命之時,許多的講究,可就是沒人在意了。 傷患什么的,只有平安,只有活下來,才能挑剔了日子不舒心,不是嗎? 逃命的第一天,是在野地里渡過的。 吃食,只有野果與一只烤熟的雪雞。三個人,這點子?xùn)|西,就夠塞了牙縫。當(dāng)然,雪雞是趙箓和梁行硯的吃食,了定大師則是食了些野果。 晚上,又是一個山洞里,三人湊合著歇息了一晚。 待得天未亮?xí)r,追兵已至。 又是一場逃命之旅,這一回,梁行硯沒那幸運,被流箭傷了左肩膀。 這一追一逃間,又是奪路狂奔。等至了晚間,梁行硯的傷口,才能了簡單的治理。 如此,逃命的第三天,已經(jīng)離著隱蔽海港的地方,并不算得太遠。 在離著活命的機會,越來越大時,趙箓等三人,自然都是心中希望蠻大的。一路潛行,就在渡過了最后一處高地時,了定大師停了步伐。 “咄。”一個音波吐出,以了定大師為中心,四散開來。 趙箓能看見,在山崗的頂端,幾道人影顯現(xiàn)了出來。 “行硯,你帶小施主,趕去目的地?!?/br> 了定大師說了此話后,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布包,然后,塞進了趙箓的懷里,他道:“小施主,此物與你心神相寄。往后,請善待吧。” “大師……” “師伯……” 趙箓和梁行硯二人,都是喚了一聲,將要再說什么時,被了定大師打斷了話,道:“行硯,立刻帶小施主。老納來料理追兵。” “你們走,不必等老納?!?/br> “他日,老納自會返回師門?!?/br> “走……”了定大師最后的一聲利喝,讓梁行硯不再多話,應(yīng)一個諾字,便是用右手提溜起了趙箓。 待得梁行硯和趙箓離開后,了定大師哈哈大笑起來,道:“海外小國的妖孽,居然想壞我門大事?!?/br> “今日,老納替天行道,施一回我佛的怒目金剛之法?!?/br> “……” 遠去的趙箓,只看到了那從山崗之上飛縱而下的人影,驟然而變化。 從幾道人影,變成了體型巨大的嬌魔。其中,那個六條尾巴的火紅色狐貍,讓趙箓印象最為的深刻。 因為,趙箓記得,了定大師曾與他講過,這六尾的火紅色狐貍里是日出之國的大妖,名叫玉澡前。 從未有過的明晰了,趙箓曉得的,這一場追堵,不光是知北國,看來,日出之國也是出手了。 而就在那些妖魔,想要分兵追擊了趙箓和梁行硯二人時。了定大師使出了法身金剛,攔住了所有的大妖。 越離越遠,趙箓卻是能聽清楚了,那遠遠傳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