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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不識字,何必亂翻書?!背聊季茫念亙焊袊@一聲。許墨娘似乎被驚醒一般,垂下頭,問道:“你說,那日在絕殺崖上,爹曾對上官煜說了一句‘保重’?” “是,保重,只有老閣主和侯爺聽見。” 聽到她的回答,許墨娘渾身顫抖,她別過臉去,不讓夏顏兒看見她的表情,她自言自語的問了一句:“為什么?” “因為老閣主知道侯爺面對妻子和幼子別無選擇,因為老閣主器重侯爺,才會把大公子他?!毕念亙河行┎蝗?,但是咬牙接著說到:“恩斷情絕,相逢為敵,至死方休。老閣主為了不與前輩為敵,承受父女生離的痛苦,只能在暗中偷偷看望前輩。如今老閣主已經(jīng)離世,前輩可以離開悔過崖,你們父女之間的‘至死方休’,終是結束了?!?/br> “不!不是這樣的!他是個不近人情的老頑固!這不是真的!”許墨娘瘋了般大喊,一掌拍碎了石桌,抄好的經(jīng)文脫離石尺的束縛,隨風而起,好似許云巖棺槨前的漫天白幡。 許墨娘運足功力胡亂攻擊著山崖巖石,腳上的鐵鏈繃得“嗚嗚”哀鳴,“啪”的一聲,鐵鏈從山巖上斷開,她愣住了,難以置信困了自己十七年的鐵鏈如此不堪一擊。 夏顏兒撿起鐵鏈,整齊的斷口已經(jīng)布滿鐵銹,她遞給許墨娘看,道:“鐵鏈是多年前斬斷的,布滿鐵銹整齊的斷口足以證明?!?/br> 許墨娘接過鐵鏈,神色麻木的低頭去看斷口,她聽見夏顏兒有些飄渺的聲音傳來:“老閣主根本就沒有鎖住你,哪怕你有可能遭遇不測,只要你愿意,你都可以離開。作為父親,放你自由,這是他能給女兒最后的妥協(xié)。只可惜,前輩沒有體會他的良苦用心,早些離開悔過崖。前輩怨了他一輩子,終究是,老閣主的一輩子?!?/br> 許墨娘低著頭,緊緊的握著鐵鏈,一動不動。夏顏兒試探著開口:“前輩,是否去送送老閣主?” “不,我不去?!痹S墨娘抬起頭,雙眼充血紅腫,嘴唇竟被她生生咬出了血,“我這個不孝女,怎敢去玷污爹的靈堂,黃泉路上,爹會不安心的。我在悔過崖囚了十七年,是自己不放過自己。我犯下的殺孽,爹為我扛了一輩子,還有上官煜,還有弘兒,還有你夏顏兒,你們如今所遭受的一切,全因我而起。我抄了十七年佛經(jīng),竟不知道該被救贖的人,是我許墨娘?!?/br> “前輩,你當年殺了小皇子,我相信你是有苦衷的?!毕念亙撼藱C開口:“前輩與侯爺情深似海,怎會去做對侯爺不利的事呢?” 許墨娘理了理衣袍,背對夏顏兒跪坐在地,平淡道:“顏兒,你不介意稱呼我一聲‘許伯母’吧?” “顏兒的榮幸,”她恭敬抱拳行禮,“顏兒拜見許伯母?!?/br> 許墨娘似乎滿意的笑了一聲:“也罷,這個秘密終究要大白于天下,才不辜負我逍遙許氏和上官一門,不辜負枉死的三千豪杰。顏兒,你可知道,當日我殺死的不是小皇子,而是我的親生骨rou上官云欽?!?/br> 夏顏兒心中有過許多猜測,卻沒想到真相如此震撼,她結巴道:“那那,侯府的云欽,豈不是……豈不是……” “沒錯,那就是真正的小皇子蘇軒,云欽早已死在十七年前,死在我的手里。”許墨娘的話,如同一個嘆息,接著,她開始講訴十七年前,雪花飛舞下掩埋的真相: 大雪紛飛,一隊官兵護著兩輛輛奢華的馬車在冰封的山路上前進,一輛馬車中坐著當今大皇子亦是儲君的蘇玄,他已經(jīng)十七歲,如今登基大典即將舉行,巧逢小皇子三年修行期滿,于是主動請求前往慈渡寺接蘇軒回宮,參加自己的登基大典。另一輛馬車中,許墨娘和楚妃坐在馬車里各自懷抱暖爐,兩人正在談笑。 “娘娘與我皆三年未見幼子,如今三年期滿,雖說兩人身份懸殊,吃穿用度不同,但孩子年幼體貌相似,若是衣物相同,怎樣分辨兩子?”許墨娘與楚妃的孩子皆都離身三年,兩人經(jīng)常相互訴說思子之苦,一來二去,交情甚深。 楚妃抿嘴一笑,得意道:“自有分辨之法?!?/br> “娘娘不如說與我聽聽!” 見許墨娘十分好奇的樣子,只見楚妃摘下頭上的蝴蝶金簪笑道:“也罷,吾與你情深如同姐妹,不妨說與你聽,你可千萬不要告訴他人。許是生性多疑,吾總覺得會有jian人偷走吾兒,故在軒兒出世之后,吾避開眾人,用御賜蝴蝶金簪在其肩頭烙了一個蝴蝶形狀的傷疤,只要見到孩子腋下,我自能認出皇兒?!?/br> “皇子皮rou細嫩,娘娘怎下得了手?國君可知此事?”許墨娘驚訝出聲,楚妃愧疚道:“自是頭昏腦脹,才會做下如此糊涂事。如今龍陽國泰民安,哪來的jian人?國君十分疼愛軒兒,恐其責備,故他也不知,只有吾家一個楚姓心腹和接生嬤嬤知此事。為吾身家性命,你可千萬不能透露出去!” “娘娘如此信任墨娘,墨娘怎會陷您于不義?” 轉眼,馬車已經(jīng)到達慈渡寺,只見寺門口主持身邊立著兩個粉雕玉琢的孩童。兩個孩童一個衣著明黃華服,一個衣著青色棉襖,正是小皇子蘇軒和將軍之子上官云欽,遠遠望去,兩個孩童竟有八分相似。 謝過主持,許墨娘和楚妃帶著自己的孩子入了馬車,返回明陽城。 “人說近朱者赤,沒想到皇兒和云欽在一起久了,面容竟如同親兄弟一般?!背活櫦芍M,看著兩個孩子調笑。 許墨娘心情甚好,回應道:“娘娘這話如果國君聽到,對將軍少不得一番猜忌?!?/br> 正在談笑,馬車外一陣喧嘩,夾雜著聲聲慘叫。許墨娘一驚,將上官云欽塞給楚妃,握著貼身匕首跳出了馬車。車外侍衛(wèi)死傷一片,大皇子蘇玄被□□懸空釘在馬車上,毫無生氣,一大群黑衣人包圍了她們。 “大皇子已經(jīng)遇難,情況危急,娘娘待在馬車里不要出來!”叮囑一聲,她閃身與黑衣人纏斗在一起。 黑衣人人數(shù)眾多,侍衛(wèi)沒有堅持多久,全部殉職。許墨娘雖然受了傷,依舊咬著牙與敵人苦苦周旋,她知道,只要再堅持一會兒,她的夫君就會來救她。 眼看馬車里躲不住,楚妃帶著兩個孩子離開馬車,向遠處逃去。年僅三歲的上官云欽哪里見過這種血腥場面,只想尋個依靠,當下掙脫楚妃,哭喊著向許墨娘奔去:“娘……” “譽兒不要過來——” 女子凄厲絕望的喊聲劃破飛雪,許墨娘眼睜睜看著一個黑衣人手握尖刀向上官云欽胸口刺去。奔來追孩子的楚妃已經(jīng)到了黑衣人身旁,她沒有片刻猶豫,不顧一切抱住孩子,鋒利的刀刃,從她的后背刺入穿透胸腔,帶著熱血從上官云欽心口刺入,從后背穿出。許墨娘看著利刃穿透兩人,一瞬間的動作,在她眼里無限放慢,她目眥欲裂,嘶吼不出聲,無能為力。 黑衣人拔出利刃,楚妃抱著孩子栽倒在雪中,兩人胸口的大窟窿中冒著帶腥味的熱氣。許墨娘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