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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閃顯出那抹白色背影。 此時已經(jīng)是深夜,雨沒有停止的意思。天地被墨水浸染般黑的分不清界限,一盞燈籠在黑暗中飄搖,發(fā)出微弱的光,好像下一秒就會被黑暗吞沒。許青紹左手點著燈籠,右手緊緊圈住夏顏兒顫抖的肩膀,擁著她在走廊里緩緩走著。 “許墨娘前輩殺死皇子根本沒有理由,許大哥你覺得她一直沒有說出來的事會是什么?”怕黑的她聲音顫抖,抬頭才發(fā)現(xiàn)他將她護(hù)在走廊內(nèi)側(cè),用身體擋住雨,衣服已經(jīng)濕了大半,她一陣?yán)⒕危骸岸际俏也缓?,你都淋濕了……?/br> “無妨,顏兒覺得溫暖,我便不冷?!?/br> 溫柔的聲音如同寒夜的一簇火苗,帶著情意,安慰著懷里的人,讓她覺得溫暖,讓她莫名心跳加快。 “二姐囚禁在悔過崖后,整日抄寫經(jīng)文,很少說話,我曾問過她,可她說只能告訴上官煜和弘兒。他們父子此生不入逍遙閣,恐怕沒人知道真相了?!?/br> 她忽然愣住,整個人如同凍僵一般一動不動,許青紹放在她肩上的手,感受到陣陣寒意,她的聲音,沒有一絲感情吐出幾個字:“此生不入逍遙閣,那重傷的他,在哪?” 正在此時,許淺月點著燈籠急匆匆的跑來,聲音充滿急切向她詢問:“你知不知道表哥在哪里?” “月兒,不要著急,出了什么事?” “我怎么能不急!表哥在北疆受的傷還沒好,今天使用內(nèi)力傷勢加重,為了救我又挨了一刀,他不肯進(jìn)逍遙閣治療,負(fù)傷離開,我四處都找不到他!” “弘兒會不會回侯府了?” “我剛從侯府回來,表哥根本沒有回去,外面下那么大的雨,他傷的那么重,出事怎么辦?”許淺月語氣焦急,帶著nongnong的哭腔。 夏顏兒什么都沒說,推開許青紹,沖進(jìn)雨里,濃重的黑暗瞬間將她吞噬。許青紹看著她消失的方向,喃喃道:“馬上派人手去找,燈籠,再也不需要了?!彼猿鞍惆褵艋\隨手一丟,火焰在雨中瞬間熄滅,空留一縷青煙。 他不會有事的,她愿意去相信喜歡的人。 她喜歡上官云臣,喜歡他凜冽的香氣,喜歡他白衣飄飄,喜歡他的笛聲,喜歡到忘記了自己不屬于這個世界,她從來都沒有懷疑過自己對他的喜歡。 身上很快被雨水打濕,夏顏兒不管不顧沖出逍遙閣,閃電照亮了眼前的臺階,一聲驚雷響起,她沒有防備,從臺階上滾了下去,正如同幼時的上官云臣一般,在草叢里暈死過去。 無數(shù)點著火把的逍遙弟子從她不遠(yuǎn)處跑過,沒有停留。 頭在痛,手在痛,渾身都在痛,腦中反而因為疼痛一片清明。不知道自己暈了多久,不知道受了多少傷,她仰面躺在泥濘中,周身一片漆黑,腦中的白色身影越發(fā)清晰。那道身影緩緩轉(zhuǎn)過身,飛揚的墨發(fā)中上官云臣的容顏冰雕玉琢,如同一道光,出現(xiàn)在她的生命里,觸不可及,驀然照亮了她漆黑的世界。 冰冷的雨水混合著溫?zé)岬臏I水流下,心口隱隱作痛,她緩緩從泥漿里站起,在黑暗中,腳步堅定,一步一步向皇城走去,去尋找照亮生命的那束光。 “大公子,我不怕黑了,你等著我,我這就去找你……” 數(shù)里之外的上官云臣,聽到聲音般,微微睜開眼睛,手指動了動,接著整條手臂動了起來,他的手摸索著取出腰間的笛子,牢牢攥住。 天那么黑,沒有笛聲她一定很害怕。 他把笛子湊近干裂的嘴唇,正要吹奏,笛子從手間滑落,他有些懊惱,有些焦急,伸長了手,在一陣摸索中再次陷入昏迷…… 這場秋雨,一直下到破曉,才漸漸歇了。 此起彼伏的號子聲,石錘敲打木頭的撞擊聲,嘹亮呼喊的指揮聲相互交織,在上官煜耳邊回蕩,他一身黑衣立于高臺之上,眼神如同雄鷹般犀利,注視著為建摘月臺忙忙碌碌的將士和勞工。 “各司其職,有條不紊,能將粗鄙的苦役訓(xùn)練的如此盡職守業(yè),侯爺果然大將風(fēng)范?!币粋€頭系褐色金邊的中年男子出現(xiàn)在上官煜身后,與上官煜的拒人千里之外的氣場不同,此人渾身散發(fā)著書卷氣。 正是龍陽百官之首,蘇奕的左膀右臂國傅胡釁。 “胡國傅。”上官煜不卑不亢端正的行禮,“國傅身系天下,日里萬機(jī),怎有閑情逸致來同本侯監(jiān)工?” “侯爺何必客氣,我們終要成為親家的。”胡釁語氣一轉(zhuǎn):“一個月之后便是國君當(dāng)年的登基大典之期,不知侯爺摘月臺的工期進(jìn)展如何?” “何需一月?二十日之內(nèi)定能完工。” “當(dāng)年的登基大典血流成河,如今又逢當(dāng)年之期。侯爺監(jiān)工期間雖然寸步不離,嚴(yán)格盤查,一個月之后的摘月臺晚宴,煩請侯爺多加防范?!?/br> “只要本侯在,國傅不必憂心?!?/br> “那是自然?!焙呑旖菑澠鹨唤z冷笑,轉(zhuǎn)瞬即逝,只聽他接著道:“許久未見云臣侄兒,昨夜聽聞風(fēng)雷大作,忽然有些掛念。巧逢今日是云臣侄兒北疆歸來之期,我有心前往,侯爺是主,不妨與我一道回侯府,盡些賓客之禮,侯爺意下如何?” “國傅日理萬機(jī),依舊一心掛念犬子,本侯哪有拒絕之理?” “那是自然,云臣侄兒畢竟是國君御賜的準(zhǔn)女婿,親家是連參我三年的定國侯,我自是要掛念一番的。”胡釁眼帶殺意,“此次探訪,如若云臣侄兒不在侯府,歡兒定要哭鬧,驚擾國君,侯爺請多擔(dān)待?!?/br> “如是,國傅勞心了?!鄙瞎凫峡粗赜谐芍竦暮?,面上波瀾不驚,心里暗道,莫非弘兒沒有回府? 看似平淡的對話,暗藏殺機(jī)。 紅日高懸,驅(qū)散一夜秋雨的陰寒。上官云臣清醒過來,身體恢復(fù)幾分力氣,他撿起掉在身邊的玉笛,離開了石橋洞,在河邊簡單清洗了衣服上的血跡,走向皇城。 他走到皇城外,遠(yuǎn)遠(yuǎn)看見城門口進(jìn)出的人絡(luò)繹不絕,一些人停住腳步,聚在一起指指點點的議論著,他延著那些人的視線看去,只見一旁的墻角,靠坐著一個人,滿身白衣泥濘不堪難以分辨,披散的長發(fā)濕淋淋的黏在一起。 腦海里浮現(xiàn)出一個身影,他繞開人群,快步走到那人面前,那人像是知道他來了一般,抬起低垂的頭,露出明媚的容顏,果然是她。 夏顏兒空洞的眼神慢慢聚在他身上,定定的看了一會,忽然笑了:“大公子,我找到你了。” 他默然,他不知道她為什么在這里,不知道她在這里待了多久,但是他知道,那個狼狽不堪的女子,是為了他。 仙子般的容顏眼神迷離,透濕的紗衣緊緊裹在身上,露出玲瓏曲線,無數(shù)貪婪的目光在她身上游離。他微微皺眉,霸道的從一個滿嘴下流之詞的圍觀男子身上扯下外衫,俯身把她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打橫抱起她。 被奪走外衫的男子破口大罵,他冷聲道:“若要衣服,到定國侯府。”言罷不再理會男子,抱著她大步流星離開,男子原地叫罵一陣,沒敢跟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