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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顏兒越看越入迷,不知不覺已經(jīng)忘了她身在何處。 “這是上古傳下來的笛譜?!彼贿@聲音猛然一嚇,笛譜跌落在地。原來在夏顏兒不知不覺間,上官云臣已經(jīng)來到她身后。夏顏兒慌忙撿起笛譜,說:“原來是古時候的書,難怪我看不懂,不過這笛譜吹出來會很好聽吧,浮生嘆是里面的曲子嗎?” “嗯,”上官云臣語氣淡然,看了一眼夏顏兒包扎的手,說:“把飯菜撤下去吧?!彼戳搜墼獠粍拥娘埐?,心里有些酸澀。 夏顏兒端著飯菜走到門口,忍不住問了句:“大公子,你曲中的悲傷是不是因為二公子?”久久沒有回答,她默默的走了出去。 夏顏兒站在靜心院門口,想起昨天的事,還是心有余悸。絕世無雙的大公子,心中有著nongnong的悲傷,他救我一命,又給我給安身之所,我總該為他做點什么。她吸了口氣,端著糕點,跨入靜心園。 “這個女人想干嘛?”一身紅衣的墨鳳立在遠處樹枝間掩住身形,饒有興味的問身邊的上官云臣,上官云臣沒說話,墨鳳猜到:“難道想報復(fù)昨天云欽咬她的仇?” 上官云欽坐在石凳上,趴在石桌上玩著幾根草。夏顏兒慢慢的走近他,輕輕叫到:“二公子?” 上官云欽專心致志的玩著草,直接把夏顏兒當(dāng)空氣。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在他旁邊坐下,說道:“二公子,我?guī)砹撕贸缘母恻c,你要不要吃?”還是沒反應(yīng),她有些無奈,看到上官云欽發(fā)絲凌亂,就伸手去撥他的發(fā)絲。 他猛地扭過頭,一口咬住了夏顏兒的手。 她生生把驚呼咽入喉嚨,不能因為驚叫嚇到他,十指連心啊,深深吸了幾口氣,才緩過氣來。夏顏兒努力揚起笑容,輕聲道:“二公子,我不會傷害你的,相信我?!鄙瞎僭茪J的目光透過發(fā)絲,緊緊的盯著她,充滿戒備。 “二公子,不,云欽,我知道你不是有意要傷害我,你只是害怕,侯府這么大,卻沒有人敢靠近你,我知道你很孤單?!闭f到這,夏顏兒竟然有些心酸:“云欽你知道嗎?其實我也很孤單,我在很小的時候就得了病,我怕黑,還會發(fā)瘋。從小到大,沒有人愿意和我玩。我以前一直不理解,我經(jīng)??拗鴨栁野职謒ama,為什么我沒有朋友,他們都只是嘆息不回答。后來我才明白,別人是怕我,怕我傷害他們,才會躲著我??墒?,這真的不是我的本意,我的病讓我身不由己?!?/br> 在上官云欽的身上,她仿佛看見了自己,一股心酸涌入心里,眼里氤氳出水霧。 “云欽,不要怕,我不會離開你,我不會傷害你,我也決不允許別人傷害你。你相信我嗎?”上官云欽的目光緩和了,松開了夏顏兒的手。他慢慢的向她伸出手,夏顏兒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一動不動的任由他的手觸摸到她的臉,幫她擦了臉上的淚水,接著他用嘶啞不清的聲音說:“不......不要......” 夏顏兒的心里涌起一陣暖流,很開心的笑了,上官云欽對她打開了心扉。他雖然是個弱智,但是他會在乎別人的感受,也并非小舞所說的十惡不赦。 上官云欽,他是個需要愛的孩子。 “好,我不哭,不哭,云欽,從今以后,我們就是好朋友,我不會允許別人傷害你,你也不要傷害別人,好嗎?”夏顏兒拿起一塊糕點,對著他說:“如果你吃了這塊糕點,就是同意了?!鄙瞎僭茪J看見糕點,一把就搶過去吃了,她得意一笑,小舞說上官云欽最喜歡糕點,果然如此。 “云欽,不急,慢慢吃,這里還有?!毕念亙簩P牡奈股瞎僭茪J糕點,絲毫沒有注意到園外高樹上的兩個人影。 “有點意外啊,”墨鳳摸著下巴說,“這個女子果然很特別?!蹦P沒得到上官云臣的回答,回頭一看,只見他望著靜心院中的人若有所思。 “云臣,我覺得你們十分般配,不如就請我喝個喜酒?”墨鳳摟住上官云臣調(diào)侃,上官云臣沒有回答,墨鳳恍然大悟的說:“哎呀,我差點忘了,你可是有婚約在身的,不過也沒有關(guān)系啦,一個丫環(huán)做個妾也是麻雀變鳳凰了?!?/br> 說到婚約,上官云臣心里有些發(fā)堵,身為人臣,一輩子都困在了一紙皇書上,從就是一生的牢,忠與不忠,這本就是選擇中的無可選擇。 “墨鳳,有朝一日,我也要像你一樣,江湖為家?!闭Z氣中透著落寞,這是墨鳳沒見過的上官云臣,墨鳳有些意外,在他的記憶里,上官云臣永遠都是一副風(fēng)清云淡的樣子,他似乎有些不同了。 逍遙閣,悔過崖。 “二妹,娘已經(jīng)下葬了。”許青榮站在紫衣女人身后,女人盤腿坐在地上,看不清女人的表情。女人沒有說話,手中拿的飯碗跌落在地足以說明她內(nèi)心的震驚。不多時,一陣壓抑的哭聲傳來,女人肩膀抖得厲害。許青榮接著說:“我求爹讓你見娘最后一面,他說他沒有女兒?!?/br> “他當(dāng)真這么說?”女人語氣里充滿殺氣,許青榮嘆了口氣,沒回答,卻也是最好的回答。 “哈哈哈......”女人怒極反笑,抬頭向著天空怒吼:“許云巖,你當(dāng)真不要我這個女兒了嗎?十七年了!整整十七年還不夠消除你心里的恨嗎?你好狠的心!娘的最后一面都不讓我見!你好狠的心??!”聽到女人的怒吼,許青榮轉(zhuǎn)身離開了。 許淺月跪在一座新墳前,低頭燒著香燭紙錢。一個英氣十足的青年悄然來到她身后,開口到:“你要等到什么時候?” 許淺月皺了皺眉,責(zé)備道:“風(fēng)兒,祖母墳前不要無禮。”許凌風(fēng)挑挑眉,戲謔道:“要不是為了等那個活人,你也不會那么尊重這個死人吧?”許淺月默然。 “你等了這么多天了,不要等了,上官云臣不會來的。”一提到這個名字,許凌風(fēng)就全身不舒服。 “表哥肯定會來的,他不會那么薄情,我了解他?!痹S淺月專注的燒著紙,語氣篤定。 “一個連生母都不敢認的人,還不薄情?” “表哥是有苦衷的,風(fēng)兒,我不許你說他壞話?!痹S凌風(fēng)看著有些慍怒的許淺月,不再說話,跪下身子也燒起了紙。 又過了幾天太平日子,榮伯發(fā)了工錢,小舞拉著夏顏兒陪她去逛街。自從夏顏兒來到這里后,就一直待在侯府,今天可以出門,內(nèi)心充滿了期待。 各樣的酒樓,數(shù)不清的小販,各式各樣的商品,叫賣聲爭相入耳,一片繁榮。 “好熱鬧??!”夏顏兒感嘆,小舞得意的說:“當(dāng)然了,這可是龍陽皇朝的皇城明陽城,天子腳下是有龍氣庇佑的!”未等她答話,小舞又興致勃勃的拉著她往人群中擠去。 她和小舞東瞅瞅,西看看,轉(zhuǎn)眼就過了幾個時辰。她看見有個小販在賣糖人,心念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