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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痛而蒼白無血色,身子不停的發(fā)抖,可往臉上看去,卻竟是個美人坯子。尤其是那雙大眼睛,雖然空洞無神,但卻美麗極了,整個人像只可憐生病的幼貓,著實可憐。 那牙婆跟了進來,見著炕上的柳兒,便忍不住哼了一聲。 這兩個丫頭,是炕上那個領(lǐng)著meimei自己個兒將自己賣入牙行的,不過是求個吃飯的路子。牙婆本來看著這年長的jiejie柳兒美貌,便想將她將來賣個好去處,狠狠賺上一筆,誰料想這柳兒竟本來就有病,一來二去白費了她很多銀錢,如今還要死在她這兒,真是晦氣! 昨日又尋了個郎中說治不得,牙婆馬上就要尋人將柳兒卷了送亂葬崗,可那丫頭的meimei蘭兒卻死抱著不讓。打了蘭兒一頓,牙婆也怕打壞了她連這點錢也賠進去,也只得先容她放著。 柳媒婆看著炕上的女孩半晌,微微嘆了口氣。 看著面前少女的明眸,她竟不由自主想起了自己的女兒。 算算年歲,她的女兒如今也是十一歲年紀。她十六歲匆忙出嫁,十七歲得女,十九歲上成了寡婦。離開夫家時女兒年方三歲,那時也是烏溜溜的一雙明眸望著自己,撕心裂肺的哭著要娘親。 十幾歲的女兒,正應(yīng)該好好被爹娘疼愛,如今竟淪落到如此地步? 想起這些,柳媒婆不由得難過起來。 略想了想,柳媒婆轉(zhuǎn)向那牙婆:“你開個價吧?!?/br> 牙婆一愣,心中萬沒想到柳媒婆今日真的要買下這個將死的丫頭。不過她眼珠一轉(zhuǎn),曉得柳媒婆動了惻隱之心,便笑道:“好,這個四兩,那個病著的二兩,便宜賣給你。” “二兩?”柳媒婆冷笑道,“若是她死了,恐怕你連一文錢都拿不到,還得雇人將她送去埋了。我頂多出五錢銀子,你愛賣不賣!” “五錢?”這幾日牙婆給柳兒看病的錢也不止二兩,本想著回些本兒,如今聽了這話哪里愿意,忙叫著說道,“這也太賤了!” “我買這個丫頭,不過是看她快死了,給她頓好飯,讓她安心上路,做個善事罷了?!绷狡趴粗橇鴥赫f罷,轉(zhuǎn)向牙婆哼了一聲道,“若是你再多要,我不做這善事也罷!” “別呀!”那牙婆生怕這柳媒婆反悔連五錢銀子都拿不到,忙攔著,只是她心疼給柳兒看病的銀子,又念念說道,“可五錢銀子也太賤了……” “我再給你五十文,你幫我將這丫頭抬到我家去?!绷狡耪f道,“這死契你可得給我弄好嘍,我也不愿這丫頭死了,還陷在你這兒!” 那牙婆聽了,心知再討價還價也是無用,又擔(dān)心這五錢銀子也黃了,便咬牙說道:“罷了!就當(dāng)我也做件善事罷!” 牙婆這一點頭,當(dāng)即一手交錢一手交人,將兩個丫頭賣身契交給柳媒婆,同時吩咐一個粗壯的婆子送柳兒回去。這出了牙行的門,柳媒婆站在那廂瞧著已經(jīng)陷入昏迷的柳兒,這嘴角就忍不住抽了起來。 轉(zhuǎn)頭再一瞧,那蘭兒小眼睛丑丑的,臉上哭得鼻涕一把眼淚一把,死命的抓住柳媒婆的衣襟哭著,邊哭還邊謝謝柳媒婆買了她們。柳媒婆這嘴角就抽得更厲害了…… 本來想買個手腳伶俐能干活的丫鬟,怎么就買了這倆回去?都怪那個李半仙,出的什么餿主意! 第21章 救垂危 既然已經(jīng)買了,后悔也來不及,但柳媒婆還真心疼那四兩五錢零五十文銀子……她的錢啊,可都是有大用處的,怎么能用在這種地方? 哎,柳媒婆一直到走回家,整個人都是蔫蔫的。 那個仆婦是真憨,跟著走到柳媒婆家門口,將柳兒往地上一擱就不顧了。柳媒婆沒法兒,只得將柳兒抱進屋去。 誰知這一抱,倒讓柳媒婆吃驚。這么輕? 要是早知道她這么輕,就不用花那五十文!柳媒婆頓時捶胸頓足起來,她的錢啊! 匆忙進了屋,許夫人做好了飯正在等她,見狀大為吃驚,忙問道:“這是?” “這是我買的兩個丫鬟,一個是病的,一個是……”柳媒婆看了那抽抽噎噎哭著的蘭兒一眼,翻個白眼嘆了口氣,叮囑許夫人道,“你先幫我照看她們兩個,我出去一趟。” 說著,柳媒婆毫不耽擱,轉(zhuǎn)身就出了門。 那許夫人也是個心慈仁善的,見兩個女孩兒瞧著可憐,瘦弱的連原先侯府里三等的丫鬟都不如,不由得心生憐憫,忙將柳兒放在自己的榻上安頓下來,用手巾給她擦拭著骯臟的小臉兒。蘭兒也守在一旁,一眨不眨的看著。 可這昏迷的少女竟是越發(fā)氣息微弱,瞧著真的是瀕死之狀,連許夫人也不由得心內(nèi)難過起來。 這般一個美貌的女孩兒,真是可惜。 而柳媒婆出了門,便直奔李半仙擺攤兒的地方而去。 李半仙剛送走了一個客人,正在那里買了個rou鏌鏌吃的開心,結(jié)果冷不丁覺得背后一寒,轉(zhuǎn)頭一看,果然,又是那個倒霉的柳媒婆! 柳媒婆到了桌前,氣喘吁吁的說:“快!跟我走!” 李半仙rou鏌鏌剛吃了一半,眨巴眨巴眼睛,傻愣愣的問道:“干嘛?” “我買了個丫鬟,快來!”柳媒婆顧不上解釋,喘著氣說。 “丫鬟?不是說給我尋個寡婦嗎?怎么變成了丫鬟?”李半仙一時沒明白過來。 他這么一說,邊上也有路過的、擺攤的聽見,都忍不住發(fā)笑。 什么鬼?事到如今還有心思提什么寡婦?柳媒婆嘴角抽了抽,手指就往李半仙的耳朵而去…… “別!我去看還不行嗎?”李半仙灰溜溜將吃了一半的rou鏌鏌收起,桌子背上椅子拿上旗桿扛上,跟著柳媒婆走了。 到了柳媒婆住處,進了門撂下東西,柳媒婆就拽著李半仙入了內(nèi)室。李半仙這還是頭一次進她的閨房,一時間腳下拌蒜,心底竟有些微妙起來。 只是還顧不上細看,李半仙就瞧見了榻上那個奄奄一息的孩子。 臉色霎時一變,不用吩咐,李半仙就湊了過去,給那柳兒把脈。他此時臉上眉頭緊皺,神情認真,倒好似變了個人似的。 許夫人本以為柳媒婆去尋郎中,誰料帶進門的卻是李半仙,自然吃了一驚。不過看李半仙這幅架勢,再想想李半仙曾診出自己的喜脈,許夫人便猜李半仙或許也是個通岐黃之術(shù)的。 一時間屋內(nèi)人皆噤聲不敢言語,全都緊盯著那李半仙。 那李半仙把脈半晌,又翻開柳兒眼皮看了看,摸了摸她額頭,捏了捏四肢,略嘆了口氣說道:“病至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