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9
男子走了出來,他神情委頓,看到蘇定方便神情一振,大喊道:“教主!教主!萬馬幫誣陷我啊!我不曾見過什么金邊菩提子??!他們血口噴人啊!” 夏妍又哼了聲諷刺道:“看吧蘇教主,你們這慈悲為懷的呂神師,便是如此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我的丫鬟和幕僚,個個都看到我親手將金邊菩提子交給他,他居然反口不認!” 呂神師幾乎吐血:“你這毒婦,無緣無故栽贓我做什么!” 蘇定方卻一笑道:“我無量教教眾絕不打誑語,他既然說了沒有,那就定是沒有,我信他?!痹捯舨怕洌碛耙换?,卻已到了夏妍身邊,手里已是持了把劍架在了夏妍的玉頸上,笑道:“我教教眾普度眾生,卻不是能讓人輕易誣賴的,杜夫人,還是把人放了吧?否則,在下的劍,可不長眼睛?!?/br> 夏妍身旁并非沒有護衛(wèi),卻完全沒想到這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年輕后生居然身法如此之快,他們之前看呂神師以及其他無量教徒,大多是平民百姓,掉以輕心了,如今被人拿著劍架在自己夫人脖子上,一下子投鼠忌器,居然無法可想,只能拔劍怒斥而已。 一旁的杜鑫又驚又怒喝道:“賊子敢爾!” 蘇定方笑得很是矜持,淡淡道:“先放了我們的呂神師,大家好商量,否則,我只有先削了杜夫人的一只耳朵,那可就不好看了……” 杜鑫目眥欲裂,卻忽然聽到門外傳來一聲巨響,眾人都不免為之分神,往外看去,卻是一只大炮仗被點燃扔在門口。而就在這一剎那間,梁上早已經(jīng)躍下一白色身影,一掌便往蘇定方天靈蓋劈去,一只手卻持著劍去削他那劍的手臂!蘇定方大吃一驚,待要用劍去格,卻是來不及了,電光火石之間,只能棄劍避開那雷霆一擊,那白色身影落下,早已奪身而入,向他攻來,劍法快得驚人,劍未至,劍氣早已刺破了他的衣袍,撲的一下,他心口一痛,自知不敵,再看到那傾國傾城卻如冰霜一般的容顏,心里涼了個徹底,而外頭早已忽隆隆地涌進了一批侍衛(wèi),持著刀劍逼住了他的教徒護衛(wèi)們,中計了! 他被急云的劍逼著,只能站著不動,勉強道:“想不到萬馬幫一向獨善其身,居然也給清微教做走狗,誣賴誘騙良善之人了?!?/br> 外頭卻笑吟吟的走進來個年輕男子,銀冠素袍,風度翩翩:“欺師滅祖之人,也敢稱良善么?王妃如今是清微教教主,清理門戶也是應當?shù)??!?/br> 蘇定方臉色如土,仍嘴硬道:“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我一直在外游歷,才剛剛回大秦,什么欺師滅祖?師父武藝高深,我哪有這能力殺掉師父?” 李熙笑微微:“啊,那可還真要找到蕭凡才行呢……還真想不到,赫連寒將你送到東唐,倒是成全了蕭宜,也不知道你怎么說服的他?” 蘇定方閉了嘴不說話,早有幾個侍衛(wèi)持著鎖鏈繩索上來將他牢牢捆鎖住,押了下去。 當夜蘇定方便全招了,實在不是他不夠骨氣,而是這些侍衛(wèi)的逼供花樣多端,單單是用濕毛巾蓋在他臉上不斷的淋水的水刑,就已讓他幾乎崩潰。 急云是不知這些的,她忙著收拾行李,準備帶著秘營的暗衛(wèi)去闖一次東唐,救出蕭凡,而蕭凡被關押的地點很快便被蘇定方供出,送到了急云手上,急云嘀咕道:“說起來蕭凡還真是我的仇人來著,張翔可是我?guī)熓澹€要去救他……” 李熙笑道:“就當是為了百姓吧,蘇定方在我們手里,無量教總部仍在東唐,殺了蘇定方,總還會有其他教主上位,還是要斬草除根,讓蕭凡上臺才行,他不管怎么說,總還算個有些底線的皇帝?!?/br> 急云嗯了聲道:“那蕭宜,是怎么想到用無量教這個方法的?不是說他很平庸么?” 李熙道:“蘇定方獻計的,而這計謀,說起來挺好笑,是你們前掌教張翔雄心壯志的藍圖呢,蘇定方是他愛徒,他曾對他描繪過這樣的野心,說清微教走精英路線其實不妥當,應當走平民路線,收買人心,總有一天教徒滿天下,到時候民心向背均為教主一人所控,即便天子之位,也要受其左右……可惜他畢竟在京城,若是貿(mào)然改了教中多年傳下的規(guī)矩,反而會招仁熙帝猜忌,畢竟仁熙帝城府極深,不好哄,蘇定方卻是將這套理論去說給蕭宜聽,而東唐之財力,富甲天下,自然是有足夠的能力讓他去經(jīng)營,所以蕭宜保下了他,讓他改名,支持他建了個無量教,還布下了陷阱給蕭凡?!?/br> 急云點了點頭:“什么陷阱?” 李熙笑不可抑:“據(jù)說在海船上,救上來個可憐的采珠女……你大概不知道,古代貧民的采珠女,下海都是不穿衣服的,蕭凡想必被我關了多天,看到這個楚楚動人的深海里采珠遇到風浪差點死去的女子的嬌軀……就動了興……然后偏偏他剛剛除掉那針,內(nèi)力還沒有完全恢復,就被那采珠女得了手……聽說那蕭宜養(yǎng)著他,一是為了控制海龍衛(wèi),二是要吃他身上的血,說是他吃過什么深海巨鯨的血,吃了對武藝境界有提高……估計這第二條是蕭凡自己瞎編出來的,為了保住自己的命……哈哈哈,也不知道那蕭宜怎么相信的,真是蠢貨,哈哈哈?!?/br> 急云無語,李熙看她表情,依然笑道:“難道你沒感覺到自己有一股智商上的優(yōu)越感么?” 129 此心安處 春回大地,是新帝登基的第年,果然開了恩科,大秦各地舉子云集京城,沒多久揭了榜,鹿鳴宴開,朝中三品以上官員也都攜了女眷進宮赴宴,是國喪期后的第次宮中宴會,雖然已是盡量節(jié)儉,卻仍是頗為熱鬧。 李熙卻是告了病,帶著急云又去了京郊別業(yè)去了,們?nèi)缃駧缀鯀⑴c朝政,與朝中官員幾來往,甚至是急云都很少回娘家見謝佑,切都讓永興帝很是安心,于是總是賞賜斷的命送去李熙養(yǎng)病的別業(yè),而每次聽內(nèi)侍回來回報,都說晉王悉心養(yǎng)病,王妃與感情甚篤,永興帝更是滿意。 酒浮琥珀,花綴瓊瑤,前朝宴會煌煌簪紱,金章紫誥,后宮內(nèi)也是花茵鋪地,寶燭輝煌,柳碧筠身穿華彩斐然的皇后禮服,歇息的側(cè)室里笑容可掬地接見著崔氏和玉衡,邊拉了玉衡的手笑瞇瞇上下打量道:“謝二小姐般花容月貌,年紀也小了,又是晉王妃的親妹,如何還未定下親事呢?丞相如今日理萬機,可見也是忙忘了吧?本宮里卻是樁好姻緣……” 崔氏臉上些為難,卻是怕皇后開了口反倒美,只得趕緊微笑回絕道:“謝皇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