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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玉墨算不算逛到東西了?”夏纖量也不大,暈頭暈?zāi)X的問道。 “逛到玉墨?顧氏那個丫頭?怎么回事?仔細說說!”文二爺驚訝的直起了上身。 三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將怎么遇到玉墨,怎么給的銀子,又怎么再去看她,以及小悠給玉墨指的活,和玉墨那些話。 “……二爺,你說,那畢竟是她親生的孩子,怎么能那么說呢?虎毒不食子對吧?”夏纖還是對玉墨連孩子一起恨這件事耿耿于懷,“孩子有什么錯?那孩子多可憐?!?/br> 文二爺仰頭喝了杯子里的酒,綠梅忙接過杯子再斟酒。 “沒想到,顧家那樣的爛泥坑,竟然還能有玉墨這樣令人刮目相看的女子,可見這人,還是天生明白的好?!?/br> “二爺這話什么意思?”夏纖怔了,秋媚推了她一把,“二爺?shù)囊馑际钦f,玉墨說的對,我也是這么想,玉墨說的對!” “你這話偏執(zhí),跟玉墨不能比,你是怎么認出玉墨的?”這場偶遇里,文二爺對兩件事感興趣,一是玉墨關(guān)于孩子的那幾句話,二,就是秋媚怎么認出的玉墨。 “我也不知道,就是認出來了?!鼻锩恼f不上來為什么。 “你仔細想想,從哪兒認出來的?臉?眉眼?眼神?一舉一動?”文二爺啟發(fā)道。 “不是,就是那個味兒,那幅樣子,就象二爺您,就是哪天你不瘸了,年青了,也好看了,可你還是你,這個變不了?!鼻锩恼J真想了想,能想出來的也就這些。 文二爺捋著那幾根胡須,半晌,笑起來,“得!我給你想到差使了……” “那我!那我呢?”夏纖急忙撲上去問道。 “你就跟著她,給她打個下手什么的,不就得了。”文二爺這一句回答隨意而不怎么負責任,夏纖立刻眉開眼笑,立刻挪凳子緊挨秋媚坐下,秋媚豪氣萬丈,“放心!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半口!” “那個玉墨,你時常去看看她,能照顧就照顧,這人不糊涂,唉,就是命不好,過一陣子,等……過幾年吧,過幾年就好了。” 文二爺含糊了后面的話,等新皇即位,等綏寧伯府從京城消失,玉墨就能堂堂正正的過日子了。 “二爺,你給我想的差使,是什么差使?”秋媚憋了一會兒,就忍不住了。 “這個……”文二爺拖著長音,“你跟你們姑娘陪嫁過去,以后就跟著你們姑爺……” “什么?”秋媚一聲尖叫,一竄而起,“你就給我想了這么個餿主意?虧我還把你當長輩敬著,你……” “你這丫頭,這性子得改改!”文二爺被秋媚這一竄,一杯酒灑了一半,“不是讓你暖床!二爺我真是……你家姑爺那里,又不是只有暖床的差使,好好的一件白綢衫子!” 文二爺心疼的拎著他的白綢衫子,秋媚一臉狐疑,“那你先說清楚,到底什么差使?” “你坐下來?!本G梅輕輕拉了拉秋媚,“七爺那兒的差使多著呢,都是正經(jīng)差使,二爺大約是覺得你這認人的本事厲害?!?/br> 秋媚聽綠梅這么說,心里一松,一屁股坐下,嘟囔了一句,“二爺也不說清楚?!?/br> “太太說,大喬功夫不錯,不過寧家最不缺的就是功夫,這一趟,不準備把大喬陪嫁過去了,說是讓大喬往后就跟著大爺趕趕車,跑跑腿?!闭渲榭粗寰?,閑話了一句,清菊臉色變了。 文二爺看著清菊,眉頭微皺,隨即松開,看著清菊溫聲道:“要有什么心事,早點跟你們姑娘說?!?/br> 清菊臉一紅,低著頭,聲音極輕的嗯了一聲。 秋媚尋到了差使,沒了心事,心情高昂的簡直能竄上天,舉著杯子一會兒找這個喝,一會兒和那個鬧,小悠管不了,干脆不管了,大廚房院子里熱鬧的沸反盈天,直樂到人定過后,才各自散去。 ☆、第六百七七章 等到 盛夏午后,寶箓宮那個小院的西廂廊下,雖然沒怎么有風,可絲絲涼意不停的從西廂房吹過來,廊下照樣舒適怡人。 李桐和福安長公主坐在竹椅上,喝著冰鎮(zhèn)的涼茶,閑閑說著話。 福安長公主臉色不怎么好,兩只手轉(zhuǎn)著杯子,感受著杯子里傳出來的涼意,側(cè)頭看著李桐,突然道:“綏寧伯夫人陳氏,今天入土為安了,聽說還算體面?!?/br> 李桐眉頭微皺,他最擅長的,就是把一切抹的體體面面的。 “陳氏的死因,你該知道了吧?”福安長公主問了句,李桐沉默片刻,才嗯了一聲,福安長公主意味不明的輕笑了一聲,“文濤尋了這么個人,真是難為他了。說起來,這場事,死了陳氏,可是活了整個綏寧伯府,不知道文濤是高興,還是遺憾?!?/br> “只怕姜煥璋不肯關(guān)上門守這三年孝,長公主覺得是活了姜家滿門,可在他看來,只怕是斷了他無限前程。”李桐聲音冷淡,如今再說起姜家和姜煥璋,對她來說,就真是和這京城,以及京城之外無數(shù)的只知道名字的官員一樣了。 “嗯?!卑肷危0查L公主嗯了一聲,手指敲著杯子,“奪情?就他這么個王府長史,簡直不入流,奪哪門子情?他準備怎么說動季紹衍?或是老三?嗯?”福安長公主這一聲嗯尾聲挑起,是在問李桐。 李桐目無焦距的看著院子里曬得有些發(fā)焉的花草,他怎么說服,她能想到些,這也是她一直擔心的事,他要是說了,真有人信了,會怎么樣? “我覺得,”李桐頓了頓,“他能說服……至少能說服三爺,至于法子,他應(yīng)該有法子。” “那就是找死了。”福安長公主神情淡然,“他敢投到老三門下,跳進九死一生的爭斗里,難道他就沒想過,他一旦入局,就有無數(shù)人盯著他和姜家?” 對這一點,福安長公主十分困惑,李桐垂著眼皮,沒答話。 上一回,他和晉王根本沒入局,那皇位就象雨滴一樣,突然砸到了晉王頭上,他就跟著雞犬升了天,到后來,太子長大,再一輪爭斗開始時,綏寧王府在她的打理下,早就水泄不通,鐵桶一般,他大約直到現(xiàn)在,都沒意識到他的綏寧伯府,他在綏寧伯府,就如同光著身子走在大街上一樣,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在無數(shù)人的目光下。 “唉!”福安長公主這一回沒指望李桐答話,感慨無比的一聲長嘆,“就這樣,他也敢癡心妄想,這人哪!”福安長公主搖著頭,嘖嘖有聲,片刻,一聲干笑,“蠢的明驢,偏偏又敢癡心妄想的,可不只他一個!” “嗯?”李桐看向福安長公主,福安長公主冷笑一聲,又冷笑了一聲,“太醫(y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