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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德行呢?本朝以孝立家,以孝治天下,隨國公是殿下嫡親的舅舅,殿下就算是,也不能如此羞辱隨國公,羞辱殿下自已身上那一半血脈!” 周六圓瞪著雙眼,嘴巴張的老大,直直看著高書江,唯一的念頭就是:他瘋了! 阿蘿興奮的臉都紅了,微微抖著手胡亂絞著帕子,看看高書江,再看看太子,再看看高書江,再看看周六,出大事了! 太子被高書江鏗鏘有力、正氣凜然的進諫噴的一陣接一陣發(fā)暈,直暈到字字入耳,卻一句也沒聽懂,他說什么呢? “他說什么?”太子下意識的轉(zhuǎn)頭問周六,周六咽了口口水,又咽了一口,指著高書江,“他……他他,他罵你呢!” 周六這一句總結(jié),總結(jié)出了高書江這一番話的精髓。 閑聽落花說 第三更,接著爭取第四更! 月票推薦票票投起來啦!今天29號了,月票再不投就作廢了,現(xiàn)在快5點了,推薦票再不投也作廢了,別猶豫了,就投這本了! ☆、第六百章 六百章了 “就是你這種jian侫小人!”高書江轉(zhuǎn)向周六,怒目而視,“好好的太子,就是被你這樣的jian侫之徒調(diào)唆壞的!” “你說誰?我?你說我?”周六手指指著自己的鼻尖,他已經(jīng)愕然到不知道怎么反應(yīng)了,要罵,難道不是罵他沒出息嗎?jian侫小人? 阿蘿往周六身邊挪了半步,想想不對,急忙收回腳,幾步竄到太子身后躲著。 照折子戲的規(guī)矩,下面該罵她是妲己褒姒了,她得躲躲。 誰知道高書江沒理他,繼續(xù)指著太子痛心疾首:“太子爺,你就是沉湎女色、縱欲妄為,那也該自重身份,找個身家清白的女子,這樣一個人盡可夫,幾乎睡遍了京城的娼妓,你今天竟然把她帶到這堂而皇之、臣民仰視、威嚴不可直視的大殿上,太子爺,您怎么能這樣?” 高書江一只手用力捶著胸口,失聲痛哭,“皇上??!先皇啊!您睜開眼睛看看吧!太子爺啊,您這是想干什么?您今天把這娼妓帶上大殿,異日您會怎么樣?讓這人盡可夫的娼妓母儀天下?讓她禍亂皇家血脈?太子爺,您……” “閉嘴!”太子一聲暴喝,他總算反應(yīng)過來了,一反應(yīng)過來,就氣的頭都要炸了,“你是瘋了?還是著了魔了?鬼上身了?” 太子這一連串的話,至少六半是真真切切的疑問,這會兒的高書江,除了鬼上身,沒法解釋! “太子爺!”高書江老淚縱橫,哭聲響亮,哭歸哭,可咬字還是那么清晰,聲音還是那么宏亮,“老臣實在看不下去了,也忍不下去了啊,太子爺啊,這一回,臣就是死,也不能再看著太子爺這么荒唐下去??!太子爺,您是儲君,未來的天下之主,太子爺啊,您不能再這樣,不修心不修德,恣意妄為,暴戾不仁,不慈不仁不孝,太子爺,您這樣,可讓臣子們怎么活???讓這天下萬民怎么活???” 高書江這一番倒都是真話,殿外支著耳朵裝聽不見的諸臣子,個個聽的心有戚戚焉,是啊,這樣的太子爺,往后,他們這些臣子的日子得過難過? “你不但瘋了,還在孤面前倚老賣老上了,我看你是瘋了,你是不想活了!”太子氣的頭一陣暈一陣疼。 “太子爺,老臣都是為您好,老臣拼上這條命,也要勸一勸太子爺,太子爺,您不能再這樣了,太子爺啊,為君者不易,太子爺不能這樣任性妄為,太子爺,周渝民是小人中的小人,您要親賢臣遠小人啊……” 若論口才,一打太子也說不過捂上半張嘴的高書江,太子又氣極了,磕磕絆絆一句話沒說完,高書江那邊已經(jīng)高山上流水一般連哭帶說一大串了。 “閉閉閉……閉嘴!”太子都氣結(jié)巴了,“捂住他的嘴!給我捂住他的嘴!”太子氣急敗壞的吩咐周六,周六竄到高書江面前,手伸到高書江嘴邊,離了一寸多就不敢再往前伸了,萬一他咬他的手呢? “太子爺,不好捂,這捂不住。”周六的手在高書江嘴巴前這邊伸伸,那邊縮縮,從左邊繞到右邊,又從右邊繞到左,無從下手。 高書江理也不理周六,只顧情真意切、痛心疾首的進諫。 “滾!”太子快氣的暈過去了,一腳踢開周六,飛起一腳踹在高書江嘴上,高書江上了年紀,牙口本來就大好了,這一腳下去,門牙就掉了一個,血順著嘴往外噴,“……太子爺啊,您這是桀紂之行啊,您不能這樣啊,您不能啊……” 高書江說一個不字,就往外噴一片血沫,干脆一個接一個說不能,一口接一口往外噴血沫,只噴的太子衣襟上全是星星點點的血,大殿的金磚地上,也被他噴了好大一片。 高書江嘴里的血一邊順著嘴角往下淌,一邊一口接一口往外噴,鼻子之下,血沫淋漓,太子看的害怕起來,下意識的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高書江往前膝行了一步,又跟一步,一把抱住太子的腿,“……太子爺啊……” 太子見他一臉的血蹭上來,嚇的一聲尖叫,抬腳踢開高書江,跟上去猛踢一腳,再踢一腳,“滾!滾!你給我滾!” “太子啊……”高書江喉嚨里咯咯了幾聲,頭往后仰,暈了過去。 ………… 太子殿里這一出,幾乎是立刻,就被報給了三位相公,墨相聽長隨幾乎一字不差,唯妙唯肖的學(xué)高書江的話,聽到一半,噗的一聲,一口茶噴了長隨胸口濕了一片。 “你接著說!”墨相吩咐了一句,找手帕擦著手,連咳了好幾聲,這山西老摳也太舍得下臉兒了,為了脫身,連這一出都演出來了。 呂相比墨相淡定多了,至少茶沒噴出來,聽長隨說完,放下杯子,抬手揉了揉臉,將那份幾乎忍不住的笑揉回去,用力吭吭了幾聲,清了清喉嚨,吩咐長隨,“再去聽著,還有……算了,就聽著就行。” 長隨領(lǐng)命而去,呂相揉著太陽xue,站起來,出了門,不緊不慢的往對面墨相屋里過去,高書江鬧過這么一場,這使司的位置就要空出來了,這個位置可不是誰都能坐得下來的,得好好商量商量。 長公主幾乎和三位相公同時得到信兒,抿著茶,一邊聽一邊笑,一邊笑一邊看著坐在她對面,有幾分明白,不過更多的是困惑的五皇子。 內(nèi)侍一字不漏稟報完,垂手退了出去,長公主放下杯子,笑瞇瞇看著五皇子,“好玩兒吧?” “不好玩。”五皇子擰著眉,“高使司挺可憐的?!?/br> “錯了!”長公主收起笑容,“你應(yīng)該說,你四哥挺可憐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