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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要見一個誰也沒聽說的人,我這個人么……對吧,就讓人盯一盯,誰知道,那天半夜,大雨過后,滿天星輝,別的地方都好好兒的,就姜煥璋跪的那地方,起了一團(tuán)濃霧,濃霧過后,姜煥璋就站起來回去了?!?/br> 季疏影臉色微變,李信和呂炎愕然看著寧遠(yuǎn),寧遠(yuǎn)攤著手,“都是平白起的大霧,這事兒……我當(dāng)時嚇壞了?!?/br> “這點小事能嚇著你?”李信失笑。 “我這人膽子小。”寧遠(yuǎn)一臉認(rèn)真,呂炎忍不住笑,李信哼了一聲,季疏影卻仿佛沒聽到這幾句,怔怔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信看著季疏影,微微蹙眉,正要關(guān)切一句,季疏影沖他擺手,“我沒事,沒什么事,這園子里景色極佳,我出去逛逛?!闭f著,轉(zhuǎn)頭看向?qū)庍h(yuǎn),“一起走走?” 李信和呂炎對視了一眼,默契的看著季疏影和寧遠(yuǎn)一前一后出了花廳。 季疏影和寧遠(yuǎn)一前一后,各賞各的景,沉默不語走出很遠(yuǎn),季疏影腳步微頓,回頭看著寧遠(yuǎn),“你進(jìn)京城之前,姜煥璋就是晉王府長史了,你一直盯著他?” “是?!睂庍h(yuǎn)極其干脆的答道。 季疏影又沉默了,低著頭,又走出很遠(yuǎn),才帶著絲猶豫問道:“你盯著他,覺得他有什么地方不對勁兒嗎?” “不對勁兒的地方太多了,你說的是哪個地方?”寧遠(yuǎn)圓滑的反問了一句。 季疏影又不說話了,走到湖邊,沿著九曲橋一直走到伸入湖中的亭子里,目光遙遙看著湖對岸,好一會兒,才垂下目光,“前一陣子,晉王妃懷了胎。” 寧遠(yuǎn)一怔,這事他不知道。 “沒保住,剛診出孕脈沒多久,就滑掉了?!奔臼栌翱粗鴮庍h(yuǎn),“晉王妃懷胎,連晉王妃自己都不知道的時候,姜煥璋就知道了,他是怎么知道的?” 寧遠(yuǎn)愕然。 “姜煥璋不但知道晉王妃懷了胎,還知道她這一胎保不住,很快就會流產(chǎn),而且,姜煥璋說,流產(chǎn)兩個月后,晉王妃會再次懷胎,這一胎,會順順利利生下晉王的長子。” 季疏影一口氣說的很快,寧遠(yuǎn)眼睛越睜越大,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臉上表情變幻不定。 他知道邵師說的那個逆天改命的人是誰了! “你和我說這些?為什么?”寧遠(yuǎn)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震驚和激動。 “你用不著這樣。”寧遠(yuǎn)的激動都落在季疏影眼里,季疏影有幾分好笑,“阿爹以為這是晉王天命所歸,我不這么認(rèn)為,姜煥璋無德無行,由他來說明晉王的天命所歸,道義何在?這不是天命,這是妖孽?!?/br> 寧遠(yuǎn)看著季疏影笑的春天一般,季疏影皺起眉頭,厭惡的看著笑的花兒一般的寧遠(yuǎn),只覺得心里一陣惡寒。“你笑什么?” “我替季兄高興,季兄是真正的青出于藍(lán)?!睂庍h(yuǎn)心情愉快極了,想不笑都憋不住。 “哼!”季疏影真有點惱了,抬腳就往岸上走,寧遠(yuǎn)緊跟其后,一邊走一邊笑問道:“我還有件事想問問季兄,不知道季兄的親事定下了沒有?!?/br> “怎么?你要給我說門好親?”季疏影譏諷道。 “這容易!季兄看中了哪家姑娘?只要你看中了,我保證給你娶回去,是哪家姑娘?”寧遠(yuǎn)話接的極快,季疏影哼了一聲,沒理他。 “以季兄的人品才情,這京城里,不是,滿天下,能配得上季兄的,也就那么幾個,楚家娘子?解家娘子?也就這兩位吧?對了,墨家姻親,明家小娘子也不錯,你看中了哪個?”寧遠(yuǎn)步子盯得緊,話盯的更緊。 “噢!是了?!币娂臼栌耙宦暡豁懀瑢庍h(yuǎn)抬手拍了下額頭,一聲噢表示自己明白了,“你害羞,那這樣,咱們無言就是默許,我說到哪家姑娘,你一聲不吭,那就是同意了,現(xiàn)在開始,楚家三娘子?” “婚姻連兩姓之好,這是要由父母長輩作主的事?!奔臼栌耙遣婚_口,就成了無言就是默許,寧遠(yuǎn)這個人,說了要替他說成哪門親,說不定就真能成了,他不開口肯定不行了。 “都聽長輩的?你自己一點主意沒有?平時瞧你不象是這樣的夯貨,你真沒看中哪家姑娘?”寧遠(yuǎn)壓根不相信季疏影會全聽長輩安排,季疏影被寧遠(yuǎn)這幾句話戳的心里一陣痛楚,“聽寧七爺這意思,你看中哪家姑娘了?” “當(dāng)然看中了!”寧遠(yuǎn)嘆了口氣,“我看中了人家,可人家還沒看中我?!?/br> ☆、第五百九三章 意難平 “???”季疏影停步,轉(zhuǎn)身對著寧遠(yuǎn),上上下下打量他,“七爺這是說笑的吧?還有人家看不上七爺你?” “我也奇怪,你看看,就我這樣的,除了學(xué)問差了一點點,別的,要什么有什么,可人家就是沒把我看進(jìn)眼里,唉!人生不如意十之**?!?/br> 寧遠(yuǎn)的寥落煩惱真真切切發(fā)自內(nèi)心,他寧遠(yuǎn)活這么大,不管看上哪個女子,不過多看兩眼,最多再笑上一笑,就能讓人失態(tài)淪陷,從沒失手過,只有她,看他跟看一根木頭一樣,可她多看他一眼,他這心就得漏跳半拍。 “七爺真不是說笑?”季疏影有幾分相信,寧遠(yuǎn)的語調(diào)和神情都不象是假話的說笑。 “唉!”寧遠(yuǎn)一聲長嘆,“季兄沒看中過誰,沒使過真心,不知道我這份苦楚,唉!”寧遠(yuǎn)又是一聲嘆,“苦啊,不見想念,見了面卻不敢多說話,唯恐哪一句沒說好,惹她不高興,看她不高興,就跟摘心一樣難受,得她一個笑臉,就如同飛上了天,唉,摘心也罷,飛入云端也好,還都只能深藏在心底,唯恐露出一星半點,從此再也不能見她。” 季疏影聽的心里酸澀不已,這說的是他。 “七爺怎么不托人上門求親?難道這人是……”是娶不得的人? “她是個與眾不同的奇女子,沒得她首肯之前,我不敢貿(mào)然行事,否則……真要弄到無可挽回,我這輩子還怎么活?”寧遠(yuǎn)一聲接一聲嘆氣。 季疏影感同身受,一聲長嘆。 “還是季兄這樣好,心中無人,隨便家里長輩看中了誰,無所謂?!睂庍h(yuǎn)將話題又扯回季疏影身上。 “怎么無所謂?”季疏影憋了一肚皮模模糊糊,別說對人言,連細(xì)想都不敢細(xì)想的心思,這會兒對上寧遠(yuǎn)這么個另類的渾不吝,潛意識里那份道德的約束已經(jīng)放松,又被寧遠(yuǎn)先以自己的事挑開了頭,那份心思就是不吐不快了。 “咦?那季兄……家里長輩看中的人,不是季兄心中的人?”寧遠(yuǎn)一臉驚訝。 “長輩看中了哪家姑娘,我不知道,不過肯定不是她?!奔臼栌靶睦镂逦毒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