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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步不離的侍候大娘子和二娘子?!?/br> “老祖宗真是太客氣了,又不是外人。”姜寧滿臉喜色,白老夫人這樣對她另眼相看,看樣子……嗯,一定是這樣!“jiejie,咱們還沒給老祖宗請安呢,要不不逛了,咱們陪老祖宗說話去?!?/br> 兩個婆子對視了一眼,同時往下翻了個白眼,老祖宗吩咐她們看好這倆貨時,牙根都咬起來了,這綏寧伯府,可真是名不虛傳,一窩子不要臉。 “嗯,我也是這么想的!”姜婉十分贊同,兩人轉(zhuǎn)身往回,兩個婆子也不多說,一個在前面帶路,一個跟在后面看著,七繞八轉(zhuǎn),竟將兩人直接引到了二門里。 二門里,曲大奶奶已經(jīng)等著了,看著兩人,眼睛微微瞇起,笑容卻十分愉快,“有點兒事,咱們現(xiàn)在就得回去了。” “阿娘呢?”姜婉心里升起股極其不妙的感覺,轉(zhuǎn)身就想往回走,卻被緊跟在她后面的婆子擋住了。 閑聽落花說 后臺抽抽,總算能上來了。 ☆、第五百五四章 應(yīng)早到晚 “阿娘啊?阿娘聽戲呢!”曲大奶奶甩了甩帕子,“這事用不著阿娘,我已經(jīng)讓人告訴你們大哥了,走吧,咱們回到府里,你們大哥也該到了?!鼻竽棠趟χ磷愚D(zhuǎn)身上車。 “我和jiejie的車呢?我不跟她坐一輛車!”姜寧見只拉來了曲大奶奶一輛車,不干了,旁邊的婆子立刻吩咐把車拉來,片刻,粗使婆子拉來陳夫人和姜婉、姜寧同坐而來的那輛車,姜婉和姜寧上了車,綏寧伯府一共過來了兩輛車,全走了。 送走車子,兩個管事婆子同時舒了口氣,轉(zhuǎn)身往回走,進了月洞門,一個婆子拉了拉另一個婆子,低低問道:“出什么事了?” “姜家那位二娘子,在芳菲閣把解二娘子打了,打的半邊臉都僵起來了?!边@事用不著瞞。 “???!”問話的婆子聽的目瞪口呆,好半天才透過口氣,“這真是……” 兩個人一起嘆著氣,低低議論著進去了。 ………… 姜煥璋原本是要早點到季府的,可因為叫顧姨娘這事耽誤了時間,到季府時,已經(jīng)不算早了。 姜煥璋進了大門,就被早就等著的小廝引著,直奔季天官的書房。 季天官一身家常衣服,沒戴幞頭,臉色不怎么好。 姜煥璋進屋見禮,季天官有幾分厭惡的示意,“坐吧,不用這些虛禮,我讓你早一點來,是有事交待你,算了,不用解釋了,我知道你必定有不得已的事?!?/br> 季天官抬手止住姜煥璋的解釋,姜煥璋咽下解釋,垂頭答了句是,來晚了這事,確實是他的不是,以前種種,也確實是他狂妄托大了,季天官的惱怒,他能理解。 “今天文會,五爺要來?!奔咎旃僦比胝},他和他除了不得不說的正事,無話可說。 “五爺?那王爺呢?”姜煥璋敏感的問道。 “咱們從前議過,王爺先以踏實做事辦差為主,潤物無聲,不可張揚結(jié)交文人士子,你又唆慫著王爺結(jié)交這個,結(jié)交那個了?”季天官惱了。 “下官不敢,從來沒有過。”大相國寺之后,姜煥璋已經(jīng)清醒不少,急忙站起來拱手陪罪,“只是聽天官說五爺要來,想著五爺來,也許會請王爺陪著?!?/br> “請王爺陪著?五爺宮里有阿娘,宮外有舅舅,請王爺陪著從何說起?你的想法,常常讓人匪夷所思?!奔咎旃贅O不客氣,他和他,犯不著客氣。 “是。”姜煥璋垂頭認錯,季天官意外的看著姜煥璋,好一會兒沒說話,他好象換了一個人。 “王爺?shù)牟呗缘?,我剛剛又細細想了一遍,只能如此,五爺身后有寧家,必定不會坐以待斃,他要出手,那最好不過,太子最忌諱的就是身為嫡子的五爺,讓他們兩敗俱傷最好?!奔咎旃俾曊{(diào)放緩了,姜煥璋不敢再多說,垂頭答了個是字。 “一會兒五爺來了,你多陪著說幾句話,看看五爺?shù)姆A性脾氣,靈性如何,知已知彼最重要,你現(xiàn)在……”季天官上下打量著姜煥璋,“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機緣,總算有點年青人謙虛的樣子了,這樣很好,對五爺一定要恭敬,討好他,走的越近,機會越多。” “是,天官放心?!苯獰ㄨ皯B(tài)度謙恭如一,季天官心情好了很多,嗯了一聲,“趕緊過去吧,人都到的差不多了。還有?!?/br> 眼看姜煥璋將要跨出門檻,季天官突然叫住他,又交待了句,“見著李信,一定要好言相對,哪怕他口出惡言,你也要……最好忍一忍,不是大事。” “天官放心,和李家的事,是我對不起李家,退避忍讓是份內(nèi)之事?!彪m然認定是李桐設(shè)計了他,把曲氏硬生生塞進姜家,可這會兒,他知道說出來也沒用,沒人用相信李桐那個十幾歲的身體里,塞的是一個年過花甲的老虔婆! “嗯!”季天官滿意的點了點頭,“你確實和從前大不一樣,這樣極好,去吧?!?/br> 姜煥璋從季天官書房出來,跟著小廝,一路逶迤進了后園一處極其寬敞的廳堂時,廳堂里已經(jīng)極其熱鬧。 看到廳堂,小廝垂手退下,姜煥璋放慢腳步,仔細打量著廳堂內(nèi)。 廳堂內(nèi)外幾十個人分成幾團,多數(shù)在輕聲談笑,或是提筆寫畫,廳堂正中,人最多的一團中,周六居中,正揪著高子宜不依不饒,“……我和小七胡說還說得過去,你也跟著胡說,不行!誰饒了我不管,我是不能饒你,你說怎么辦?要不你也念一遍三年不成?你還不如我,我還能中個鼓吏,我看你連弓都拉不開!” 高子宜一邊和周六撲打掙扎,一邊和周六打著嘴仗,“我又不是學(xué)文不成,我可是中了進士的!別跟我提最后一名,最后一名怎么了?那也是進士出身!” “你這叫最后一名進士出身!”周六不客氣的接話道,“以后你那墓志銘上進士出身后頭得附四個字:最后一名。” 眾人哄笑,高子宜一來氣量不算小,二來也是被周六見了面就最后一名的取笑,早就習(xí)以為常了,眾人笑,他也跟著笑,“你松開!看看你這成什么樣子?跟個殺豬匠一樣……” 話沒說完,高子宜就覺出不對,周六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季疏影噗一聲先笑了,呂炎笑的聲調(diào)都變了,李信也笑的喘不過氣,眾人都回過味兒來了,周六揪著高子宜,周六象殺豬匠,那高子宜呢,偏偏這還是他自己說的! 廳堂里笑的簡直能把屋頂掀飛,周六笑的哪里還揪得住,順手抓住個椅子扶手,一屁股坐進去,指著一臉尷尬的高子宜,狂笑不已,直笑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