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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diǎn)兒;第二,門肯定要關(guān)一陣子,甚至幾年,讓她忍著,對著多多好好讀書養(yǎng)性,她要是不想死,這是唯一的辦法。” “是。”大雄答應(yīng)一聲,后退幾步剛要出門,寧遠(yuǎn)又加了句,“告訴她,安安份份呆著,再惹出什么事兒,可沒人再給她兜著,把這話跟杜mama也說一遍。” “是!”大雄再次答應(yīng),垂手站了片刻,見寧遠(yuǎn)沒再吩咐,退出去直奔軟香樓。 ………… 李信這場大考一關(guān)進(jìn)去就是九天七夜,張?zhí)焯斓叫》鹛媚畎雮€時辰經(jīng)以求保佑,李桐照舊往寶箓宮和長公主喝茶說話。 李桐在寶箓宮門口下了車,帶著綠梅進(jìn)了院門,就看到廂房廊下,福安長公主和寧皇后相對而坐,正在下棋。 在院門口,李桐往西轉(zhuǎn),綠梅卻往東轉(zhuǎn),熟門熟路往后面尋綠云等人說話等著。 李桐走到西廂門口,福安長公主頭也不抬的吩咐,“五哥兒在屋里寫字,你去瞧瞧?!崩钔?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進(jìn)屋,屋里炕上,五皇子正從窗前挪回炕桌前,眉開眼笑的沖她招手。 ☆、第五百二零章 信任你信任的 “字寫好了?”李桐側(cè)身坐到炕沿上,伸頭去看五皇子的字,五皇子很得意的把寫了半篇的字往李桐面前推了推,“我三歲就開始寫字了,今天的字還沒寫好,周翰林讓我抄書,說書抄百遍,自然爛熟于心。” “抄的什么?”李桐拿起來看了看,“已經(jīng)開始講圣人文章了?” “周翰林說我不用作詩寫賦,要以修身養(yǎng)性為主,所以要學(xué)經(jīng),這是第二篇文章了?!蔽寤首訌睦钔┦掷锬没丶垼峁P蘸一墨,繼續(xù)抄文章。 “要抄百遍?”李桐微微蹙眉。 “五遍,這是第三遍。”五皇子一筆一畫,抄的并不快,明顯有幾分怠工之意?!癹iejie,你小時候都讀什么書?” “我?讀的都是雜書,我又不用考秀才舉人?!崩钔┛粗瓡奈寤首?,總覺得有點(diǎn)別扭。 “我也不用考秀才舉人,對吧?”五皇子干脆不寫了,“今天早課上,孫學(xué)士和趙翰林吵起來了,孫學(xué)士說趙翰林不該拿史書教我,說不是正途,趙翰林說我怎么能以讀書人的正途來論,我就是應(yīng)該以讀史為主,孫學(xué)士就生氣了,說趙翰林存心不良,他們居然當(dāng)著我的面吵架?!?/br> 五皇子嘿嘿的笑,李桐心里微微一動,看著五皇子笑道:“那你覺得他們誰對誰錯?還是都不對?或是都對?” “我覺得趙翰林好,jiejie你知道吧,他們教我,各教各的,還有個王翰林,教我怎么寫詩,怎么畫畫,還教怎么樣詩中有畫,畫中有詩。”五皇子撇著嘴,“他們簡直把我當(dāng)傻子看?!?/br> “他們各有想法,是不是對你好,得看本心?!崩钔┑脑挊O其含糊,這些事實(shí)在是太難說了。 “阿娘也這么說,說他們教什么我就學(xué)什么,什么都學(xué)點(diǎn)也是好事。jiejie,我還是覺得這里比離宮好,jiejie你什么時候帶我去津河碼頭?上一回你說過下次還帶我去的。”五皇子接過李桐塞到他手里的筆,一邊接著磨磨蹭蹭寫字,一邊說道。 “你功夫練的怎么樣了?”五皇子這話李桐沒法答,干脆岔開話題。 “不怎么樣!”五皇子一張臉立刻皺成了苦瓜,“舅舅天天就讓我跑步、扎馬步,扎馬步的時候在我屁股底下放針板,還經(jīng)常放狗追我……” “放狗追你?”李桐愕然。 “嫌我跑的慢,我最怕狗?!蔽寤首右粡埬樋喑梢粓F(tuán)。李桐同情的拍了拍他,“跑前別吃東西,不然跑完了肚子疼?!?/br> “jiejie,你什么時候帶我出去玩玩?你看我多可憐。”五皇子仰著頭,可憐巴巴的看著李桐。 “現(xiàn)在不比從前,我不敢?guī)愠鋈ィ?,你求求你舅舅?他功夫好,人又機(jī)警,他帶你出去玩才能平平安安?!崩钔┙ㄗh。 “求過了,他說我什么時候跑的跟狗差不多快時,就帶我出去玩。”五皇子一臉失落。 “那得到什么時候?”李桐見過寧遠(yuǎn)那些細(xì)犬,馬都跑不過他那些狗,人怎么可能? “不知道啊,唉!”五皇子托著腮,看著李桐,唉聲嘆氣,李桐也幫不了他,只好陪著他嘆氣,再替他研了墨,示意他接著寫字。 門外廊下,福安長公主抬頭看了眼仿佛什么也沒聽到的寧皇后,又看了眼,閑閑的低聲道:“這些話,也能到處說?” “在你這里,不算到處說?!睂幓屎髮P亩⒅灞P,極其隨意的答了句。 “你就這么信得過她?”福安長公主掃了眼屋里。 “嗯,你信得過她,我自然信得過她?!睂幓屎笞吡瞬狡澹0查L公主斜著寧皇后看了半天,似有似無的哼了一聲,應(yīng)了一子。 ………… 貢院外的人,倒沒覺得這九天七夜怎么太難過,最后一天,龍門外擠滿了接人的人,當(dāng)然比起九天前入場時,人少得多了,至少車子能趕到離貢院只有一條街的地方了。 李桐和文二爺站在龍門外,急切的緊盯著緩緩?fù)崎_的龍門,寧海帶著清平和隨喜,緊挨龍門站著,三個人六只眼睛,緊盯著龍門里,文二爺吩咐了,大爺肯定累的快脫力了,一看到就得趕緊架住抬起來, 從龍門里出來的學(xué)子,一個個蓬頭垢面,面色青白,衣服皺巴巴臟兮兮,真象文二爺說的那樣,比大牢出來的還不如。 人出來過半,寧??偹憧吹搅死钚?,急忙側(cè)著身子掂著腳尖往前迎,周圍剛出場的學(xué)子,他一個也不敢碰到,看那樣子,都是一碰就得倒的。 寧海和清平、隨喜都極靈活利落,幾步擠到李信身邊,伸手架起李信,李信愣了愣才認(rèn)出寧海,手指往旁邊指了指,寧海順著李信的手指看過去,一眼沒認(rèn)出來,再一眼,再一眼,才認(rèn)出李信旁邊的呂炎,以及離呂炎不遠(yuǎn)的季疏影,三個人急忙分開一人扶一個,還沒扶穩(wěn),呂家和季家的管事小廝就沖了過來,架起各家主子,急急忙忙往車上架,看樣子都是懂行的。 龍門外的文二爺十分淡定,李桐還好,春闈考試的各種尷尬艱難,她聽說的太多了。緊挨李桐站著的水蓮目瞪口呆,一陣陣忍不住的干嘔,出來的舉人們,怎么一個個都這么臭啊,這龍門一開,簡直能熏死人! 渾身臭哄哄的李信被寧海等人架過來,文二爺也捏了鼻子,“屎袋子呢?扔了沒有?” “扔了扔了!”清平答了句,指了指正在往這邊跑的隨喜。 “什么是屎袋子?”水蓮拉了拉李桐,低低問道,她有幾分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