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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萬兩嫁妝銀子,還有咱們這宅子,說是咱們這宅子地契在李家手里,給咱們限了一年,要是拿不出銀子贖回,他們就要把咱們的宅子收走……” 姜大娘子看著臉色越來越青的大哥,不敢再往下說了。 姜煥璋氣的手指輕輕顫抖,他和她過了一輩子,他竟然不知道她如此歹毒! “大嫂也是沒辦法,才讓她們都穿這樣的衣服,其實也挺好看的,不是說只要人好看,穿什么都好看么!”姜二娘子幸災(zāi)樂禍的看著顧姨娘和青書,心里極其愉快,她最喜歡這樣,最好這府里,除了她和jiejie,別的人都穿成這樣! 顧姨娘汪著兩眼委屈,直勾勾看著姜煥璋,哽咽著聲音委屈道:“爺,自從新大奶奶進了門,我和青書一趟平安脈也沒請過,好幾回我肚子疼,青書肚子也疼的厲害,夫人吩咐了不知道多少回,她就是不讓人請大夫……” “那你不也好好兒的一點事也沒有么?!苯镒哟檀痰慕恿司洌?dāng)初她和jiejie當(dāng)家,可沒少被這兩個賤人折騰,原來一趟不請大夫,她們也能平平安安的把肚子養(yǎng)這么大。 顧姨娘扭過頭,沒敢把姜二娘子頂回去,她如今半步不敢出這這間正院,她十分明了,只要她敢出這院子,大奶奶就敢把她肚子里的孩子踹下來。 既然要在這個院子里求個庇佑,她哪敢得罪姜二娘子? 姜煥璋只覺得頭嗡嗡作響,渾身上下熾熱的仿佛要裂開了一樣,可手腳卻凍冷透心,姜煥璋搖搖晃晃站起來,“阿娘,我路上趕得急,累了,我先回去歇著,這些……等,等我歇過來再說?!?/br> 姜煥璋兩腳虛飄,全憑著毅力出了垂花門,兩眼花的根本沒看到擺著把椅子居中坐在廊下的曲大奶奶。 曲大奶奶看他卻看的仔細(xì)清楚,見他臉色青灰臉頰緋紅,兩眼發(fā)直腳步踉蹌,急忙上前,伸手摸在他額頭,額頭guntang,曲大奶奶頓時疼的揪心一般,急忙扶住姜煥璋,又叫了個婆子過來幫忙,一邊將姜煥璋往自己院里扶,一邊吩咐趕緊去請大夫。 姜煥璋病倒在床上高熱不退,離綏寧伯府不算太遠(yuǎn)的楊舅爺家,趕著臘月前的最后一個吉日,正熱熱鬧鬧、鑼鼓喧天的迎娶新嫁娘。 楊舅爺娶媳婦,送賀禮的人家多,上門慶賀的就極少了,不過好在看熱鬧的人多極了,倒也熱熱鬧鬧。以楊舅爺傳遍四城的名聲,以及在軟香樓下的那場光身子風(fēng)波,他要成親了這件事,實在是太有看頭了。 閑聽落花說 剛才試了下口令紅包,發(fā)不出去,估計還是調(diào)試中,一會兒再看看,還不知道口令紅包怎么個口令法,嗯,先把口令告訴大家,今天一天的口令都是:測試測試測試。因為說是不能少于六個字。 記得投月票推薦票噢! ☆、第三百八一章 秦家一海和一山 寧遠(yuǎn)、周六和墨七,當(dāng)然不能錯過這個熱鬧,特別是周六,對于楊舅爺要成親,娶的是賣貓兒食的伍家姑娘這件事,簡直比楊舅爺還要興奮有心情,隨了份不算薄的禮不說,頭天看了那可憐的、眨眼就過完了的幾抬嫁妝,隔天一大早,就拽上墨七,再到衙門扯出寧遠(yuǎn),一起往楊家看熱鬧。 楊家宅子不算小,五進院子連著個兩畝大小的園子,三個人剛在門口下了馬,正仰頭看著搭的十分實用漂亮的喜棚,大門內(nèi),一溜煙跑出個大眼睛,看起來十分精壯干練的年青男子,沖三人長揖到底見了禮,笑容可掬道:“是寧七爺?墨七少爺和周六少爺?在下秦慶海,是晉王妃秦氏娘家哥哥,三位爺,里面請?!?/br> 周六驚訝的上下打量著秦慶海,“秦王妃的哥哥,你在哪兒當(dāng)差?我怎么沒聽說過你?” 寧遠(yuǎn)擰頭往旁邊看,要論不會說話,這京城里,周六肯定能排進前三,當(dāng)然,以隨國公府的氣勢,他也不用會說話。 “在下還沒領(lǐng)過差使,在家閑居,實在慚愧?!鼻貞c海的慚愧是真的十分慚愧,他家并不富裕,他二十大幾快三十的人了,還在家吃閑飯,確實十分慚愧。 “是晉王讓你來的?晉王可真會指使人,再怎么著,你也是王妃的哥哥,怎么能把你當(dāng)下人使喚?!敝芰罄肛?zé)晉王。 “他這哪能算下人?”墨七的本意是想幫秦慶海說話,可這話幫的……寧遠(yuǎn)聽的牙根酸,還不如不幫呢。 “不是晉王,是王妃,今天楊舅爺成親,可楊舅爺家里只有一位老娘,家里沒人張羅,王爺身份貴重,總不能讓王爺做這些瑣碎事吧?王妃就讓我和弟弟過來照應(yīng)一二,親戚幫忙,說不上使喚不使喚的?!鼻貞c海脾氣真不錯,當(dāng)然,在京城這塊地面上,象他這樣的,脾氣不能不好。 寧遠(yuǎn)正眼看向秦慶海,上上下下打量著他,突然笑道:”你練過功夫?下盤很穩(wěn),看樣子功夫不錯,馬上功夫練過沒有?” 秦慶海聽寧遠(yuǎn)問他的這幾句話,眼睛里閃出亮光,忙笑道:“七爺這眼力真讓人佩服,確實練過幾天功夫,從五歲起,扎了二十來年馬步,除了病的起不來,一天沒落下過,馬上功夫也還行?!?/br> “他那功夫哪能入得了你的眼!”周六的本意是想捧一把他遠(yuǎn)哥,完全沒意識到捧沒捧好,卻狠踩了秦慶海一腳,秦慶海再好的脾氣,臉上也快掛不住了。 “他這功夫正經(jīng)不錯。”寧遠(yuǎn)一臉贊賞的看著秦慶海,仿佛沒聽到周六的話,“忙完這事,你到我府上來,我家后院的演武場能跑開馬,咱們走兩招?!?/br> “能得七爺指點,求之不得?!鼻貞c海一臉喜色,寧家是家傳的功夫,七爺以不成器荒唐著稱,卻沒聽誰說過他功夫不好,能和寧遠(yuǎn)過過招,秦慶海這會兒都有點躍躍欲試。 周六還想再接話,卻被墨七一把揪住,寧遠(yuǎn)也沒再和秦慶海多說話,今天在這兒張羅的,附了晉王府幾個管事,以主人身份待客的,也就是秦慶海和弟弟秦慶山,寧遠(yuǎn)進門時就一目了然,這會兒自然不會拉著秦慶海說個沒完。 寧遠(yuǎn)三個說自己走走看看,不用秦慶海陪著,秦慶??蜌饬藘删?,指點了方位,就退到門口招待別的客人去了。 寧遠(yuǎn)走的很慢,一邊走一邊四下打量,仿佛在看這宅子的裝飾布局,其實他沒看宅子,他在看人,今天來參加楊舅爺婚禮的人中,好象和秦慶海和秦慶山都很熟,他們相互之間也十分熟悉,寧遠(yuǎn)一想就明白了,這必定都是秦王妃娘家那邊的親戚朋友,秦王妃父親不過是六部一個五品官,秦家平時來往的人家圈子,跟他、周六和墨七,幾乎不搭界。 寧遠(yuǎn)看著漸漸熱鬧起來的宅院,眼底的神情漸漸凝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