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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你們老爺是不是賣出了一掛珍珠簾子?這事你知道吧?” “回爺,這事小的知道,我們老爺總共經(jīng)手賣出去過兩掛珍珠簾子,頭一掛在千秋節(jié)前,是寧七爺買去的,第二掛就是前幾天出的手,第二掛好,比頭一掛好多了,小的從來沒見過那樣的好東西……” “賣給誰了?快說!”周六兩眼放光,急不可耐的打斷小廝的贊嘆問道。 “賣給茂昌行的朱大掌柜了?!毙P還真是爽快,一口就說出了去向,“賣了多少銀子小的不知道,銀子的事……” “爺管他賣多少銀子!小爺只要知道賣給誰了,我就知道,這事是……把他帶上,走,去見四爺!”周六興奮的簡直要手舞足蹈,一聲吩咐虎虎生風(fēng)。 他這運(yùn)氣真是好到?jīng)]辦法啊! “?。繝?,小的可是守法良民啊爺!爺您把小的往哪兒拿???小的真沒偷東西,小的是回來拿自己的東西,救命啊,小的……”小廝看樣子嚇壞了,揮著手拼命的叫,周六不耐煩了,“瞧你們一個兩個這幅蠢貨樣兒!還不趕緊堵了嘴拖走!” 聽了周六的吩咐,小廝更加驚恐,啊啊了幾聲,突然掙脫長隨,撒腿就跑。 “快捉住他!快!別讓他跑了!”周六急的跳腳大叫,長隨小廝一窩蜂追在后面,那小廝沿著廊下,穿過月洞門,再穿過扇角門,熟門熟路,比游魚還快,眨眼就一頭扎過后角門,緊跟其后的長隨小廝隊伍跟著扎出后角門,沿著空蕩蕩的巷子,幾步?jīng)_到巷子外,對著熙熙攘攘的馬行街,傻了眼。 周六氣的跳腳大罵,罵了一陣子,出門上馬回去,走沒幾步氣就平了,一個小廝,丟就丟了,反正他已經(jīng)知道最重要、也是最想知道的事了:那掛珍珠簾子,果然是大爺買去了,送給阿蘿栽贓四爺。 用十萬銀子栽贓,大爺真是大手筆,真有錢! 周六直奔去尋四皇子,將小廝的話添油加醋說了,“……四爺,我就知道,其實這事是明擺著的,這京城,除了大爺,誰敢往四爺頭頂上澆屎?看看,果然吧,大爺也真是,搞這樣的小事有什么用?白白便宜了阿蘿,十萬銀子……” 周六想著白花花的十萬銀子,口水快下來。 “你懂個屁!”四皇子怒火中燒,惡聲惡氣打斷了周六的話。上午,他是被周貴妃一巴掌接一巴掌從殿內(nèi)打出來的,出來時正好遇到阿爹,阿爹那通教訓(xùn)……他想想都心寒,‘你們兄弟難道不知道,對你阿娘不孝,就是對你爹不忠!” “跑了小廝還有姓朱的,來人,去查那朱的現(xiàn)在在哪兒,爺要把他捉過來審個明明白白!”四皇子怒吼吩咐。 朱大掌柜當(dāng)然在茂昌行,長隨跑了一趟茂昌行,一眼就看到正壓著幾個客商高價買他家霉花椒的朱大掌柜,四皇子立刻帶人出了衙門,點(diǎn)齊了王府護(hù)衛(wèi),直奔茂昌行捉拿買簾子經(jīng)手人朱大掌柜。 京城多的是無心的閑人,和有心的不閑的閑人,周六帶著人直奔錢掌柜住處,碰巧找到了錢掌柜近身侍候的小廝,這件大事掐著時辰,傳到了大皇子耳朵里,大皇子不愛多想,蔣先生一聽就急了,急忙問朱大掌柜在哪兒,聽周渝海說正在茂昌行,氣的跺腳,他真是少cao一點(diǎn)心、少說一句話都不行,這個朱大掌柜,這事之后就該趕緊讓他出京城避一避,大爺沒腦子,周渝海一樣沒腦子! ☆、第三百六九章 高爺英明 “快去!告訴朱大掌柜,趕緊出城,去蜀地,趕緊,立刻!走的越遠(yuǎn)越好,過了年再回來!等等,還有,告訴他,萬一被人拿了,立刻想辦法自盡!否則,哼!讓他想想他那一大家子!”蔣先生臉上一片猙獰之色。 朱大掌柜要是被四爺拿住……那可不是個能熬得住刑的,要是被他一五一十交待出來,這件事就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 傳信的小廝剛剛一溜煙跑出去沒多大會兒,又有急信兒傳過來,四爺帶著護(hù)衛(wèi)從衙門里出來,好象是往茂昌行方向去了,四爺看起來非常生氣。 “請大爺走一趟茂昌行?!笔Y先生臉上青灰一片,他剛才該另派人去,直接一刀捅了朱大掌柜,他又犯了婦人之仁。 “一定要把朱大掌柜帶回來,聽說周六少爺找到的那個小廝跑了,不管他知不知道,說沒說,說什么,人跑了,就是死無對證,只要大爺把朱大掌柜帶回來,把他安置好,這件事就任誰也翻不出花兒來!” “好,我去看看?!贝蠡首哟饝?yīng)的極其爽快。 “你挑幾個妥當(dāng)人,趕緊去找那個小廝,賀宗修和姓錢的見過面,讓他去認(rèn),找到就……”蔣先生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吩咐周渝海,“快去!” 周渝海急忙往外奔,人都出去了,蔣先生長嘆了口氣,渾身發(fā)軟,萎頓在炕上。 他讓周渝海買簾子,他怎么也沒想到賀宗修竟然從賣出上一掛簾子的錢掌柜手里買,他聽說時,就知道早晚要出事,錢掌柜上一掛簾子,可是四爺買去的,順著線肯定會找到錢掌柜這里,找到錢掌柜…… 唉,他是存了僥幸之心,他以為和大爺差不多愚蠢的四爺,想不到那么多,沒想到,四爺還是比大爺聰明不少,還知道順著上一掛簾子的線往上查。 他怎么能犯這種錯誤呢?蔣先生呆呆的看著窗外上那一團(tuán)明亮,這種愚蠢的錯誤? 跟了大爺這些年,他一年比一年灰心,一年比一年懈怠,一年比一年厭倦……他不是沒想到,好些回,他想到了,又懶得想到…… 自從高子宜回府說了簾子的事,高書江立刻叫了湯浩虞的叔父,湯家在京城的主事人湯二爺進(jìn)來,吩咐他去查京城最近有沒有賣出過珍珠簾子,是誰出手的,誰經(jīng)手的,賣給了誰。 京城地面上,生意場上的事,湯家要打聽,幾乎沒有打聽不到的,第二天,也就比周六去找寧遠(yuǎn)的時辰晚一點(diǎn)點(diǎn),湯二爺就請見高書江回話了。 “這種單出一件兩件的,多數(shù)是有大難處的商戶,或是敗落、落了難的大戶人家悄悄托中人轉(zhuǎn)賣,做這種生意,最講究一個秘字,花了點(diǎn)兒功夫才打聽出來,要不然,今天一大早就能回話兒了?!?/br> 湯二爺先解釋了一通為什么現(xiàn)在才來回話,高書江嗯了一聲,湯二爺接著道:“我問了汲古堂的姚掌柜,他家常幫人出些東西,姚掌柜說他家沒出過珍珠簾子,說海貨上頭,錢掌柜經(jīng)手的最多,我就去尋錢掌柜,沒想到……” 湯二爺頓了頓,沒等他把沒想到后面的話說出來,高書江打斷了他的話:“是錢掌柜?” “高爺真是英明!”湯二爺趕緊奉上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