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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我們強(qiáng)!”高子宜哈哈大笑,“你也好意思!你們寧家以武立家,我們……我,墨小七,就是六郎家,也早棄武從文了,還有他們,哪有以武立家的?你好意思說至少比我們強(qiáng),我要是說我識字比你多,是不是有點欺負(fù)你?” 眾人哈哈大笑,寧遠(yuǎn)渾不在意,“姓高的,你就不怕我揍你?我可告訴你,若論揍人打架,我一個人,打這一屋!要不要拭拭?” “你先跟這幾個美人兒打一場?!备咦右撕敛辉谝?,笑的前仰后合,阿蘿看著臉色往下沉的寧遠(yuǎn),眼里透著驚恐,急忙拿過杯酒往高子宜嘴里塞,“若論和美人兒打架,誰也比不過高五爺?!?/br> “這話誰說的?高五爺可還沒跟你打過架呢。”高子宜就著阿蘿的手抿了口酒,隨口問道。 旁邊的柳漫忙上前笑道:“是我說的,我可沒說錯,你們說是不是?”柳漫回頭和諸女伎招呼,諸女伎都是圓場的高手,七嘴八舌,眨眼就岔開了話題。 寧遠(yuǎn)懶散的沒有骨頭一般,癱軟在圈椅里,高高翹著二郎腿,端著只大杯子,一口接一口喝著酒,仿佛已經(jīng)的醉眼迷離不清的雙眼,瞄著高子宜,再看看摟著云袖要聽曲兒的周六,心里十分沉郁。 看高子宜這樣子,高書江倒向四皇子的事已成定局,成了定局,家人自然要知道,特別是象高子宜這樣,深得高書江寵愛,也是高書江得力膀臂的兒子。 高子宜對周六的態(tài)度和從前不同,從前是敬而遠(yuǎn)之里透著點兒怕,現(xiàn)在,他對周六十分親呢,不但不怕,還有幾分居高臨下,那就是說,在四皇子面前,高書江比周副樞密份量重多了。 周副樞密最多算不蠢,高書江可是個人精…… 寧遠(yuǎn)越想越煩惱,頭往后仰,仿佛已經(jīng)醉的無力支撐。 離他不遠(yuǎn),高子宜不依不饒,糾纏擠兌,總算讓墨七吐了口,只要阿蘿肯,今天晚上他就讓他,讓他歇在軟香樓。 阿蘿吃吃的笑的止不住,就是不說話,不說請高子宜上軟香樓,也不說不請,只把高子宜急的抓耳撓腮。 高子宜圈著仿佛笑軟了的阿蘿,咬著她的耳垂,“小妖精,爺告訴你,今兒個你答應(yīng)也得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也得答應(yīng),爺想你,都要想出病了。” “五爺別……癢……”阿蘿笑的更加柔媚,卻還是不吐口,高子宜正要再進(jìn)一步,多多一路小碎步直奔到阿蘿面前,“小姐,mama讓您回去,說有急事,急的不得了的大事急事!”(。) ☆、第三百六零章 阿蘿收大禮 阿蘿臉色微變,mama說是大事,那事肯定小不了。 “我得回去看看。”阿蘿從高子宜懷里掙脫出來,靈巧的象只貓,不等高子宜抓住她,已經(jīng)帶著多多跑走了。 寧遠(yuǎn)直起上身,驚訝的看著阿蘿的背影,軟香樓出什么事了?出了事居然沒人來跟他稟報?那就是不用現(xiàn)在稟報的事。 寧遠(yuǎn)往后靠回去,看著一臉惱怒的高子宜,再看看關(guān)切的看向門口的墨七,以及渾然無覺的周六,直覺告訴他,好象又出什么事了,嗯,有事出就好,他不怕事,就怕沒事。 阿蘿走后沒多大會兒,就有婆子過來尋墨七回了話,說阿蘿有極要緊的事,不能過來,請七少爺寬恕。 墨七立刻就寬恕了,高子宜一臉惱怒,站起來又坐下,坐下又站起來,招手叫過小廝,低低吩咐了幾句。 寧遠(yuǎn)瞇眼看著他,沒多大會兒,小廝就回來了,俯到高子宜耳邊嘀咕了幾句,隨著小廝的俯耳稟報,高子宜滿身滿臉的惱怒如沸水澆在雪堆上,眨眼就消融的無影無蹤。 什么事能讓高子宜瞬間消了怒氣?這急事是四皇子到軟香樓了?寧遠(yuǎn)的眉毛差點忍不住抬起來,嗯,看高子宜這樣子,阿蘿的急事,必定是四皇子來了。 那可真是……不知道為什么,寧遠(yuǎn)有要大笑出聲的沖動,這位四皇子,這份色心可真是濃烈! 有色心就好。 宴開宴散,寧遠(yuǎn)腳步斜歪的出了飛燕樓,上馬回到定北侯府,進(jìn)了二門,頭也不回的問大英,“四爺?shù)杰浵銟橇???/br> “回爺,不是四爺,是一個……mama說是北邊來的大商家,說明天就要啟程,今天晚上就想要阿蘿陪著,阿蘿陪他這一夜,他給五萬銀子,mama就把阿蘿叫回去了。” “五萬銀子?”寧遠(yuǎn)腳步一頓,這中間必有蹊蹺?!岸⒆×耍俊?/br> “衛(wèi)鳳娘盯著呢?!?/br> “嗯?!睂庍h(yuǎn)仰頭看著昏暗的天空,五萬銀子睡阿蘿一晚,這不是瘋子,就是想算計什么,瘋子可沒有五萬銀子,軟香樓里,阿蘿是有點愣,可mama精明著呢…… 看來,這天空并不象看上去那么昏暗無路。 第二天,寧遠(yuǎn)練了功回來,衛(wèi)鳳娘已經(jīng)等在院里,手里捧著只一尺見方的紅木小箱子,進(jìn)了屋,將箱子奉到寧遠(yuǎn)面前的小炕幾上,垂手稟道:“七爺,昨天那人,肯定不是咱們北三路的,說話尾音不象,昨天歇在軟香樓,一夜鬧騰的挺厲害,天沒亮就起來走了,說是不能錯了啟程的時辰,沒給銀子,留下了這個?!?/br> 衛(wèi)鳳娘指著小箱子,寧遠(yuǎn)打開箱子,兩只眼睛一下子瞪大了,箱子里放滿了珍珠,一片溫潤的珠光,寧遠(yuǎn)伸手拿起珍珠,確切的說,是珍珠簾子,呆了呆,寧遠(yuǎn)兩只手并用,找到簾頭,仔細(xì)看了看,片刻,失笑出聲。 這是李姑娘又拿出來的那掛珍珠簾子,經(jīng)錢掌柜的手賣給賀家大掌柜,沒幾天功夫,竟然出現(xiàn)在他面前,大皇子想干什么? “你去告訴崔信,那個錢掌柜,想個辦法讓他離開京城,最好能讓他主動躲起來,躲的越遠(yuǎn)越好,越快越好,告訴崔信,錢掌柜躲出去這事,不能讓任何人起了疑心!” 雖然沒想明白大皇子要干什么,寧遠(yuǎn)卻敏銳的想到了可能的漏洞和危險,那就是知道出貨人,和買貨人是誰的錢掌柜。 衛(wèi)鳳娘答應(yīng)一聲,退后幾步,寧遠(yuǎn)又叫住了她,“把這掛珍珠簾子給阿蘿送回去,告訴她先好好收著?!?/br> “是?!毙l(wèi)鳳娘上前捧起小箱子,退后幾步,出屋趕緊送東西傳話去了。 大英等幾個小廝進(jìn)來,侍候?qū)庍h(yuǎn)洗漱更衣,寧遠(yuǎn)伸著胳膊由著幾個小廝侍候穿衣,不停的轉(zhuǎn)著心思,大皇子把珍珠簾子送到阿蘿手里,他想干什么?目標(biāo)是誰? 自己?寧遠(yuǎn)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大皇子眼里哪有他?再說,阿蘿是他的人,大皇子不可能知道,唉,阿蘿這個蠢貨,算不算他的人,他自己都不敢確定。 大皇子眼里只有四皇子,值得花了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