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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也懂得的。 可來邀請他去軟香樓的,是周六! 墨七撓著頭,轉(zhuǎn)了幾個圈,出門去找寧遠(yuǎn),他肯定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去,他就去,他不去,他也不去。 寧遠(yuǎn)心里明鏡兒似的,卻裝傻充愣,“我正想去問問你呢,是誰跟我說過一嘴,說四爺?shù)钠猓臇|西從來不許別人碰,難道阿蘿不算他的東西?也不一定,阿蘿……” 寧遠(yuǎn)捏著下巴,拖著長音,“侍候過的人多了,照我看,四爺跟阿蘿……”寧遠(yuǎn)兩根大拇指碰了碰,一臉曖昧,“說不定,四爺就是想嘗嘗鮮,男人沒嫖過妓,那還算男人?我覺得肯定是這樣!” “也是!七哥說的不錯,這嫖,嫖過也就嫖過了,把嫖過的抬家里鎖起來,那不成了笑話兒了?”墨七十分愿意贊成寧遠(yuǎn)的推斷,他好一陣子沒見阿蘿了,還真是十分想念。 周六請客,寧遠(yuǎn)和墨七到的都早,阿蘿站要門口迎進(jìn)兩人,神情頗為激動,特別是看向?qū)庍h(yuǎn)的時候,激動里透著仰視,七爺太厲害了。 周六已經(jīng)到了,已經(jīng)去了大衣服,歪在炕上,就著柳漫的手喝酒,看到兩人進(jìn)來,也不起來,只指揮眾女伎,“快侍候遠(yuǎn)哥和七少爺把大衣服去了,好好侍候,今兒晚上誰能把七爺留下春風(fēng)一度,爺我賞一幅赤金頭面!” 高書江高使司家五少爺高子宜伸頭湊上來,“那我呢?你們誰能把小爺我留下來春風(fēng)一度,六少爺也賞……” “你就拉倒吧!”周六欠身拍回高子宜,“就你還用留?趕都趕不走,恨不能夜夜跟美人兒春風(fēng)好幾度!還用得著賞頭面?我可告訴你啊,今晚上你看中誰都行,雙飛三飛滿床飛都隨你,只一樣,纏頭銀子你自己出!” 屋里諸人哄堂大笑,高子宜一折扇拍在周六胳膊上,“好你個不仗義的!遠(yuǎn)哥是哥,難道你子宜哥我就不是哥了?” “小六罰酒!”寧遠(yuǎn)已經(jīng)在居中的圈椅上坐下,接過云袖遞過來的酒,一邊喝一邊笑道:“子宜哥也是哥!赤金頭面你們六少爺已經(jīng)賞了,今兒晚上的纏頭銀子我出,誰能把高五爺請回去,纏頭銀子雙倍!雙飛再加倍!” 滿屋的女伎極其配合應(yīng)景的圍著高子宜敬酒奉承,鶯鶯燕燕圍著高子宜七嘴八舌。 “五爺喝了她的,也得喝了我的?!?/br> “五爺不喝我的酒,是不疼我了?” “五爺是要你嘴對嘴的喂呢?!?/br> …… 高子宜被圍在中間,連叫救命,“再喝就醉了,七爺這是要害我,沒飛起來,先醉倒了!” 屋里熱鬧不堪。 寧遠(yuǎn)抿著酒,卻瞄著將阿蘿摟在懷里,就著阿蘿的手咬著塊酥梨的周六,再看看盯著阿蘿不錯眼的墨七,眼珠微轉(zhuǎn)笑道:“阿蘿怎么不去敬高五爺一杯?” 寧遠(yuǎn)的話,阿蘿聽的不能再聽了,忙站起來,滿了杯酒,去敬好不容易推散了諸鶯鶯燕燕的高子宜。 高子宜急忙擺手,“不能再喝了,我要醉了,你看看,我這臉都紅了,不能再喝了,我得緩一緩?!?/br> “高五爺這是要你喂他喝呢?!睂庍h(yuǎn)一條腿架在圈椅扶手上,一臉的看戲只嫌不熱鬧的神情。 寧遠(yuǎn)話音剛落,阿蘿就軟軟的靠在高子宜身上,胳膊圈在高子宜脖子上,順勢擠進(jìn)他懷里,舉著手里的酒杯,“求五爺賞阿蘿一個臉面?!闭f著,啜了口酒,湊到了高子宜唇上。 “這個臉面不能不給,這么香艷的酒,不喝可不行!”周六從炕上竄起來,湊上去,阿蘿、高子宜,周六這三張臉幾乎貼在一起。 高子宜也是阿蘿的裙下臣之一,平時見的都是疏離高冷的阿蘿,這會兒阿蘿這樣的作派,嘴對嘴磨來蹭去,心熱身硬,別說是酒,就是藥也一口咽了。 一屋子的人圍觀高子宜喝了阿蘿這杯嘴對嘴的酒,阿蘿剛站起來,墨七就湊上來,“阿蘿,這酒,我也想喝一杯?!?/br> 原本心里打著小鼓,帶著小心思做準(zhǔn)備過來看看情況再說的諸人,一顆心落定,原本只有周六摸一摸捏一捏的阿蘿,成了諸人的焦點。 畢竟,阿蘿是侍候過四皇子的女伎,能摸一把侍候過四皇子的女伎,這感覺和摸別的女伎,那可大不相同。 何況,今天的四皇子,也許就是異日的皇上,摸了皇上睡過的女人,這份感覺,那簡直太好了!當(dāng)然,要是能再睡一睡就更好了。 跟往常相比,軟香樓的熱鬧分外熱鬧,人定時分,和阿蘿喝過交杯盞兒,親香熱鬧過的諸人,不約而同,或是回府,或是帶別的女伎另找地方**歡樂,沒人敢留宿在軟香樓,除了周六。(。) ☆、第三百五七章 義氣 周六醉眼迷離,卻準(zhǔn)確的一把揪住墨七,“你怎么也走了?別走,咱們兄弟再樂呵一回。” “都人定了,我家是有規(guī)矩的,明兒再樂呵?!蹦咄馔浦芰?,掰開這只手,周六那只手又揪上來,“什么規(guī)矩!扯!擱小爺這兒有什么規(guī)矩?還沒樂夠,你走什么走?” “還沒樂夠?你看你都醉成這樣了,今天晚了,就這樣,要樂明天再樂?!蹦咴訇硪恢皇?。 “明天?”周六擰著沖周圍看著他倆撕扯樂呵的眾人吼道:“都聽到了?小七說了,明天繼續(xù)樂呵,明天,還在這里,小七請客!今天來的,一個不許少,誰要是……” 周六打了個響亮的酒嗝,“要是不來,那就是不給我面子!不給我面子……咱們沒完!明兒個,都聽到了,一個不許少,小七,你聽到了?” “行行行!”墨七請客請的太多了,連連點頭,“明天我請,在這兒邀請各位,明兒我就不讓人再請一遍各位了?!?/br> 諸人七嘴八舌的答應(yīng)著,一多半醉的兩條腿不聽話,一邊答應(yīng)著,一邊被小廝扶著往外走,那一小半還十分清醒的,則盯著周六,見他送走諸人,退回軟香樓,扶著阿蘿上了樓,個個心里滋味萬千。 寧遠(yuǎn)出了軟香樓,慢吞吞上了馬,仰頭看了眼樓上多多那胖胖的影子,心情十分沉郁,四皇子好象比他預(yù)想的精明了點,居然真讓軟香樓重新開張接客,他以為,依四皇子的脾氣,他會霸住阿蘿,把軟香樓變成他的外室,他連彈折怎么寫都想好了。 可四皇子卻抽身退步,讓軟香樓和從前一樣。 他的沉郁,不是因為阿蘿這件事,而是四皇子處置這件事的冷靜權(quán)衡,從這件事上看,四皇子的冷靜,足夠讓他平安登上皇位,也就是說,只要四皇子不犯錯,不象大皇子那樣,做下那樣失心瘋一般的糊涂事,他就幾乎沒有機(jī)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