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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為臣之道!行了,我知道了,我這就去找四爺,遠(yuǎn)哥什么時候去城外溜狗?有幾天沒去了,明天去不去?” “明天?”寧遠(yuǎn)沉吟片刻,“明天上午我沒空,吃了中午飯還有點事,也行,明天下午,晚上咱們晚點回來。” “那就這么說定了。”周六愉快的應(yīng)了一句,辭了寧遠(yuǎn),上馬而去。 寧遠(yuǎn)往后仰靠在椅背上,看著周六的背影,神情漸沉,連嘆了好幾口氣,大皇子當(dāng)街鞭抽了晉王,要是四皇子再冒著烏臺御史的彈劾,冒著周貴妃的憤怒,非得把阿蘿抬進(jìn)府,或是養(yǎng)成外室,那該多好。 可四皇子身邊有還算聰明的周副樞密,還有那位頗為老辣的高書江高使司,他對阿蘿又很一般,這件事沒有挑動的可能,唉! ………… 周六尋到四皇子,周副樞密也在,聽周六說了阿蘿的事,眉頭緊皺,一臉不悅的盯著周六,阿蘿搭上四爺這事,就是從他這兒起來的,他竟然還敢在四爺面前又提起這個話。 不過他說的也是,這事是自己疏忽了,阿蘿這事,總得有個安排。 “四爺?shù)囊馑寄??”周副樞密微微欠身,恭敬的先征求四皇子的意見?/br> “四爺,這事難辦?!敝芰鶕屧谒幕首忧邦^先開了口,“抬她進(jìn)府肯定不好,她一個女伎,又不是清倌人,哪能進(jìn)四爺府上?給銀子也不好,月月往她那兒送銀子,這不成了養(yǎng)外室了?這可是不孝大罪,不送銀子吧,她那軟香樓現(xiàn)在哪還有人敢去?沒人去就沒銀子,沒銀子她怎么活?這事難辦。” 周副樞密請四皇子示下的話,被周六搶過去,本來十分惱火,聽了周六這一番話,惱火沒了,看著兒子,心里涌起股驚喜,兒子這番話考慮周到,從前他總覺得他使力不使心,凡事不用心長不大,沒想到幾乎就是轉(zhuǎn)眼的功夫,兒子就長大了。周副樞密感慨而欣喜。 “舅舅的意思呢?”四皇子看著周副樞密問道。 “小六說的對,這個阿蘿,不值得四爺多費心,這事得看四爺?shù)囊馑?,一個女妓,四爺別放在心上……”周副樞密轉(zhuǎn)著圈,正想著怎么暗示最好,周六愣呵呵的笑道:“要是沒那幫烏鴉就好了,從前多好,她接她的客,四爺時不時樂哈樂哈。” “嗯!”周副樞密沉著臉打斷了周六的話,“我看你越來越不懂事了,在四爺面前,這是什么話?” “小六說的對?!彼幕首哟驁A場道,他是挺喜歡阿蘿的柔弱無骨,可周六說的對,他也覺得從前那樣最好,阿蘿等她的客,他時不常叫她過來侍候一夜,象打野食一樣,這樣才最合他心意。 “要是這樣,那是再好不過?!敝芨睒忻苴s緊接話,小六的話就是他想說卻沒能說出口的話,四爺現(xiàn)在也贊成,那太好了,得趕緊趁熱打鐵?!败浵銟歉鷱那耙粯?,烏臺那幫御史的彈劾也就不攻自破,真要象他們彈劾的那樣,四爺不顧身份,寵幸了阿蘿,四爺?shù)呐?,怎么能容別人染指呢?四爺英明!” “可是現(xiàn)在軟香樓沒人敢去,怎么辦?四爺發(fā)句話?”周六一臉聰明的問道,周副樞密橫了他一眼,“這件事跟四爺有什么關(guān)系?四爺發(fā)什么話?又胡說!” “阿爹說沒關(guān)系有什么用?沒人去??!”周六攤著手,一臉委屈。四皇子看著周副樞密,等他出主意。 “我看這樣,”周副樞密捻著胡須,“這事四爺不能出面,讓小六出面,這事,有初一就有十五,小六多去幾趟軟香樓,也就解了那些謠言了?!?/br> 周六兩根眉毛一起抬起,喜笑顏開,見他爹怒目橫過來,急忙落下眉毛,擰眉攢額,努力攢出一臉勉為其難,顯的他十分難為,“兒子一向自愛,既然是阿爹的吩咐,兒子一定辦好,就是……”周六捻著手指,“四爺也知道,阿蘿那身價,這銀子……” 周副樞密氣的哼了一聲,四皇子十分大度的吩咐道:“銀子上不能虧了她,這事你和舅舅商量。”(。) ☆、第三百四八章 二爺?shù)膩y入 從江南回來,文二爺又閑了下來。李信幾乎每天進(jìn)城會文會友,文章的事,文二爺幫不上忙。李桐已經(jīng)從姜家脫身出來,再嫁不再嫁的,用不著文二爺cao心,至于張?zhí)?,天天忙著看帳薄打理生意,這些更用不著他。 京城那些大事,福安長公主不找他,寧遠(yuǎn)不找他,他不好主動,他是李家的幕僚,李家這會兒不宜動,他就最好不動。 文二爺每天除了聽聽京城的閑話,就是吃飽喝足到處閑逛,觀風(fēng)賞景。 文二爺在棲霞寺吃了素齋,聽了晚課回到紫藤山莊,天色已經(jīng)黑透了,下了車,進(jìn)了二門,文二爺揉了圈吃了一天素的肚子,順腳就往大廚房過去。 從進(jìn)了二門,他就覺得餓了,餓的還挺厲害。 這個點兒,紫藤山莊上上下下已經(jīng)吃過了,大廚房也已經(jīng)收拾干凈,人也都走了,闊大的院子里一片安靜,只要西邊廂房里燈光明亮,人影晃動。 “小悠!”文二爺站在院子里,對著燈光明亮的廂房叫小悠。 “誰?。俊毙∮埔贿厯P聲問話,一邊掀簾出來,見是文二爺,驚訝道:“是二爺,還沒吃?二爺不是說不回來吃飯?” “吃是吃了,又餓了,都是素的,不頂事。”文二爺一邊答著話,一邊抽著鼻子聞,“魚湯鍋子?還有醉蟹,一股子腐乳味兒,小悠還沒吃飯?” 小悠身后,綠梅和秋媚一左一右伸頭出來,秋媚最無拘無束,“剛擺上桌,二爺就來砸場子。二爺說了不回來吃飯,廚房里火都封上了!” “秋媚!”綠梅推了把秋媚,“小悠姐,要不我給你搭把手,捅開火給二爺熱碗羊rou湯,再切一碟羊rou,早上糟的豬手該能吃了,再烤兩個餅?!?/br> “……還有酒?!蔽亩敵橹亲佑致劤鲆粯樱牭骄谱?,秋媚一聲驚叫:“唉喲,光顧著說話,酒都熱開了!” “要是不嫌棄,再拿雙筷子,我跟你們一起吃?!蔽亩斣铰勗较?。 小悠看向綠梅,綠梅笑道:“我和秋媚是來聽你說話的,行不行得聽你的。” “嗯,二爺不嫌棄,那就進(jìn)來吧?!毙∮仆赃呑岄_,綠梅一邊往正屋過去,一邊笑道:“我再去拿一套碗碟,再撈一碟子糟豬手,二爺愛吃。” 寬敞的西廂房里,靠東墻的那盤大炕上,兩張小炕幾拼在一起,炕幾上的紅銅鍋子里奶白的湯微微翻滾,鍋子四周,放著羊rou片,白菜心等七八樣涮菜,以及醉蟹、血腸、酸蘿卜條、爆肚等幾樣涼菜,炕角的高幾上,紅泥小爐上正煮著一壺姜絲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