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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你跟她說話,還沒說話呢,就從臉紅到脖子了,跟她說話吧,她嚶嚶嘰嘰,我那時候就覺得,南方的女兒家哪是什么嬌花兒,明明就是一灘泥,粘粘乎乎拿不起用不了?!?/br> “是跟你說話這樣吧?跟別人說話必定不是這樣。”李桐笑的茶都潑出來了。 “你想說我長的好看是吧?”寧遠(yuǎn)倒是明白極了,李桐一邊笑一邊點頭,她就是這個意思。 “可是你就沒象她們那樣?!睂庍h(yuǎn)上身往李桐傾過來,“你看,咱們倆,孤男寡女,深更半夜,我這么好看,你也這么好看,就咱們倆,你也沒羞成一塊紅布?!?/br> 李桐瞪著寧遠(yuǎn),簡直不知道說什么才好,這叫什么話? 寧遠(yuǎn)往后仰回去,拍著桌子笑。 “既然沒什么事,你該回去了。”李桐站起來,寧遠(yuǎn)也跟著站起來,慢吞吞晃到亭子臺階前,看著李桐進了月洞門,慢慢下了臺階,轉(zhuǎn)身走了。 ………… 墨七修河工的差使之后,就進了吏部,領(lǐng)了份正經(jīng)差使,墨相和墨二爺十分欣慰,墨七卻被拘的苦不堪言,每天早上能多晚就多晚,中午必定要回府吃飯。 午后,墨七從府里出來,沿著最熱鬧的馬行街,晃晃悠悠一路看著熱鬧,不情不愿、能多慢就多慢的往吏部去。 在一家綢緞莊門口,墨七被人群阻住了。 綢緞莊門口,楊舅爺被幾個伙計圍在中間,整個人抖成一團,哭的鼻涕都出來了。 “去看看!”墨七跳下馬,小廝推開圍觀的人群,護著墨七擠進綢緞莊。 “怎么回事?”墨七擠進去問道。(。) ☆、第三百三六章 騙子太多 “七少爺!”楊舅爺看到墨七,簡直象看到救星一般,語無倫次,“不怪我,真不怪我,不是我?!?/br> “出什么事了?你怎么敢這么對楊舅爺?難道你們連楊舅爺都不認(rèn)識?”墨七當(dāng)了大半年的官,擺起架子來,頗有幾分官威,只可惜京城驕民見多識廣,墨七這點兒官威根本不頂什么用。 “七少爺,楊舅爺拿走了一車綢緞,沒給錢。”掌柜語調(diào)里透著惱怒,聲氣不善。 “我沒拿!不是我,我不認(rèn)識他們!我都說了,我不認(rèn)識他們?!睏罹藸斢旨庇峙?。 “一個時辰前,楊舅爺帶著兩個管事一個小廝,那三個人是跟你一起來的吧?”掌柜看向楊舅爺質(zhì)問,楊舅爺點了頭又搖頭,“是是是,可我不認(rèn)識……” “一進鋪子,楊舅爺就說他要買些綢緞,這話你說過吧?”掌柜打斷楊舅爺?shù)姆直妫又|(zhì)問,楊舅爺不愿意點頭,可這話他確實說過,又不能不點頭,縮著脖子,可憐兮兮的看著墨七。 “楊舅爺說買得多,鋪子里有的,各樣都要最少一百匹,那管事說,是楊舅爺成親要用的,七少爺也知道,滿京城誰不知道楊舅爺正在說親,成親就是年里年外的事,他帶來的管事,當(dāng)著他的面這么說,他喝著茶不停的點頭,這還能有錯?后頭管事說,楊舅爺成親這事,是晉王妃統(tǒng)總打理的,這綢緞得各樣拿兩匹給王妃看看,這話也不錯吧?七少爺你問問他,他那管事是不是當(dāng)著伙計的面請了他的示下,他點了頭的?” 掌柜越說越氣,這股子氣里,至少一小半是對自己生氣,怎么能信了這位爛泥楊舅爺呢! “那兩個管事一個小廝是你帶來的?人呢?哪兒去了?”墨七有點兒明白了,楊舅爺恐怕又被人騙了。 “我不認(rèn)識?!睏罹藸敳弊涌s的更緊了,目光畏縮根本不敢看墨七,“我不知道?!?/br> “到底怎么回事?你要是不說,我可就幫不了你了!”墨七擰著眉威脅了一句。 “不怪我!真不……就是今天早上,早上起來,沒吃好,我就想著……就是想吃碗羊雜湯,今天陰天,賤冷的天,后來,到張好手茶湯店,就是那個管事,我真不知道,他說他是晉王府管事,正找我呢,我喝了碗羊rou湯,還要了一大盤子豬頭rou,上好的豬頭rou,沾了祘汁……” 楊舅爺舔了一圈嘴唇,“再后來,就吃飽了,吃飽了,就說親事說好了,要讓我看著買綢子,我就來了,我真不知道!” “既然是晉王府管事……” “他胡說八道,小的們到晉王府門房問過了,壓根就沒有這事!”掌柜憤然打斷了墨七的話。 墨七拍了兩下額頭,他也想到了,第一楊舅爺?shù)挠H事肯定還沒著落,第二,就算要買綢緞什么的,也不能派個管事找楊舅爺過什么眼,這事兒明擺著的,楊舅爺又被人騙了。 “這事得報官?!蹦咭荒槦o奈,看著掌柜建議,掌柜看向幾個伙計,這一車綢緞要是找不回來,就得他和今天這幾個伙計賠出來,拉走的那一車都是鋪子里最貴的織錦緞和銷金料子,這一車綢緞,是他們幾個小半年的收入。 幾個伙計沖掌柜搖頭,這事不能怪他們,這銀子,他們也賠不起。 “他報不報官我們不管,那一車綢緞錢,說什么他也得給我們!”掌柜咬牙道。 墨七撓頭,想了想,招手叫過小廝夜雨低低吩咐:“你去一趟府衙,找寧七爺,把這事告訴他,讓他趕緊過來救一救楊舅爺?!?/br> 夜雨答應(yīng)一聲,飛快奔往府衙。 寧遠(yuǎn)聽夜雨說了幾句,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忍不住笑出了聲,一盤子豬頭rou,他就跟著人家去當(dāng)豬頭了,這位舅爺可真是,上好的一盤子豬頭rou! “我這就過去,你先回去跟你家七少爺稟一句?!睂庍h(yuǎn)有幾分懶散的吩咐夜雨??粗褂暌涣餆熍芰?,懶在椅子里來回晃著。 這事兒若是判個楊舅爺也被別人騙了,讓人家綢緞鋪子吃進這筆虧損,他做這個惡人,好象有點兒犯不著,嗯,這筆受騙費,怎么說都該讓晉王府賠出來…… “叫個人,去晉王府稟一聲,就說楊舅爺在綢緞莊買了東西沒給銀子,被綢緞莊揪住要銀子呢?!睂庍h(yuǎn)叫進大英吩咐道。 ………… 散了朝,大皇子又耐著性子陪周貴妃說了半天閑話,才出來回到府里。 書房里,隨國公世子周渝海和幕僚蔣先生對坐喝茶,等著大皇子。 見大皇子進來,周渝海急忙站起來見禮,蔣先生欠了欠身,仔細(xì)看著大皇子的神情,大皇子的神情不算怎么不好,可也絕對說不上好。 “賀家,生意看的怎么樣了?”大皇子落了座,盯著周渝海問道。 今年的花椒賣不上價,一直到現(xiàn)在,貨棧里還堆了很多,珍珠寶石又損失了二三十萬銀子,童敏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