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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薦晉王身邊的長史,姜煥璋出面主理,徹查此事。” 李桐手一抖,銀匙里的茶粉全撒在了杯子外。 福安長公主笑起來,“我還真以為你修練的比我還好,諸事不能動心了呢?!?/br> 李桐站起來,濕帕子擦了茶粉。 “周澤軒為什么要推薦姜煥璋出面呢?”福安長公主看起來對李桐的失態(tài)十分滿意,臉上帶著盈盈笑意,“你想過沒有?” “我怎么能想到這事?”李桐苦笑,他終究還是要出頭了。 “你沒想到?”福安長公主轉(zhuǎn)著眼珠,“嗯……大約,你真沒想到,你雖說老成持重的出奇,可到底……還小,再說,你這樣的人家,再聰明,也是見識有限,想不到……唉,我還想著你大約能想到?!?/br> “我是個笨人,長公主又不是不知道?!?/br> “你不笨?!备0查L公主側(cè)頭斜看著李桐,“那你說說,姜煥璋這份差使,是要砸在手里,說不定還要邊累了晉王呢,還是能辦的漂漂亮亮,在皇上面前露個臉面?” “大約會露個臉面,姜煥璋還是有幾分才具的?!边@是李桐真心所想。 “嗯,這樁差事肯定能辦的極其漂亮,不過,不是因為姜煥璋的才具,而是……”福安長公主的尾音轉(zhuǎn)成幾聲冷笑,“是寧遠(yuǎn)那只蒼蠅,他要讓他把這差事辦的漂漂亮亮的!混帳東西!上次一把火的事,我沒理會他,他這膽子越來越大,又要借我的事辦他的事!哼!” 李桐呆了,這幾句話,她完全不懂。 “聽不懂是吧?”福安長公主端起茶,慢慢啜了半杯,才看著一臉茫然的李桐問道,李桐點頭,這中間有什么事她不知道,轉(zhuǎn)了多少個彎設(shè)了多少埋伏她也不知道,當(dāng)然聽不懂。 “文濤找過寧遠(yuǎn)了吧?李家和寧家結(jié)了盟了?”福安長公主話鋒陡轉(zhuǎn),李桐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文二爺大約找過寧七爺,不過,李家沒跟寧家結(jié)盟?!?/br> “沒結(jié)盟?”福安長公主一聲嗤笑,“你當(dāng)結(jié)盟還得行個儀禮,歃個血什么的?志同道合,你情我愿,就是盟了,李家,和寧家,確實利益一致,文濤去找寧遠(yuǎn),大約是背著你和你阿娘,還有李信,找了之后……” 福安長公主斜著李桐,“你早就知道了吧?”李桐神情一滯,這話問的太直接,不等她答話,福安長公主接著道:“你們李家,總是能出乎我的意料,時不時讓我高看一眼?!?/br> “這件事……”李桐心里一陣尷尬,剛開口要解釋,福安長公主卻擺著手示意她不必多說。 “你這樣做,你阿娘這樣做,李信……”福安長公主斜著李桐,“我敢打賭,他是真不知道這件事,他畢竟……是過繼來的,當(dāng)然,明面上說,是他要備考,這些事就不必打擾他了?!?/br> 李桐的尷尬從心里沖到臉上,這位長公主,說話就不能客氣委婉點兒? “李家,這件事上,算是能看到點兒世家的氣象上?!备0查L公主帶著幾分感慨,“火中取栗,取的氣定神閑?!?/br> “就因為周澤軒薦了姜煥璋主理楊雪坤這件事,長公主就想出了這么多?”李桐真是十分的不服,她是閑著無聊,太能想了吧! 福安長公主咯咯笑起來。 “那是因為你不知道文濤去江南要辦什么事,你要是知道,就會跟我一樣能想到了,可你不知道,寧遠(yuǎn)卻知道,這個文濤!” 福安長公主臉上說不出什么表情,“阿爹那時候,就生過把文家連根撥掉的心,之所以沒動手,是因為文家人丁實在單薄,你看,到文濤,文家就剩他一個人了,到皇上……” 福安長公主一臉譏笑,“他眼睛是瞎的。” “文家怎么了?”李桐聽的心驚rou跳。 “文家挺有意思,從文濤的曾祖起,到文濤,文家人都是一種德行,那就是,一心一意要做大事,不為錢不為名不為利不為子孫,粉身碎骨都不計,就是要干大事,他們渴望的,是做大事這個過程,事了之后拂衣去,或者拂衣死,都無所謂?!?/br> 李桐愕然,下意識的將杯子送到嘴邊,抿茶掩飾。 “事情么,越大越好,比如造個反什么的?!?/br> 李桐噗一聲,剛剛抿進(jìn)嘴里的茶噴了自己一裙子。 福安長公主看著她笑不可支,“你今天怎么了?這定力可大不如從前?!?/br> “長公主您看看您這說的都是……什么話!”李桐用帕子擦著裙子,手都有點抖,文濤是她們李家的幕僚!她們李家的人! 造反? “實話?!备0查L公主晃著腳,“那天文濤來見我,那雙眼睛,亮的象夜里的狼眼,我就知道,文家這最后一代,跟他先祖一樣,都是一樣的貨!我就想到,他會去找寧遠(yuǎn),替李家結(jié)盟?!?。) ☆、第二百六七章 不必謝 李桐擦干凈,重新沏茶。 “看這樣子,寧遠(yuǎn)是要先給你們李家一點甜頭。捧姜煥璋,必定是為了江南,我人手不夠,只能顧京城,要不然……” 長公主尾聲里都是遺憾,“要是知道文濤在江南都干了什么就好了。不過,雖然不知道寧遠(yuǎn)和文濤是怎么打算的,要出什么招,這一趟江南之事了了之后,李家和姜家,大約要徹底翻臉成仇了?!?/br> “文二爺這趟江南之行,因為是長公主的差使,阿娘把南邊所有的錢和人,都交到文二爺手上,隨他調(diào)用,而且,阿娘吩咐了隨行的護(hù)衛(wèi)管事,一切聽文二爺吩咐。” 頓了頓,李桐接著道:“文二爺走前,和阿娘說了,中間一個字兒也不會讓人遞送回來?!?/br> 福安長公主笑瞇瞇看著李桐,“你不用和我解釋這些,江南之行,文濤不會告訴你阿娘,更不會告訴你,走前不告訴,中間就更不會說了,我的差使,你和你阿娘不知道最好,這一條,文濤清楚明白得很。” “嗯?!崩钔┖敛谎陲椀氖媪丝跉猓0查L公主笑起來,“你怕我做什么?我這么個只能困在這兒閑聊的廢人,我還能怎么著你?” “不是怕怎么著,是怕傷了長公主的心?!?/br> 福安長公主神情一滯,隨即岔開話題,“這事,雖說算是寧遠(yuǎn)幫了大忙,不過,你不用謝他?!?/br> “嗯?”李桐疑惑看著長公主。 “用用心眼!”福安長公主橫著李桐,“你和姜煥璋新婚夫妻鬧鬧別扭,這不算大事,至少在世人眼里,不是大事,都說勸和不勸離,壞人親事如殺父,寧遠(yuǎn)卻逆世情而為,非要壞了你這門親事,你不會當(dāng)他是知音了吧?” 李桐哭笑不得,今天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