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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馬,長長嘆了口氣。(。) ☆、第二百六十四章 往大了挑 寧遠轉(zhuǎn)個身,吩咐大英:“找個閑人,去晉王府上傳個話,阿蘿在祥慶綢緞莊呢?!?/br> 晉王拖著楊舅爺回到晉王府,走到半路,那口怒火頂起來的勇氣就散的沒影兒了,在王府門口下了馬,不等進去,就和姜煥璋低低道:“我記的你說過一回,那間軟香樓,墨相家那個小七,定北侯府那位七爺,還有……” 晉王含糊了最忌諱的隨國公府,“剛才……”晉王含含糊糊的語氣充滿了懊悔,他剛才實在太沖動了,只怕已經(jīng)惹下大禍了。 “王爺放寬心,再怎么常去,那軟香樓不過一間紅樓,就算墨七糊涂,墨相可是個明白人,至于那位七爺,他再怎么著,也不能跟王爺過份,王爺別多想,再說,這事兒確實是軟香樓太過份,楊舅爺再怎么著,也是皇親國戚,他們竟敢如此捉弄,論國法,也是殺頭的罪?!?/br> 姜煥璋勸道,晉王心里稍寬,“說起來……舅舅這親事,也確實不能再拖了,成了家就不至于再如此荒唐,唉,可這人家……” 晉王煩惱的眉頭緊鎖,這有家世的媳婦到哪兒才能找到? 楊舅爺被小廝帶去沐浴穿衣服,晉王和姜煥璋剛進書房,坐下半盅茶沒喝完,小廝一溜煙進來稟報:“回王爺,剛才門房來稟報,說兩三撥人過來說,軟香樓的那位阿蘿小姐,現(xiàn)在在祥慶綢緞莊躲著呢?!?/br> 晉王愣了下,看向姜煥璋,姜煥璋皺起眉頭,“王爺,這事說起來,楊舅爺也有不是,照在下的想法,此事宜小不宜大,再說,咱們也不知道祥慶綢緞莊是誰家的本錢,萬一……不犯著多惹事,在下的意思,這事不能不管,可也不宜動靜太大,不如讓人把這個信兒告訴京府衙門,讓他們到祥慶綢緞莊去拿人,這樣,就算有什么事,也跟咱們沒關系?!?/br> “這話在理,我也是這么想的,來人,去一趟府衙,告訴邢府尹,罪魁之一阿蘿躲進了祥慶綢緞莊,讓他派人緝拿?!睍x王吩咐小廝。 邢府尹署理京府衙門,這已經(jīng)是第二任了,能在這個位置上坐住坐穩(wěn),靠的就是個八面玲瓏心機剔透,晉王府小廝來傳話,當著小廝的面,邢府尹立刻就吩咐衙役頭兒點齊了人,客氣恭敬的希望小廝給跟著去一趟,一來帶個路,免得走錯了,二來,小廝親眼看著拿住了人,回去跟晉王稟報,這差使才算圓滿了。 晉王府小廝倒不算傻,可晉王沒領過差使,也沒人教他這些,晉王妃家小門小官,連晉王妃兩個哥哥都不怎么知道這官場上的心思勾斗,何況下人,小廝想了想,還真是這么回事,樂呵呵跟著跑了一趟,真從祥慶綢緞莊拿了阿蘿和多多出來,衙役頭兒一來得了吩咐,二來,在府衙混了幾十年,吏滑如油,當場寫了呈狀,清楚明白的寫明阿蘿小姐在祥慶綢緞莊,是晉王府來人告知的,拿人,是在晉王府來人跟著盯著之下拿到的,這人,那就是晉王府送進京府衙門的。 小廝倒覺得就衙役頭兒挺好,一點也沒跟他們晉王府爭功,樂呵呵畫了押按了手指印,回府交差去了。 邢府尹拿到呈狀,吩咐給阿蘿和多多在牢里安排個雅間,好生侍候,自己揣著呈狀,急忙趕往樞密院,和周副樞密連解釋帶陪罪去了。 祥云綢緞莊是周六少爺他娘、周副樞密夫人華氏的陪嫁鋪子,這事晉王府不知道,他可是一清二楚,他得趕緊!至少跟祥云綢緞莊差不多時候趕過去,解釋清楚,推掉責任。 周副樞密做了幾十年的官了,十幾拎得清,客客氣氣送走邢府尹,立刻命人去尋周六,這個混帳兒子又給他闖了禍! 四皇子在周貴妃宮里奉承說話,周六在宣德門外猶豫了半天,到底沒敢到宮里尋四皇子說這么件事,守在正對著宣德門的茶樓里,等四皇子出來。 四皇子沒出來,留在祥慶綢緞莊的小廝找來了,晉王府的人帶著衙役闖進祥云綢緞莊,鎖拿走了阿蘿。 周六一聽就跳起來了,揚手先給了小廝一巴掌,“沒用的東西!看個人都看不?。x王府算什么東西?府衙算什么玩意兒?嗯?是七爺去的?” “不是七爺?!毙P捂著臉,帶出了哭腔,“就是衙役,一群都是府衙的衙役。” “都是衙役你怕個屁!”周六噴了小廝一臉口水,不能等四爺了,得趕緊去找遠哥,阿蘿要是有個好歹,他這張臉往哪兒擱?找到遠哥,先把阿蘿撈出來再說! 周六上馬直奔京府衙門,寧遠卻不在衙門里,周六急的一頭汗,一頭沖到定北侯府,定北侯也沒有,沒等周六尋到寧遠,周副樞密的小廝先尋到了周六,傳了他爹的話,讓他立刻去見他爹。 周六不敢不去,一邊勒著馬慢慢走,一邊揪著小廝問阿爹為什么叫他?邢府尹說了什么?阿爹臉色怎么樣?走一路問了一路,到了樞密院門口,自覺心里有了點兒底。 周六貼門邊蹭進阿爹周副樞密屋里,乖覺無比的垂手站在旁邊,等回事的官員走了,才上前見禮。 “晉王那個舅舅,是怎么回事?”周副樞密起調(diào)還好,到尾音就嚴厲非常了。 “這事跟我半文錢也關不上!”周六委屈的不能再委屈了,他確實委屈,“我一大早就衙門里忙,得了別人的傳信,說楊舅爺又發(fā)瘋了,我才過去看看,等我到地方,砸也砸了,打也打了,人早散了,怎么就扯上我了?” “嗯?!敝芨睒忻鼙緛砭筒辉趺磭绤柕哪樕志徍土嗽S多,他已經(jīng)打聽過了,他這個兒子,確定一直在衙門,軟香樓下鬧起來之后,才出的衙門,說是他指使的,這事挨不上! “是那個阿蘿?真是個惹事的賤人!”周副樞密一臉厭惡。 “也不是阿蘿?!敝芰阒∫饨忉專荒馨寻⑻}頂出去,否則,他的面子往哪兒放?再說這事確實不怪阿蘿。(。) ☆、第二百六五章 兒子是自家的好 “說起來,這事還是兒子的錯。”周六對付他爹,十幾年的老經(jīng)驗了,熟能生巧,很知道關節(jié)在哪兒。 “嗯?”周副樞密頓時擰起了眉。 “可這事,真不能怪兒子?!敝芰鶑念^到腳都是委屈,“那個楊舅爺,阿爹讓人去打聽打聽,就知道是個什么貨色了,他脫光了滿大街跑,不是一回兩回了,聽說他看到漂亮女子,就脫光了滿街跑,軟香樓那一帶,阿爹也知道,誰知道他那天怎么回事,突然脫光了滿大街竄,竄遠了跑軟香樓門口站著,要上樓找阿蘿,這事……唉,” 周六一臉濃厚的懊悔,“這事都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