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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你把四哥兒打成什么樣兒了?這是你親弟弟!你怎么下得去手?你真是瘋了!” 周貴妃撲過去,摸著四皇子的臉,疼的大哭起來。 “你們這些廢物!還愣著干什么?太醫(yī)呢?還不快去召太醫(yī)!四哥兒,你沒事吧?我的兒!” “頭痛,暈的厲害?!彼幕首幽目戏胚^這樣的好機會,在周貴妃懷里搖搖欲墜。 “你說說!怎么回事?是什么事,能讓你下這樣的狠手?”皇上點著大皇子,又氣又痛。 “昨天夜里,茂昌行走了水,一庫房的珍珠寶石,燒了個精光,是他放的火?!贝蠡首討嵟琅f,可當著皇上的面,他還是能冷靜下來的。 “茂昌行?”皇上皺起了眉頭,他沒聽說過這個茂昌行,是老大的商號?他怎么敢開商號做生意與民爭利? “是隨國公世子周渝海夫人賀氏的嫁妝鋪子?!彼幕首咏釉捔?,“昨天夜里走了水,我早上聽說的,因為關(guān)著隨國公府,還打發(fā)人往府衙傳了話,讓寧遠好好勘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四皇子一臉委屈,“賀氏的嫁妝鋪子,周渝海都沒著急,大哥怎么倒氣成這樣,急成這樣了?” 四皇子的話是另一種意思,皇上聽明白了,可周貴妃卻聽岔了,“你跟賀氏?那是臣妻,是你嫂子……” 皇上猛咳了一聲,他是真嗆著了,“不是,大哥兒再不爭氣,也不至于……你想哪兒去了?!?/br> “那你說說!”周貴妃閑著沒事,聽的全是臟唐臭漢那些污糟事,她想象力又豐富,這一會兒功夫就不知道腦補了多少細節(jié)多少場景,“賀氏的嫁妝,你著什么急?你怎么能跟賀氏……那賀氏又不好看……” 四皇子斜著被周貴妃幾句話說的臉都青了的大皇子,要不是情況不允許,他真想放聲大笑,老大跟賀氏……嗯,可以用一用……(。) ☆、第二百四九章 身為長兄 “你想哪兒去了?!被噬系哪樢惨嗔耍百R氏那生意,是你的?” 這事不挑明不行了,再不挑明周貴妃就得認定大皇子跟賀氏哪能哪能了。 “是。”到這份上了,大皇子只能咬牙認了生意這事,總比認了跟賀氏有私好吧。 “喔。”周貴妃松了口氣,隨即又哭上了,“你沒錢用,怎么不跟我說?你是皇子,你做什么生意?那是下三濫的事,你也不怕丟人,你怎么能……” “這些事朕和他說。”皇上上前拉起周貴妃,“這不是私事,你別管了,太醫(yī)來了,你好好看著四哥兒,讓太醫(yī)好好診診?!?/br> “嗯?!敝苜F妃答應(yīng)一聲,轉(zhuǎn)頭看到四皇子仿佛比剛才又腫高了許多的臉,淚眼花花盯著太醫(yī)診脈去了。 “說吧,怎么回事?什么事能讓你失心瘋一樣,把你弟弟當仇人打,把你阿娘氣成這樣?”皇上語氣很不善,他確實氣壞了。 “下個月阿娘生辰,”大皇子深吸了口氣,壓住滿腔幾乎壓不住的憤恨,“我想著阿娘愛珍珠,到處尋找,好不容易買到一箱子珍珠,找了工匠,打算穿一幅珍珠帳子給阿娘用?!?/br> 皇上臉色微霽,嗯了一聲,這是一片孝心。 “沒想到前幾天老四得了掛珍珠簾子,打聽著我正在給阿娘穿一幅珍珠帳子,就派人一把火燒了,就是昨天夜里?!?/br> 大皇子痛心疾首,“我是氣極了,四哥兒怎么能這樣?他要是不想讓我搶他的風頭,他要在阿娘面前賣這個好,他只要跟我說一聲,我都能讓著他,他這么做……他怎么能這么做?” 皇上聽的一肚皮煩惱,“你怎么知道是四哥兒放的火?許是下人不經(jīng)心,走了水也是常事。” “周家小六在蓮池邊上召了一群人慶賀,說就是慶賀這事,慶賀我給阿娘的珍珠帳子被人燒了!順寧王府的老九也在,親耳聽到的,小六說是四哥兒讓人放的火!”大皇子兜底說了個干凈。 “小六?”皇上臉色微變,沉默片刻,“先不說四哥兒,只說你,頭一條,借著賀氏的名頭做生意,你以為你能瞞得過誰?皇子做生意,與民爭利不說,象你阿娘說的,那是下三流的事,你一個皇子,怎么就不知道愛惜自己?銀子就那么好?你難道還缺銀子使?你要用銀子,用多少你阿娘沒給你?” 大皇子低著頭不說話,他缺銀子,可沒法跟阿娘要。 “第二件,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你就能下那樣的狠手打四哥兒了?那是你親弟弟!你怎么下得去手?你看看四哥兒那張臉!這事,四哥兒有三分不是,你有七分!” 大皇子生硬的低著頭,忍不住錯牙,明明全是老四的錯!阿娘偏心,阿爹就跟著偏心! “你是長兄,長兄如父,你哪有半分長兄的樣子?”皇上接著訓(xùn)斥,“四哥兒要是跟你學著,你們兄弟難道要天天打架?別說皇家,就是一般的人家,有這樣的沒有?你這個兄長是怎么當?shù)摹?/br> 皇上越說越痛心,大皇子越聽越憤恨,阿爹越來越偏心了! “……第三條,你阿娘一向嬌弱,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能當著你阿娘的面,做出這種事來?你的孝道呢?往后,朕百年之后,你豈不是更不把你阿娘放眼里?這一件,朕最生氣,也最難過,在你阿娘面前,你怎么也敢這樣?” 大皇子渾身上下除了憤懣就是仇恨,耳邊嗡嗡作響,皇上的話,有些如石頭般砸進心里,有些,在耳邊繞了繞就如風而散了。 阿娘偏心四哥兒,阿爹什么都聽阿娘的,他們都偏心老四,他們都在包庇老四…… “……去,到殿門口跪著去!什么時候你阿娘消氣了,什么時候再起來!”皇上發(fā)了話,大皇子猛磕了幾個頭,站起來,頭也不回的走到殿門口,撲通一聲,直挺挺跪在殿門口,面無表情。 皇上氣的連呼了幾口氣,手指點著大皇子拌了半天,唉的嘆了口氣,轉(zhuǎn)身進去看四皇子的傷勢了。 四皇子涂了半邊臉膏藥出來時,大皇子已經(jīng)跪了一刻多鐘,這對大皇子來說,已經(jīng)是前所未有過的處罰了,他已經(jīng)跪的渾身痛楚麻木,搖搖欲倒。 四皇子晃到大皇子身邊,圍著他轉(zhuǎn)了一圈,吃吃笑道:“好好跪著,往后,你跪著的時候長著呢,阿娘說了,我消了氣,你才能起來,我倒是不氣了,不過,我不想讓你起來,正好,你好好學一學怎么跪著,我這是為了你好!”四皇子拖長聲音,洋洋得意,“往后,你跪的時候長得很呢!” 四皇子說完,一袖子甩在大皇子臉上,揚長而去。 大皇子氣的渾身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