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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你知道寺院主持,為什么又叫方丈?” “嗯?”周六一怔,這個他倒從來沒想過,蘇子嵐跟著笑起來,一邊上前拉著周六入席,一邊解釋,“因為照佛祖定下的規(guī)矩,和尚們的住處、靜室,都是長一丈寬一丈,方丈之室,主持也不例外,所以,就用方丈代指主持?!?/br> “不過現(xiàn)在的方丈們不比從前,雖說還是遵守方丈之室,卻不只一室,有客堂、寢室、茶室、衣缽寮什么的,不止一間?!奔臼栌案忉?,又指著長公主這間小院,“你們看,這里,東廂的茶室,中間算是客堂,還有這邊,都不過一丈見方,只是沒隔斷而已,這里外共六間,算起來都是方丈之室,這是寺院的規(guī)矩,怪不到寶林寺主持頭上?!?/br> “長公主又不是和尚!”周六擰著脖子硬辯了一句。 “你們還吃不吃?看看這菜,好象味道不錯。”墨七已經(jīng)將桌上擺著的幾樣涼菜看了一遍,坐下來,掂起筷子招呼眾人。 幾個人坐下,女侍和幾個婆子就端了熱菜上來,擺了一桌,又盛了米飯上來。 墨七先嘗了塊豆腐,連連點頭,“好吃!你們嘗嘗,鮮極了!有rou味!” “素菜怎么會有rou味?”周六趕緊跟上,吃了一口,“不錯不錯!真有rou味!嗯?不是rou味,管他呢!這個也不錯!” 這一頓素齋,幾個人吃的意猶未盡。 “都是素的?沒用雞湯rou湯吊鮮?”吃了飯,女侍上了茶,墨七忍不住問道。 “是全素,不光沒有葷腥,連蔥韭之類都沒有?!迸挂?guī)規(guī)矩矩答道。 “下次來還吃素齋!”周六宣布。 “那得看長公主肯不肯招待你?!碧K子嵐接了句,“這頓素齋,肯定是長公主別莊里的廚子準(zhǔn)備的,要是這寶林寺……”蘇子嵐嘖嘖幾聲,“你沒吃過,我跟墨七都吃過,還有季大郎,那素齋,就是清水煮熟放點鹽,有時候連鹽都沒有。” 幾個人正說話,李桐帶著水蓮,從西廂邊的寶瓶門進(jìn)來,幾個人忙住口看向李桐,寧遠(yuǎn)站了起來,季疏影也跟著站起來。 李桐進(jìn)了廊下,走了兩步就停住了,從水蓮手里接過托盤,“長公主說,剛剛知道四哥兒府上的添丁喜信,一時來不及準(zhǔn)備賀禮,這兩部手抄的經(jīng)文,請周六少爺帶回去,轉(zhuǎn)交四哥兒?!?/br> 水蓮上前,接過托盤,送到周六面前,周六忙接過,恭敬謝了長公主。 “長公主說,過兩天,她再專程做一場法事,祈佑佛祖保佑四哥兒子嗣平安繁盛?!崩钔┱f完,微微曲膝,正要轉(zhuǎn)身就走,寧遠(yuǎn)突然叫住了她,“姑娘?!?/br> 李桐看向?qū)庍h(yuǎn),寧遠(yuǎn)神情嚴(yán)肅,“在下和周六公子來前,皇上囑咐過,看看長公主日常飲食起居如何,是否過于清素委屈,請問姑娘,長公主日常起居,可還好?” 周六起來點頭,他差點忘了,來前,皇上確實交待了,讓他倆看看長公主是不是自奉過儉,日常供奉可還過得去。 “長公主很好?!崩钔┐怪酆煟淮鹆诉@五個字,就微微曲膝致意,不等寧遠(yuǎn)再問,轉(zhuǎn)身就走了。 “唉!這是誰?長公主身邊的丫頭?長公主身邊不是那個叫綠云的?這個我好象沒見過,怎么這樣?遠(yuǎn)哥……咱們這話還沒問完呢!”周六跳了起來。 “慎言!”季疏影手里的折扇敲在周六肩上,“那是……”季疏影頓了頓,才接著道:“李大郎的meimei?!?/br> “哪個李大郎?”周六愣呵呵的問道。 “我記得,去你家莊子打獵那回,跟季大郎,還有呂大一起來的那位李大郎,你不是還說人家謙和知禮,還有他家那茶葉,你拿了好些,說回去送給你太婆還有你姑母?” 墨七倒是記的清楚,那茶葉他也拿了不少,他太婆、伯母、叔母都很喜歡,前兒他還打發(fā)人又找李大郎要了不少。 “噢!”周六一拍巴掌,“我就說,看著面善,比李大郎……她怎么跟長公主在一起?”(。) ☆、第二百零七章 四只禍害 “這話你應(yīng)該問長公主?!睂庍h(yuǎn)不客氣的堵了周六一句,“這院子坐著沒什么意思,又熱,我到外面逛逛去。” “我也去!你們呢?”周六急忙跳起來,跑了兩步,才想起來回頭招呼墨七等人。 “我也去?!蹦呒泵Ω?,晚上的事,他還想跟寧遠(yuǎn)再多商量幾句,就算不商量晚上的事,他也愿意跟在寧遠(yuǎn)身邊?!白?!”墨七順手捅了下蘇子嵐。 蘇子嵐看向季疏影,季疏影打了個哈欠,“你們?nèi)?,我去外面靜堂歇一會兒,早上起的太早?!?/br> 幾個人出來,到了后角門,寧遠(yuǎn)等人出了角門,季疏影踱到靜堂,看著四個人出了后角門,站了片刻,才抬腳進(jìn)了屋。 小廝替季疏影散了頭發(fā),歪在榻上,季疏影閉著眼睛,仔細(xì)梳理今天的事。 寧遠(yuǎn)來見長公主,是來打探,還是別有打算? 上次長公主放五皇子出門,又是什么打算?這事他和父親翻來覆去分析過很多回,父親以為是長公主憐憫日漸長大的五皇子,他可不這么認(rèn)為,這樣的憐憫,說不定就能害死五皇子,長公主不會想不到這一點,寧遠(yuǎn)跟了一天,難道長公主讓五皇子出門,是為了讓他和寧遠(yuǎn)見面? 或者……是不是寧遠(yuǎn)做了什么事,惹了長公主了?長公主拿五皇子的安危警告他? 不會是這樣!季疏影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象以往每一次一樣,這太殘忍了,五皇子一個孩子,長公主也不是狠辣無情之人,她不會這么做,自己怎么能這么想呢? 那就是長公主想讓五皇子見一面寧遠(yuǎn)? 如果是這樣,這是長公主自己的想法,還是寧皇后的托付? 太婆說,長公主和寧皇后,就怕不能象和姑母那樣,惺惺相惜,可關(guān)系至少不會太差…… 季疏影抬手揉著眉間,前兒聽說明年的春闈要點高書江主持……煩心的事太多。 太婆不許他和阿爹多想姑母的事,太婆說姑母是她的女兒,一切有她,可是……季疏影睜開眼,太婆還說過,他和阿爹心地平直無害,就算多想,也是有心無力…… 他確實無法心狠手辣,也想不到別人能夠心狠手辣到何種程度…… 寶林寺外,周六和墨七一左一右跟在寧遠(yuǎn)旁邊,比著話多,蘇子嵐搖著折扇跟在后面,看著中間的寧遠(yuǎn)和兩邊的周六和墨七,不停的搖頭,京城三大禍害! 寧遠(yuǎn)邊走邊四下亂看,寶林寺外他不熟,寶林寺寶林庵這一帶,是福安長公主的駐地,他從來沒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