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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才要讓自己好好看看呢? 那一位。借自己的手,要護要推的,究意是誰,自己可說不準(zhǔn),也許,他說的對,如果不是因為他過繼了,自己不會來輔佑他…… 寧海一手拎壺,全神貫注點了兩杯茶,“兩位爺嘗嘗,小的這份點茶的功夫,得過沈大家的指點?!?/br> “你認(rèn)識沈大家?”文二爺看起來十分意外,李信有幾分不明就里,他剛到京城,不知道的東西太多。 “是!”寧海先答了一個字,再看向李信解釋道:“沈大家是咱們京城最有名的小唱名家,十五歲那年出道,一唱成名,周太后最愛聽她的小唱,周太后在世的時候,隔個一個月半個月,就召沈大家進宮唱上半天。周太后過世后一年,有一回,沈大家到隨國公府上清唱助興,被周貴妃遣人訓(xùn)斥了,說是周太后生前那么愛重沈大家,如今周太后三年孝期未滿,福安長公主還在城外守孝,沈大家卻如此歌舞升平,真是無情無義到了極點?!?。) ☆、第一百五章 偶遇1 李信皺起了眉,文二爺一臉享受的啜著茶,這茶得過沈大家指點,果然很不一般。 “這一次之后,沈大家就說嗓子壞了,再沒唱過小唱,只在家教導(dǎo)后輩,如今京城最紅的小唱紅伎云袖,就是沈大家調(diào)教出來的?!?/br> 寧海極其詳細的介紹沈大家此人,解了李信的疑惑,這才看向文二爺接著道:“沈大家是婺縣人,婺縣跟咱們湖州緊挨著,瞧著咱們是湖州人,就覺得親近,這些年,她收過不少笨重東西,這些東西,多數(shù)悄悄送到咱們鋪子里估價死當(dāng),這事兒走漏了風(fēng)聲不好,所以來來回回,都是我去拿東西送銀子,去的多了,就和沈大家熟了,偶爾也幫沈大家跑跑腿,辦點別的事,因為這層交情,我求沈大家指點這點茶的功夫,沈大家就很下功夫指點了我好些回?!?/br> “沈大家這點茶的功夫可比小唱的功底厚多了,你這茶,有幾分沈大家的意思了,再給我來一杯。”文二爺已經(jīng)啜完了茶,眉眼亂動,看起來享受極了。 寧海又點了一杯,李信正要再問幾句,一聲清亮中透著歡快的聲音傳過來,“好香的茶!不知道是哪位雅人高士,季兄,咱們?nèi)ゲ浔韬??!?/br> 話音剛落,青翠的林木中,閃出一行人。 走在最前面的男子二十歲左右,穿著件蔥黃長衫,眉眼含笑,俊秀溫雅,透著股子讓人極其舒適的隨和之意,比他稍稍落后半步的男子差不多年紀(jì),比蔥黃衣男子略高,一件月白長衫,背著手,挺撥俊朗中,透著陣陣崢嶸,讓人一看就覺得不易親近。 文二爺看到蔥黃衣男子,眉梢猛的一挑,又緩緩落下。 李信已經(jīng)站起來,迎到了亭子口,微笑拱手致意。 還有十來步,蔥黃衣男子緊走幾步,笑容滿面拱手招呼,“這位兄臺,冒昧打擾了,實在是你的茶太香、太誘人了。” “兄臺過獎了,如不嫌棄,請進來品嘗幾杯?!崩钚盼⑽⑶飞?,往亭子里讓兩人。 文二爺悄悄挪了幾步,退到了亭子邊上。 “求之不得!”蔥黃衫男子眉眼都是笑,拉了把月白衫男子,一起進了亭子,沖李信和文二爺拱手介紹道:“在下姓呂,單名炎,這位是季兄?!?/br> “幸會!”李信立刻揖了下去,掩飾住了眼里的驚訝,文二爺滿意的看著李信,果然是個聰明人。 “在下李信,這位是在下的先生,文二爺。兩位請坐,寧海,好好點兩杯茶給兩位公子?!?/br> 呂炎的注意力都在李信身上,沖文二爺隨意的拱了拱手,落了座,一邊看著寧海點茶,一邊和李信攀談。 “聽李兄口音,不是本地人?” “在下祖籍湖州,母親和meimei十幾年前就定居京城了,只是,我因為要備考,后來又奉母命四處游歷,今年才剛剛回到京城家中。”李信笑答,他這些年游歷各處,算得上見多識廣,見過不少能人志士,雖然知道眼前的呂炎和季兄,一個是相府公子,一個是天官之子,仍然淡定攀談,仿佛兩人都不過是和他一樣的普通人家子弟。 “李兄游歷過很多地方?真是讓人羨慕!前年我去過一趟杭城……”呂炎和李信聊的興致勃勃,看起來十分投機。 那位季兄卻明顯對李信沒什么興趣,專心看完點茶,啜著茶,四下欣賞了一會兒周圍美景,盯著文二爺看上了。 文二爺也端著杯茶,慢慢啜著,看似悠閑無心,其實提著顆心,支著耳朵聽李信和呂炎攀談,聽了片刻,見兩人越談越投機,放下了心,眼角余光開始往那位季兄身上瞄。 能讓呂炎稱兄論弟的季家,只能是先季皇后的娘家了,這位季兄,也只能是先季皇后嫡親的侄子,季天官嫡長子季疏影,看這一身的崢嶸之意,必定心中意難平,唉,季天官這位嫡長子,雖然出色,到底沒能青出于藍。 仿佛覺出了文二爺?shù)拇蛄?,季疏影突然轉(zhuǎn)頭看向文二爺,“文先生也是湖州人?” “在下是上元縣人?!蔽亩敳]有和他攀談的打算,但這話問的太直接,沒法不答。 季疏影的目光從上而下,毫不掩飾的打量著文二爺,目光落到文二爺?shù)哪菞l瘸腿上,停了片刻,聲音冷淡疏離的問道:“都水監(jiān)沈理的衙門里,有位叫文國濤的師爺,是你父親還是叔伯輩?” 文二爺猛的抬起頭,愕然看著季疏影,“是在下叔父?!?/br> “喔。”季疏影神情淡然依舊,仿佛早就知道了答案,“文國濤財貨之能,天下少有,可惜所托非人?!?/br> 季疏影說完,啜了幾口茶,回頭看了眼正和呂炎相談甚歡的李信,“做你們這一行,最忌所托非人?!?/br> “多謝季公子指點?!蔽亩敽蟊掣∑鹨粚颖”〉陌酌?,這位季疏影,他看走眼了,至少這份銳利博聞,也許還在季天官之上。 “在下也有一句話?!蔽亩斂粗臼栌?,心里生出絲絲說不得的想法,“各人有各人的命數(shù),佛家說的因果,也許有前因,也許果在后,拘泥一個現(xiàn)世果,多半勞而無功?!?/br> 季疏影目光森寒,冷冷的盯著文二爺,好一會兒,收回目光,仰頭喝了杯子里的茶,聲音冷淡之極道:“多謝?!?/br> 旁邊的寶林寺里,一串清越的鐘磬傳過來,季疏影站了起來,呂炎也急忙起身和李信拱手告別,“……今天實在不巧,在下和季兄都是陪長輩過來的,法事要開始了,在下和季兄得趕緊回去應(yīng)個卯,后天的文會,李兄早點到,咱們先說會兒話,別過別過!” 呂炎示意李信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