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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痛,但是齊颯咬牙堅持,他知道,安蜜兒的心,比他更疼。 不知道過了多久,安蜜兒終于松開了嘴,躺在床上皺著眉頭睡著了。 齊颯嘆口氣,舔舐了一下已然止血的傷口,去冰箱里拿了瓶酒,倒在玻璃杯中輕啜。 直到喝的暈乎乎了,齊颯才有了想睡的欲望,他拿了條毛毯,躺在沙發(fā)上睡下。 第二天齊颯醒來的時候,安蜜兒已經(jīng)不在了。 安蜜兒其實剛走沒多久,她漫步在大街上,看到了一家店。 盯著招牌,她扯唇輕笑。 她天生怕疼,知道自己已經(jīng)很美了,當(dāng)然不肯再為美麗犧牲。所以,她沒有耳洞,但是,今天像是要和誰賭氣,安蜜兒毅然決然的邁入了穿耳洞的店。 那家店技術(shù)并不好,安蜜兒打從穿了耳洞后,耳朵就一直疼,她疼了整整一天。因為疼,她在外面瞎逛了一天。 所幸這天是放寒假的第一天。 傍晚安蜜兒回到寄住的家庭,她回到臥室一照鏡子,耳朵又紅又腫。 雖然這樣,但安蜜兒卻對著鏡子笑了,看著耳朵上那一對綠色的寶石耳釘,她的心里就流竄出一股快感。 自那之后,安蜜兒愛上了辛辣的味道。半夜里,她會忍不住的偷溜出去,找個酒吧喝烈酒,每天一杯,一喝喝個1、2個小時。 獨(dú)自坐在酒吧里的女人是引人注目的,漂亮的孤身女人更是引人注目。 每天,總有些蒼蠅蚊子的跑過來跟安蜜兒搭訕,她漸漸的習(xí)慣了,雖然完全看不清對方的臉,但是有戒備的一起喝喝酒她并不介意。她慢慢的學(xué)會了放空腦袋,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在乎,輕松很多。 所謂夜路走多了,總會遇上鬼,美女酒喝多了,總會遇上流氓。 今晚安蜜兒在酒吧喝酒的時候,有三個無賴非死纏著她喝酒,實在是被擾的不厭其煩了,安蜜兒毫不猶豫的離開。 剛出酒吧沒多久,她就被那三個無賴堵在了不大不小的巷子里。 安蜜兒喝酒總是很適量,每天一杯,雖然今天的酒濃度比較高,喝的也比較急,但是,她的酒量也已經(jīng)練出來了。 看安蜜兒緋紅的雙頰,無賴起了色心。 “漂亮妞,就陪我們一下嘛!” “就是,半夜三更的還出來喝酒,一定是寂寞到快死的女人,哥哥來疼疼你啊!” “嘖嘖!看看這臉,看看這腰,看看這腿,真是極品!” 安蜜兒厭惡的皺眉,“滾開!” “你這妞,還是個毒舌婦!看我怎么收拾你!” “這就好好的□□□□!” “說那么多廢話干嗎,還不趕緊的!” 三個無賴一起向安蜜兒撲來,安蜜兒側(cè)身躲過一個,側(cè)身又躲過一個,卻沒躲過第三個。 那男人相當(dāng)?shù)靡猓謿獾?,“抓住你了,漂亮小妞!?/br> 安蜜兒掙扎著,剛想抬腿踢他,他就昏倒了。 齊颯氣喘吁吁的把安蜜兒拉到身后,和其他兩人打了起來。 安蜜兒事不關(guān)己的看著他一臉狼狽相的和剩下的兩人周旋,一番工夫后,齊颯險勝。 安蜜兒冷靜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他并不擅長打架,為了她,他的手都打出血了。 血滴從齊颯的手上滴落到地上,安蜜兒的心揪疼了一下。 原來,她的心沒死絕。 齊颯走到安蜜兒的身邊,安蜜兒掏出手帕給齊颯包上。 齊颯的喉嚨咕噥了幾下,始終沒把話說出來。 自那之后,齊颯不在偷偷摸摸的跟著安蜜兒,他開始光明正大的照顧她,安蜜兒的臉色漸漸好起來,笑也多了。 只是她半夜依舊習(xí)慣出去喝酒,不同的是,齊颯一直陪著她,在安蜜兒周圍轉(zhuǎn)悠的蒼蠅蚊子,也就沒有了。 到后來,不光是寄宿的家庭里的成員,甚至是大學(xué)的室友,不算熟悉的朋友們都以為齊颯是安蜜兒的男朋友。 他總是對安蜜兒無微不至。 安蜜兒不否認(rèn),也不承認(rèn)。心里什么也沒有。她享受著這樣的待遇,以為一切照舊就會一直這樣下去。 安蜜兒曖昧的態(tài)度,齊颯并不介意,他的神情,一如以前般,滿心滿眼的寵溺。 齊颯陪著安蜜兒過完寒假,寒假結(jié)束的那天,齊颯鄭重其事的說,“跟我走吧,我們重新開始?!?/br> 安蜜兒不說話。 齊颯再一次的向安蜜兒求婚,“我愛你,嫁給我吧。我會一輩子疼惜你,呵護(hù)你的?!?/br> 安蜜兒搖頭,“我不配。” “只要你愿意,沒有配不配!答應(yīng)我吧!” 安蜜兒咬緊唇,不說話。 齊颯嘆口氣,“以后好好照顧自己。” 他拿出一個小禮盒遞給她,“臨別禮物?!?/br> 安蜜兒接過去,緊緊的握在手中。 安蜜兒送齊颯到機(jī)場,她在機(jī)場哭得肝腸寸斷,可就是不說那一句,‘我跟你走?!?/br> 齊颯望了安蜜兒最后一眼,轉(zhuǎn)身毅然決然的離開。安蜜兒看到了,他的眼底,有一種輕微的寂寞。 機(jī)場入口處齊颯的背影有一點莫名的悲傷。 齊颯到家后打電話給安蜜兒,“安蜜兒,我愛你,這句話是最后一次。永別了?!?/br> 安蜜兒的眼淚,像斷線的珠子一樣,噼里啪啦的落下來。 打開齊颯送的禮盒,里面躺著一對有著漂亮光澤的白色珍珠,柔潤的感覺讓人覺得很舒服。 安蜜兒戴上耳環(huán)對著鏡子傻笑,其實珍珠,比較適合美人魚。 畢竟都是海里的產(chǎn)物。 可惜,美人魚自不量力的愛上了翱翔于天際的雄鷹啊! 齊颯走后,安蜜兒回到學(xué)校,但是接下來的幾天她都過的昏天黑地。 安蜜兒的生活過的越來越頹廢了。她甚至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己是清醒的,什么時候又是在夢中,被齊颯呵護(hù)疼惜的日子,原來是那樣的美好而愜意。 說到這里,安蜜兒抬起眼來,“那之后發(fā)生的醉酒事件你應(yīng)該記得吧!畢竟那是我們成為朋友的契機(jī)?!?/br> 李肆疼表情復(fù)雜的說,“我當(dāng)然記得。” 安蜜兒飄渺的說,“你知道嗎,那天晚上,我喝的迷迷糊糊的,以為齊颯又回來了,因為我又聽到了那帶有磁性的關(guān)懷倍加的聲音,看到了那無比心疼的眼神,那極度寵溺的眼睛。但是,第二天當(dāng)我酒醒了的時候,我知道那個人不可能是齊颯,他是另外的一個人。雖然我知道,但是根本管控不住自己。” 聽安蜜兒說到這里,李肆疼苦笑,“因為我的聲音像那個叫齊颯的人,所以你才給我接近你的機(jī)會嗎?” 李肆疼現(xiàn)在才明白,那時安蜜兒說那句話是因為那個叫齊颯的人啊! 安蜜兒用坦蕩的眼神看著他,“最初的初衷是這樣沒錯。其實第二天見面之后,我發(fā)現(xiàn)其實你的聲音和齊颯只是有點像,并不是一模一樣,那天晚上之所以覺得那么像,是因為我感覺到了你對我的愛戀?!?/br> “所以,你才只給我與你成為朋友的機(jī)會,卻不讓我更進(jìn)一步?” 安蜜兒苦澀一笑,“那時的我內(nèi)心殘破不堪,根本沒有辦法全心全意的再去愛另外一個人,我已經(jīng)傷害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