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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冷,她一個人走在回寢室的路上,滿腦子都是兒時聽說的那些鬼故事。 仿佛是為了印證她的猜測一般,不遠處的梧桐樹下,竟然真的有一個削瘦身影,在一片黑暗中向她走近。 她當時恐懼到了極點,一時間竟然不敢亂動。 那個黑影站在距她一米之遙的地方停下,竟然會說話。 他的聲音沙啞,卻很平靜,近乎絕望。 他說,阮之之,你好,我喜歡你。 后來發(fā)生了什么? 阮之之花了一秒鐘的時間,想起來了自己當時的回答。 她說,你是不是有病。 說完,她像是逃離瘟疫一樣,快步繞過那個身影,往女生宿舍的方向一路小跑過去。 身后,那個黑影的手機鈴聲恰好響起。 旋律恍惚間與這首歌重疊。 *** 睡夢中的阮之之,眼角毫無意識地流下一滴淚來。 坐在一旁玩手機的時硯看到,有些慌了手腳,他伸手幫她把淚擦掉,語氣很溫柔地問:“怎么了,做噩夢了嗎?” 怕被對方看到自己這幅狼狽模樣,阮之之不肯睜眼,只是把臉貼在他胸口上,半晌,才悶悶地說:“時硯,我喜歡你?!?/br> 他聞言笑了,像是哄孩子一樣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fā),道:“我也喜歡你?!?/br> 如果她當時也是這么回答的,該有多好。 ☆、46.C23·看星星 大巴車行駛緩慢, 再加上車上多得是一些拖家?guī)Э诘睦辖淌?,所以路上在休息區(qū)難免多停了一段時間。就這樣,到達落霞山之后,時間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了。 阮之之走下大巴車,跟著時硯一起到后備箱去取行李, 她原本是想要分擔一些的,只不過還沒來得及伸手去拿,就被時硯拒絕了。 他一個人手上大包小包的, 拿下了所有的行李,阮之之有點心疼,只能亦步亦趨地跟在他旁邊碎碎念:“時硯,我?guī)湍闾嵋粋€吧, 你看那個方形的紙袋,那個一點都不沉,我完全可以提得動?!?/br> 時硯還沒說話,一旁的陳嘉言就開始唉聲嘆氣:”之之,你要是這么想幫忙的話,不如幫我拿個袋子吧,我?guī)У臇|西太多了,好累……“ 當然, 阮之之和時硯很有默契地同時無視了她。 后面跟程風瑾一起走過來的顧念看見她這幅小女人姿態(tài), 忍不住揶揄:“哎喲, 第一次見兩個人搶著拎行李的?!闭f完, 扭頭看了程風瑾一眼, 教育道,“看看人家,你還好意思讓我?guī)湍惚嘲鼏???/br> 程風瑾看她一眼,沒說話,默默把自己手上的行李箱放下,然后把顧念肩膀上背的雙肩包取下來,自己背上了。 一行人說說笑笑走到了露營地點,阮之之有點驚訝地發(fā)現(xiàn),這里的條件比自己想象中要好得太多了。 空氣清新,風景如畫,遠處還有一排看起來非常原生態(tài)的木屋。每一片營地的區(qū)域都劃分的很清晰,營地自帶的燒烤架看起來也很干凈衛(wèi)生。 并且,意料之外的是,除了洗手間之外,這里竟然還有澡堂。只不過可能是面積受限,所以只有一個公共澡堂,不分男女。 阮之之來回看了一圈,覺得能有這樣的條件,自己已經(jīng)非常滿意了。 旁邊剛把東西收拾好的阮之之看她一個人發(fā)呆,于是偷偷走過來跟她咬耳朵:“話說,你的蛋糕,是打算晚上燒烤的時候當面送給他,還是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再悄悄給他?” 阮之之想了會兒,然后回答:“時硯不是一個喜歡熱鬧的人,再說了,這是我陪他過的第一個生日,我還是想兩個人有些私人空間?!?/br> 她有很多話想說,但只能他一個人知道。 顧念一副了解的模樣,然后道:“那好,反正蛋糕我先幫你收著,等到晚上其他人都睡了我再過來給你?!?/br> 說完,她像做賊一樣朝四周打量了好一會兒,又勾勾手示意阮之之走近一點,然后才偷偷摸摸地從口袋里取出一個薄薄的東西,飛速地裝進了阮之之的運動褲口袋里。 做完這些,顧念像是完成了一個重大任務一樣,拍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咱倆這個交情,這是我最后能為你做的了?!?/br> 阮之之被她莫名其妙的舉動搞得有點懵,直到對方非常瀟灑的轉身離開,才想起來看看那個東西到底是什么。 然而,剛把那個薄如紙片的正方形物品拿出來,很快,她就重新塞了回去。 與此同時,臉上溫度可疑地上升。 顧念竟然給了她一包杜蕾斯…… 好像還是橘子味的。 她這是什么意思?是在暗示自己今晚要跟時硯……嗎? 可是她還沒有準備好,而且這里可是野外,難道她的第一次這么刺激,要在戶外野戰(zhàn)嗎? 阮之之腦子里亂七八糟地想了一會兒,那邊時硯把東西分門別類地放好,很快就找到了站在一旁發(fā)呆的她:“之之,在想什么?” “???!”就像是做壞事被抓包的小孩子,阮之之一聽到他的聲音,嚇得趕緊轉過身來。 時硯看她面色紅得有些不正常,皺了皺眉,走近,彎下腰探了探她額頭的溫度,確認沒有發(fā)燒后,才輕聲問:“他們要去旁邊的超市購買燒烤食材,你想去嗎?” 阮之之收斂心神,幾乎沒有猶豫地點點頭:“嗯,我跟你一起。” 那些上了年紀的教授和家屬,車馬勞累了一天,這會兒已經(jīng)找到陰涼處坐下打牌聊天了。而顧念性格比較嬌氣,也是不愿意去的,所以討論到最后,只有時硯,阮之之,程風瑾和陳嘉言四個人去超市購買食材。 平心而論,超市距離營地并不遠,步行也不過十分鐘左右。 路上,阮之之拉著時硯的手,口中討好道:“時硯,你累不累,渴不渴,我背包里有水,要不要拿出來給你喝?” 時硯摸摸她的頭發(fā),剛想回應,轉眼看到地面上有一只蜘蛛爬過,于是又不放心地詢問:“給你的防蚊液涂了嗎?” 阮之之一愣,半晌才有點心虛地回答:“我忘記了?!鳖D了頓,又認真保證道,“我一會兒回去一定涂?!?/br> 咳,自從顧念給了她那包杜蕾斯,她就什么心情都沒有了,滿腦子都是一些不可描述的畫面。 走在他們身后的陳嘉言見狀,忍不住嘆氣:“好好的周末,我不在家打排位,為什么非要來看你們秀恩愛。” 而程風瑾全程冷眼旁觀,對此不置一詞。 逛超市的過程中,四個人也非常默契地分成兩個隊伍,時硯和阮之之一組,陳嘉言和程風瑾一組。 野外燒烤的話,一些工具是必不可少的,例如木炭,助燃劑,打火機,錫箔紙等等。 逛了半天,等到東西差不多購買齊全的時候,一行人走到收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