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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就請王爺快些讓人準備一處靜室。” 衛(wèi)九瀟喚來明如顏,讓他去收拾出一間屋子,供杜心涯以琴音助于淼淼固魂。 杜心涯先帶著琴去了靜室。 于淼淼一把抓住了衛(wèi)九瀟的袖子,“鬼爪子。你怎么能把冰寒珠給她呢!” 衛(wèi)九瀟平靜道,“有何不可?” “你的左手……” “只要本王活著就有機會再找到其他的冰寒珠。”衛(wèi)九瀟伸手輕點她的前額。 于淼淼糾結(jié)不已,“可是這枚冰寒珠是你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就這么送人了,太可惜了?!?/br> “本王一直覺得自己是個不幸的人,幸運這種東西向來與本王無關(guān)?!毙l(wèi)九瀟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 于淼淼不知他為何突然提起這個,睜大眼睛不解地望著他。 “魚苗苗。”衛(wèi)九瀟目光落在她的臉上,暗啞的聲音讓她背后不禁生出些酥麻的感覺。 也不知怎么。她突然就想起了剛才那一場半途而廢的“激情”來了。 “是于淼淼……”她唇角彎彎。 她早就發(fā)現(xiàn)了,他會這么叫她不過是獨屬于他的一種情調(diào)。 “本王遇到了你之后似乎變的幸運了?!贝旨c的手指在她的臉上摩挲著。 “啊?”于淼淼茫然。 “本王的意思是,幸運太多,本王該知足?!睕]可能事事如意,他早就學(xué)會看的開一些。 再說只要能讓她平平安安的,他覺得就算用冰寒珠來交換也是值得的。 “杜心涯以前曾說赤云島上可能有火云珠,待皇城事情告一段落,本王帶你南下。順便去尋那赤云島。” “我們要去探險啦!”于淼淼眼睛一下子亮了。 開心的笑,他一眼就能看到她的心底去。 他的蠢魚向來都是個閑不住的。 “對,跟本王探險去?!毙l(wèi)九瀟唇角溢出一絲淺笑。 不過在此之前,宮里的某些事,還需要安穩(wěn)下來才行,他可不想后院起火,到時有人再從背后給他一刀子。 于淼淼跟著明如顏去了靜室。 衛(wèi)九瀟聽著靜室內(nèi)飄出的幽幽琴音,不覺有些晃神。 他想起了尹丞相臨死之前說的那些話:“衛(wèi)九瀟……你殺了我……你父親……永遠都會被困在那個……地方……” 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一直琢磨不透。 臨水照花二樓,錚錚琴音持續(xù)了很久。 黑暗的陰影里,戀生殺站在那,望著亮著燭光的小樓。 三千鴉盡殺站在他的肩頭,歪著腦袋。 “真看不出,這個王爺還真喜歡那個笨女人?!?/br> 戀生殺沒有言語,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某處,整個人就像是一座雕塑。 “小戀,我們什么時候離開這?”三千鴉盡殺問。 “等琴聲停了,就走。”戀生殺淡淡道。 “你真舍得?” 戀生殺垂下眼睛,宛如宇宙般璀璨生輝的雙眸被他隱在了黑暗中,無人能看得到他眼底的寂寞與憂傷。 “她不是萌萌?!彼Z氣堅定。 “好吧?!比f盡殺無奈的抖了抖翅膀,“不過……你能不能再等幾天再走?” 戀生殺有些意外,“什么意思?” “我還有些事……呃,有些事要辦?!?/br> “你有什么事?”戀生殺轉(zhuǎn)頭望著肩上落著的烏鴉。 “你這是什么眼神!”三千鴉盡殺憤憤的叫起來,“我又不是真正的鳥,我為什么就不能有我的事了?!?/br> 戀生殺瞇起眼睛,“是二皇子的事?” 三千鴉盡殺扭著脖子不肯理他。 “小鴉,他只是個普通人?!睉偕鷼⒏嬲]道。 “我知道?!?/br> “他活不了百年?!?/br> “我知道!用不著你說!” “你是只鳥?!?/br> “我才不是鳥,我是圣物,圣物!”三千鴉盡殺終于怒了,渾身的羽毛都炸了起來,“是陰司殿下親自為我取的名字,我侍奉在陰司殿下身邊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里吃奶呢!” 它向著戀生殺咆哮。 戀生殺一直保持著安靜,任由三千鴉盡殺發(fā)泄不滿。 “三千,你在這里啊?!眻@中小路上跑來一個氣喘吁吁的身影。 三千鴉盡殺瞬時安靜下來,不過態(tài)度惡劣依舊:“鳳磊智,你又來做什么!” “找你幫忙?!兵P磊智老實道,同時不安的看向戀生殺,“戀公子,我可以借你的三千一用嗎?” 戀生殺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三千鴉盡殺。“你不是很討厭他嗎?” 三千鴉盡殺一下子僵住了,就像只木頭做的呆鳥,傻愣愣的。 “你要是討厭他的話我便幫你把他打發(fā)了。”戀生殺當著鳳磊智的面也毫不留情。 “誰用你多管閑事啦?!比f盡殺惱怒道,它飛離小戀的肩膀,“我的事用不著你管。” 鳳磊智迷惑的看著三千鴉盡殺飛遠了,再看戀生殺,只見他轉(zhuǎn)過身重新望向了琴音不斷傳出的小樓。 鳳磊智只好跟在三千鴉盡殺的后面追出去,“三千。你等一下,我有話要對你說……” “滾開,我不想看到你?!?/br> “上次的事多謝你?!?/br> “是誰說不想再看到我的!” “……誰讓你那時總愛胡鬧,還咬人?!?/br> “你才咬人!”遠處傳來翅膀撲打的聲音,其中還夾雜著鳳磊智的驚呼。 “你這兇鳥,才夸你幾句就露了本相!” “你再說,信不信我吃了你!” “你不是只吃金子嗎?” “偶爾吃幾個人我也是不介意的……” 聽著身后漸漸遠去的爭吵,戀生殺扯起兜帽,罩住自己,也罩住了他那一身的寂寥與冷清。 琴聲持續(xù)了很久,很久。 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漸漸平息。 明如顏看著銅壺滴漏,吩咐下去準備早飯。 衛(wèi)九瀟一夜沒睡,一直等在靜室外。 他不睡,下面這些人也不敢睡,全都眼睜睜的聽著琴音。